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孤窗殘影。
少婦敲擊著手機屏幕,聲音像似彈奏寂寞的夜曲,醉了韻弦。
只為覓一方知音,慰藉羸弱的心靈,似天邊那顆寂寞的寒星,遙相輝映。
徐天收到少婦的約牌消息,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揚,等風來的感覺真好。
【最近不想打牌,想揍你一頓】
【啊?干嘛要揍我?】
【就想看你被我欺負的樣子】
【那不行,你先讓我揍一頓,我再考慮要不要被你欺負】
少婦發出這個消息,心兒撲撲亂跳,紅云悄悄地爬上臉頰。
【去你家還是去酒店?】
【呸~你思想好齷齪啊!】
【都是你惹的禍,但凡你長得丑一點,我就不想欺負你了】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拉黑了】
【嗯,你可以用一杯滾水燙死我,也可以用一杯冰水凍死我,唯獨不能用一杯溫水耗著我,我要黑白分明,干脆利落】
少婦看到消息,不禁芳心一顫,暗自輕碎一口,既緊張又興奮,卻遲遲不知道該怎么回復。
【不行】
【窗外被吹落的花瓣,有著殘缺絕望的美,讓人惋惜它的破損,想要一場風華絕代與揮汗如雨的交加,為生活添點色彩】
如果少婦能夠得到滿足,這句話就有點惡心,而此刻,她像只饑餓的野貓。
【不湊巧呢,親戚來了】
天知道這條消息耗費了多大的勇氣,又有多么刺激。
【凝睇你的方向,十指斑駁,指間被寂寞纏繞】
【說人話】
【借你的小手用用】
【壞蛋,不跟你聊了】
少婦滿臉通紅,他怎么可以這樣呢,單身太久可以原諒,用手幫他還是……
翌日,徐天睡到自然醒,有些頭昏腦脹,起身上廁所,發現劉蘭芝把腦袋偏向一邊,才意識到自己的不雅。
人有三急,先放水,再回去穿衣服,然后出來道歉。
“姐,對不起啊。”
“沒關系,我一輩子沒欠過人情,就欠你的。”
啊這,要是換個女人講這種話,徐天直接就撲上去了。
“怎么這個點還沒睡呢?”
“我晚上睡過了,我一輩子都是一個人過的,現在兩個人過日子,習慣被你改變了。”
劉蘭芝面帶微笑,這是她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
“姐,你不欠我人情,這早餐、晚飯、宵夜,全指望你張羅,我賺大發了!”
徐天很開心,拋開那點破事不談,等于多個溫柔體貼的大姐。
照這個架勢來看,兩人同居是合作共贏的好事。
“吃早餐吧。”
………
少婦推著嬰兒車在小區里轉悠,心里有些不安,時不時看看手機,想給那個大灰狼發消息。
徐天吃完早餐出門,見到那道妙曼身姿,立刻精神起來,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小秋,你是在等我嗎?”
“沒有啊!”許秋俏臉一紅,解釋道:“我只是路過,早上散散步,吸收點新鮮空氣。”
“哦~那你愿意幫我嗎?”徐天趁機摸了一把小手,女人像貓咪,該逗還得逗。
許秋心里燥得慌,急忙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盡量用平靜淡然的語氣說道:“我該回去了,孩子餓了!”
“你真要這么狠心嗎?其實我很喜歡你的。”
徐天見她東張西望,小手緊緊攥著嬰兒車的推桿,肌膚白里透紅,于是又說:“你昨晚想我了嗎?”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許秋的胸口,小嘴微張微合,畢竟面對面,有些話說不出來。
“去你家好不好,這個點鄰居們都去買菜了,你坐電梯,我走樓梯,神不知鬼不覺。”
“1801。”許秋推著嬰兒車落荒而逃,只留下一抹芬芳。
層數那么高,徐天不會為難自己,等她走進入戶門兩分鐘后,果斷乘坐電梯上去。
房門是虛掩的,悄悄地溜進去,整個屋子彌漫著熟悉的香味。
客廳里有嬰兒車,孩子睡在嬰兒床,粗略的打量一眼,直奔臥室,她果然在里面。
此時無聲勝有聲,兩人只是互相看著,什么都沒有說,彼此都能明白對方的心理。
徐天深情凝望,緩緩走過去,伸手撩開散落在許秋臉頰上的柔順青絲,指尖不經意的觸碰耳朵。
只見眉眼低垂,臉蛋紅撲撲的,非常可愛、迷人。
“我現在想欺負你了!”
許秋伸手推開靠近的徐天,俏臉瞬間漲得通紅,嬌嗔道:“討厭!”
“乖啊,好妹妹。”
徐天迅速而有力的將她摟進懷抱,克制那股沖動,湊在耳旁說道:“你昨晚答應過我的。”
“我沒有,沒有。”許秋說話的底氣不足,還帶著緊張,無力地掙扎著。
“不回消息就是默認。”
徐天的大手在柳腰上揉捏,然后一路向上,感受滑膩的香肩。
“你躺下來嘛,我幫你按摩。”
沒有得到明確的指示,那就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如果理解錯了,也只能將錯就錯。
將許秋推倒在床,順勢在俏臉和粉頸處大肆親吻了一番,手上也沒閑著,慢動作繾綣、重復。
感覺氣氛已經到位,徐天癡癡地說:“小秋,吻我!”
許秋強忍羞澀,乖巧地抬起頭,撲閃著大眼睛,嘟著嘴湊過來“吧唧”一口,隨后把滾燙的俏臉貼著大灰狼的臉,輕輕地磨蹭。
徐天見她如此楚楚動人,心中涌起無限激情,粗魯地吻向那兩瓣紅唇。
許秋溫順的閉上眼睛,熱烈地回應著、追逐著、嬉戲著。
在這激情洋溢的時刻,熱吻無疑點燃了導火線。
“嗯呢……”
只聽嗚咽一聲,俏臉緋紅,秀目禁閉,螓首仰起,藕臂主動纏繞。
初為人母的少婦,給了徐天一種非常美妙而全新的愉悅體驗,感覺上輩子真的白活了。
真愛過后……
徐天還是貪心不足,誰叫她小腹沒有一絲贅肉,雙腿修長勻稱、處處充滿了彈性,非常舒服。
“哇嗚……”嬰兒在客廳里哭泣,他餓了。
“你休息一會兒,我幫你去泡奶粉。”
“都怪你,3勺奶粉,80ml水,奶瓶放在手腕,不能感覺到燙,只能是溫熱。”
“我知道。”徐天屁顛屁顛的起身跑了出去。
許秋露出一抹別樣的羞澀,護著身子跑進浴室……
徐天喂完孩子,再返回到臥室,又要“震驚”了。
本身就是個天生尤物,出浴后更加魅力四射,教人無論如何也頂不住,這是屬于她最大的優勢,也是他無法忘懷的時刻。
“小秋…”
“大壞蛋,不要啊……”
兩人膩膩歪歪一整天,是那么忘乎所以,許秋非常滿足,感覺快要幸福死了。
為保險起見,她需要去趟藥店。
徐天回到104室,倒頭呼呼大睡,中年人的身體還是不耐糙。
以至于賈小朵給他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不回,夜里孤枕難眠,第二天醒來,小丫頭臉上長了幾顆相思豆。
………
周六早上,黃浩達開車拉著徐天,徐豆豆和梁曉慧一起去野外拓展。
徐天坐副駕駛,梁曉慧坐左后方,兩個人像久別重逢,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心神領會的相視而笑。
到了拓展基地,穿上迷彩服之后,總算有機會兩兩相處了。
梁曉慧比往日里多出三分活潑,嘴角帶著絲絲笑意,心情十分愉快。
“你好嗎?”
徐天皺著眉頭說:“不太好。”
“怎么了?”
“心莫名其妙的被你占領,這段時間一直在忙著修復失地。”
“效果怎么樣?”
“本來已經差不多了,看見你又完了。”
“說話一直這么不正經啊。”
梁曉慧撩了撩劉海,露出淺淺的笑容,開心中夾雜著些許羞愧。
“我本來很正經,只是現在心不受控制。”
徐天望著那彎彎蛾眉下宛如秋水的大眼睛,厚薄適中、瑩潤嫩紅的櫻唇,就想摟過來欺負一番。
“以后咱倆做朋友可以,但是我聲明,我不想談戀愛。”
梁曉慧知道這樣不好,但又不得不說。
徐天認真說道:“只要你不跟別人談戀愛,我都能接受。”
梁曉慧點了點頭,避開視線,問:“野外拓展問過嗎?”
“沒玩過,但是心里有這方面的經驗。”徐天故意眺望遠處,不想看她情緒激動。
“我想玩斷橋相依為命。”
“那就玩唄!”
所謂相依為命,就是斷橋只有兩根繩子,需要兩人十指相扣,一人踩一根繩子過橋。
說實話,這種程度的接觸,完全不能滿足內心所需。
從橋上下來,徐天借助挑戰成功的喜悅順手一帶,將梁曉慧抱個滿懷,嗅著她身上那股淡淡香氣,露出陶醉迷戀的表情。
梁曉慧聽著心跳,眼神開始變得曖昧起來,情不自禁的伸出雙手與他相互擁抱。
氣氛已經到位,徐天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下去,盡情品嘗瑩潤嫩紅的櫻唇。
這一吻帶來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梁曉慧嬌軀輕顫,不僅沒有拒絕,反而熱情地回應著。
徐天得寸進尺,悄悄地上下其手,最終忍不住捏了兩把。
梁曉慧用力推開他,像受驚的小白兔,雙手捂著胸口,氣喘吁吁。
“曉慧,你怎么了?”
徐天確實不太理解,又不是純情小姑娘,沒必要反應這么大。
梁曉慧還在喘息著,抿了抿嘴唇,低聲說道:“咱們說好的,只做朋友。”
“很抱歉,心不受控制,我剛才確實是唐突了。”
徐天把鍋甩給心臟,從某種意義上講,兩人是夫妻關系,尺度大一點也沒什么。
站在遠處觀望的黃浩達十分羨慕,情不自禁地將視線轉向徐豆豆。
“你看什么呀?”
“看你哥…”
“心臟移植太可怕了,我哥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視角切回到徐天,他拉著梁曉慧的手,說什么都不愿意松開,并強行解釋。
“我是結過婚的人,按理說不至于這么沖動,可是抱你、親你的時候,心都快要蹦出來了,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你不要這樣。”梁曉慧看了看周圍,覺得很尷尬。
“我不愛你,我會死的,或者心會死的,黃浩達是主刀醫生,不信你可以問他。”
“你不要這樣綁架我,好嗎?”
梁曉慧眼眸泛紅,顯得楚楚可憐。
徐天裝作傷心欲絕、萬般無奈地松開小手,毅然決然的脫掉迷彩服,他可不是來玩什么野外拓展的。
正好黃浩達玩得也不痛快,跟徐豆豆沒什么默契度,再玩下去會吵架的。
本以野外拓展能夠轟轟烈烈、策馬奔騰,不料最終還是兵荒馬亂的草草收場。
返回途中,徐天突然鬼哭狼嚎: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謠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
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
我們要藕斷絲連!”
雖然唱得難聽,但是句句戳中梁小慧的心坎,當初她承諾過,和胡小光生死相隨。
現在人沒了,心還活著。
唱這首歌無疑是殺人誅心,車里有個大壞人。
“哥,這歌叫什么名字啊?”
徐豆豆見梁曉慧哭成淚人,終究是不忍心。
“原創的,還沒有想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