“你這個半拉人還挺搶手,好家伙,你說你有這本事,你用在別的地方好不好,做買賣掙錢,或者涉及別的領域……”
刀美嵐在小區(qū)里逮住徐天便是一頓數(shù)落,還覺得小白和梁曉慧挺可憐,自塌房之后,親媽沒有那么親了。
“您咋覺得梁曉慧可憐呢?”
“剛才擱小區(qū)門口問我你在哪兒呢。”
“她怎么不打電話呢!”徐天并沒有看見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這我哪知道,后來小白拉著她上對面那茶室聊天去了,聊了半小時吧。”
“行,我回頭打個電話問問。”
“哎~你想好跟人家怎么說了嗎,這前腳剛離,后腳就找的。”
“帝都生活節(jié)奏快,干啥都得講究效率,談戀愛也不例外。”
刀美嵐忍不住吐槽:“呵呵,你每天睡到自然醒,好意思跟我講生活節(jié)奏。”
“媽,我會加油的,讓您早點在家?guī)O子。”
徐天想著親媽這會兒不親,盡量少交流,回到104室,把自己關進房間,給梁曉慧打電話。
“喂,曉慧,聽說你來找過我,前些天我有點忙,不知在美國離婚回來還要離一回…”
“小白都跟我說了,明天你有空嗎?”
“從早到晚都有空。”徐天又得養(yǎng)精蓄銳,跟梁曉慧拉扯無疑是最合適的。
“明天一早,在咱們倆相遇的那個路口見。”
“好啊,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梁曉慧掛斷電話,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慶幸這些天沒有見面,沒給徐天添麻煩,讓他和小白順利離婚。
現(xiàn)在阻止兩人在一起的,只有只剩下老爹爹梁躍進,問題不大。
徐天那邊剛放下手機,賈小朵又打了進來。
“喂,你在干嘛呀?”
“在睡覺。”
“我爸又要結婚了。”
“嗯,我知道呀!”
“你怎么知道,我有跟你說過嗎?”
“沒說過嗎?”徐天也不確定。
“你哄哄我唄!”
“恭喜你多了個后媽。”
“哎呀,哪有你這樣子哄人的?”
電話那頭的賈小朵蹙眉頓足,恨不能把徐某人大卸八塊。
“改變不了的事情,我們要學著接受,你爸身價過億,除了法律,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爸身價過億?你是不是調查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哪個賣煤的不是身價過億?”
“哼~不開心,我媽明天要過來,我只要想到她身邊那個小白臉,心里就很抓狂。”
徐天聽到這句話,頓時就精神了,因為賈小朵她媽,身材和顏值都很能打,而且是個大富婆。
“這我可以幫忙啊,只需略施小計,就可以幫你把那個小白臉從你老媽身邊趕走。”
“真的嗎,你打算怎么做?”
“大人的事情你少打聽,這樣吧,明天晚上把你媽約出來,請我吃頓飯。”
“好呀,你要假裝我男朋友嗎?”
“嗯,我勉為其難可以犧牲一點色相,但是你不能假戲真做。”
“我才不會呢,那就這樣說好了,拜拜!”
賈小朵掛斷電話,不由得臉頰泛紅,雙手捂著胸口,開始期待明天。
其實兩人只是上回在地鐵里摟抱過,小丫頭片子愛慕徐天,純粹是原生家庭造成的,讓她喜歡成熟大叔。
翌日,清晨。
徐天比以往都起得早,習慣性先上廁所,卻見到了意料之外的一幕,沒學會鎖門,該不該夸呢?
劉蘭芝穿著一件性感的鏤空睡衣,站在鏡子面前梳頭,真是半臂才遮菽發(fā)酥,撩人遐想添惆悵。
“徐先生…”
她渾身顫抖,半張著嘴,心跳加速,手無足措,腦里一片混沌,烏發(fā)凌亂地散落著,一種要暈眩過去的癥狀從身體內部來臨,似需有人憐惜。
“姐,你怎么了?”
徐天奔過去關切地扶著她,用手背貼著額頭,非常燙手。
劉蘭芝想要拒絕,卻渾身沒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自己抱回房間,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姐,你發(fā)高燒了,等等我。”
徐天轉身跑向廚房,打開冰箱找不到冰袋,只好扣冰沙,用保鮮膜裝著,再拿上一條濕毛巾返回臥室。
簡易冰袋放在她的額頭上,再幫忙把睡衣吊帶褪去,用濕毛巾覆蓋。
劉蘭芝雙目緊閉,臉色緋紅,懷里像揣著一只野兔,緊張到忘記呼吸,本能地捂著胸口。
“你快…出去。”
“哦~我去給你找退燒藥。”
徐天又來回折騰,將她扶起來吃藥,又扶著她躺下,都是命令式口吻,不管她那種欲羞還澀。
劉蘭芝一生清白,沒能等到自己深愛的男人,卻在今天被毀了。
“唉~”
但畢竟也算救命恩人,又是出于關心,陰差陽錯,迫不得已。
“姐,你好好休息,我今天有事,回頭讓我媽過來照顧你。”
徐天不忍再看她這種羞憤,放梁曉慧鴿子也比較麻煩,讓刀美嵐出馬最合適。
“不要,我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
如果再不出去,估計劉蘭芝會羞憤至死。
徐天只好作罷,她一個人過了這么多年,會照顧好自己的。
麻利洗漱、換衣服,疾步走出小區(qū),奔向約定的路口。
梁曉慧隔著老遠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尤其是看徐天過馬路時,不禁掩著嘴。
“抱歉,被事情耽擱,我來晚了。”
“沒關系,走吧!”
“好。”徐天不關心約會的地點在哪里,核心是在約會中推進關系。
最簡單的一招就是順手牽羊,乘滾梯的時候,主動牽起小手,肢體接觸最容易確認關系。
梁曉慧擠出一絲微笑,用右手挽了挽劉海,緩解尷尬。
徐天捏著小手按摩,感受細膩與柔弱無骨,并解釋道:“雙手掌側,十指末節(jié)螺紋面,均為大腦反射區(qū),按摩有好處,醫(yī)生教我的。”
其實是瞎說瞎按,梁曉慧也不知道他是真懂還是裝懂,反正目的達到了。
“離婚之后什么感受?”
“迫切的想要跟你在一起。”
見徐天還是那么癡迷,梁曉慧抿著嘴笑了笑,把小手掙脫出來,主動去買票。
上班高峰期,地鐵非常擁擠,徐天本能地護著梁曉慧,然后找個合適的位置,自然地將她摟在懷里。
只見那雙顧盼撩人的大眼睛每忽一閃,翹卷長睫毛便撲朔迷離地上下跳動。
慢慢的,螓首緩緩枕著肩頭,細聲軟語道:“周圍好多人看著啊!”
“正常啊,這年頭每個單身的年輕人都心懷一個夢想,希望在擁擠的地鐵上,有一次美麗的邂逅。因為生活圈子越來越小,為掙錢疲于奔波,幾乎是公司、地鐵、家里,三點一線。所以,唯一有機會能夠與陌生人擦出火花的地方,也就剩下這兒了,他們在羨慕我。”
“你好像很懂。”梁曉慧伸出尖尖細指,幫徐天解開襯衫風紀扣。
“我也是剛剛才懂,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心特別活躍,腦瓜子特別靈煥,寫歌寫詞不在話下,還仿佛能夠看透事物的本質。所以,你要多跟我在一起。”
徐天低著頭往俏臉上湊,想在公眾場合親熱,別問誰給他的勇氣,問就是腎。
“你又不正經(jīng)了!”梁曉慧用手掌把臉推開,自己的臉頰卻發(fā)紅發(fā)燙。
“控制不住這顆心,我經(jīng)常在想,它究竟有多愛你?”
徐天把鍋甩給心,很清楚好壞各占一半,也是梁曉慧的心結。
“那你呢?”
“我也愛,比它更愛你。”
“你用什么證明…”
梁曉慧說完就后悔,他果然吻上來了,要死了!
徐天忘乎所以,盡情地品嘗著香甜軟糯,同時緊緊摟抱著嬌軀,享受豐滿溫潤。
梁曉慧捏著粉拳捶打肩膀,芳心兵荒馬亂,還有些心猿意馬。
大庭廣眾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她清晰地聞到他身上濃烈的陽剛氣息,仿佛火山爆發(fā)來臨的味道,即將摧毀一切。
徐天意猶未盡的饒過櫻唇,方便她躲在自己懷里,度過這羞澀的場面。
從地鐵里出來,梁曉慧一句話不說,怒沖沖地走向出口,覺得他做事不講分寸,不分場合。
“曉慧,你走慢點。”
“你為什么總是不管不顧?”
“因為愛情。”徐天見那俏臉緊繃,就沒有再嬉皮笑臉。
“說你錯了。”
“我錯了。”
梁曉慧走出去幾步,想了想又停下腳步,說道:“我還是很生氣。”
“只要你不生氣,讓我干啥都行。”
“大聲地說你錯了。”
“這是地鐵口,很多人。”徐天有意跟她玩拉扯。
“剛才人擠人你都敢親我,現(xiàn)在知道要體面了嗎?”梁曉慧鳳目含怒,給出嚴厲的指責。
“行,我認罰。”徐天擺出對山頭喊話的架勢,又問:“就喊三個字嗎?”
“哪有這么便宜,你走非機動車車道,見到人就喊,還要低頭認錯。”
梁曉慧往人行道里邊走,跟他保持距離,免得跟著丟人。
徐天跨過花壇,走到非機動車道,開始張嘴大喊:“我錯了,不該惹女朋友生氣,我錯了……”
梁曉慧看著這一幕,想起曾經(jīng)讓前夫道歉的點點滴滴,好像現(xiàn)在更有趣、更甜蜜。
徐天就這么一直喊,一直點頭哈腰,被路人當成神經(jīng)病。
“曉慧,我錯了,喊不動了!”
“繼續(xù)。”梁曉慧走進路邊的咖啡廳,排隊買了兩杯咖啡出來,見他還在喊,氣總算消了。
“過來吧!”
徐天緩步走過來,可憐兮兮的說道:“嗓子要報廢了!”
“給,喝一口。”梁曉慧遞上一杯咖啡,露出甜美笑容。
徐天喝一口,突然面色凝重,緊蹙著眉頭,問:“這里面有咖啡因?”
“會怎樣啊,你別嚇我!”梁曉慧頓時變得驚慌失措。
“需要親個嘴緩解癥狀。”徐天抿了抿嘴,露出作賤的表情。
“你混蛋啊!”梁曉慧惱羞成怒,真想踹他兩腳,然后撲哧一笑,嗔罵道:“死相啊你!”
“醫(yī)生說,如果我能保證每天開開心心,可能會打破心臟移植患者的生存年限記錄。也就是說,跟你談戀愛可以長命百歲。”
徐天不會犯以前那個老好人的錯誤,說自己隨時可能喪命,然后給梁曉慧很大的壓力。
講實話要付出代價,因此而失去愛情的鋼鐵直男,簡直不要太多。
“真的嗎?”梁曉慧忍不住歡呼。
“真的,所以你能賞個吻嗎?”
“不能。”
“啊~”徐天愣在原地,露出無比失落的表情。
“吧唧!”梁曉慧突然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