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啊——”

柳淵在玉兔閣關門后久違的沒有立刻開始修煉或是煉丹，而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感嘆道。

“什么開始了？”

楚云芙有些不解。

“青山宗的進攻開始了。”

對于楚云芙的疑問柳淵給出回答。

“這兩天進店的客人比之前的要麻煩了許多，沒發現嗎？”

柳淵說道。

“有的對著丹藥看了好一會才決定是否購買，有的一直在追問關于丹藥的問題，更多的還是要求我們賣的便宜一些。”

“有什么問題嗎？柳淵你買東西不也是這樣？”

要不是因為柳淵一定要用更便宜的價格購置草藥，他們就不用接連去往御火獸門和雨石城，柳淵也不會受傷了。

“不一樣，我們的店鋪里出現這樣的客戶很正常，但也會有很多沒那么麻煩的修士來買丹藥，要是每個客戶都是這個樣子的，肯定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

“我們煉制的丹藥品質從來沒有改變過，那就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搞鬼。”

柳淵皺了皺眉頭，隨后站起身來。

“出趟門。”他對楚云芙說道。

“現在嗎？”

“是，去看看青山宗在搞什么幺蛾子。”

柳淵回應。

“知道了。”

無論柳淵去什么地方，楚云芙都是跟在他后面的，這次也不例外。

既然柳淵決定在此刻出門，楚云芙自然也收拾好了裝備跟在身后。

“小楚你覺得青山宗的人是做了什么手腳？”

在出門調查的路上，柳淵向楚云芙問。

“嗯……”楚云芙晃著腦袋開始思考。

“會不會是像柳淵你說的那樣，派出了自己宗門內的修士打擾我們的生意？”

“比如說這兩天來買丹藥的修士都是青山宗子弟，他們是在故意刁難我們？”

楚云芙想了一會，給出答案。

柳淵搖搖頭。

“可能性不大。”

“為什么？”

楚云芙略帶急切的問，這個答案是她根據柳淵曾經給自己講過的故事推演來的，可以說帶著十足的自信。

“因為這個辦法只能讓來店里的麻煩顧客比例加大，但卻沒法讓正常顧客消失。”

柳淵說。

他給楚云芙講過一些關于商戰的故事，大多都是他從前世的故事中化用而來的，其中就有不少類似楚云芙給出答案這樣的劇情。

用大量的假客戶占住對手的營業窗口，導致正常的顧客無法得到服務，而這些假顧客本身的消費很少甚至根本不消費。

在對方資金鏈緊張的情況下，這種方式確實是有用的。

但柳淵不認為韻洪子會使用這招來對付自己。

自己在表面上的身家還是頗為豐厚的，至少韻洪子是沒法得到自己為了購入紅霧花了一大筆靈石的消息，這種單純攻擊資金鏈的方式并不會在對方的首選范圍內。

另外，柳淵所做的生意在覆浪谷這個最高境界只有筑基初期的散修聚集地可以說的上高端了，一天來玉兔閣購買凝息丹的修士也沒多少，想在這種情況下搞上述那一套，未免也太顯眼了。

雖說韻洪子不會和柳淵一樣有著信息爆炸時代的見識，但作為老牌修真者對于“引人注目”的天然反感，讓他不會輕易做出這一步。

當然，若是這些理由還屬于“推斷”的范疇，那么剛剛給楚云芙的解釋，就是柳淵真正肯定自己判斷的依據。

就算韻洪子使用了這種方式攻擊自己的玉兔閣，那些不找麻煩的客戶也不至于一個也沒有，尤其是在自己店鋪的客流量還遠遠沒有飽和的情況下。

“所以我敢肯定，韻洪子是使用了某種謠言來對我進行攻擊，但我現在想不明白的是。”

“造謠這種東西，必須得讓人相信才行啊。”

想要編造出能夠在修真界有一定閱歷的修士身上瞞天過海的謠言，是需要一定技術含量的。

柳淵一時間甚至想不到，韻洪子究竟是拿出了怎樣的謠言來對付自己。

“我們去青山宗的丹藥鋪子，看看那里的情況。”

“注意做好偽裝。”

柳淵對楚云芙提醒道。

沒過多久，柳淵和楚云芙就來到了之前到過一次的青山宗丹藥鋪子。

這座店鋪因為有整個青山宗的十幾名修士一同供貨，所以要比柳淵的玉兔閣大不少。

柳淵偽裝成上次購買凝息丹時的樣子，踏入了店門。

“客人要買什么丹藥？”

一名駐守丹藥鋪子的青山宗弟子，向柳淵問道。

“引靈丹，凝息丹，還有火靈丹。”

柳淵報出三個名字。

除了凝息丹之外，另外兩個丹藥都是在戰斗中經常用得上的，引靈丹用來回復真氣，而火靈丹則能增幅火行法術的威力。

在青山宗弟子眼中，柳淵此刻就是個以獵殺妖獸為生的散修，和他現在偽裝出的氣質十分相符。

“好，不知客人要什么品質的丹藥？”

那名青山宗弟子問道。

“我……”

還沒等柳淵開口，這青山宗弟子就繼續講下去了。

“目前的引靈丹和火靈丹只有中品和下品的，但凝息丹卻有上品級別存貨。”

“我看客人您也有練氣六層，距離練氣后期也不遠了，那這上品凝息丹絕對值得一試。”

青山宗修士推薦的極為熱情。

“但我此前從未服用過上品級別的修煉丹藥……”

“總會有第一次的，而且，最近在我們青山宗的商鋪，購買上品凝息丹，不僅能拿到凝息丹，還有另外的好處。”

“好處？”

柳淵的潛意識告訴他，這個另外的好處，就是韻洪子對付自己的關鍵。

“是什么好處？”

“乃是我們青山宗宗主，韻洪子親自撰寫的一段修煉心得，對于想要突破到練氣七層，或是穩固自己練氣七層境界的修士可謂大有裨益。”

那名青山宗修士從旁邊的箱子中將一瓶丹藥取出。

“這里面便是上品凝息丹了，我們宗主的修行感悟，也一同放在這藥瓶中。”

這應該是韻洪子刺激顧客購買凝息丹的辦法，柳淵感覺到有些說法。

“聽起來不錯，這一瓶多少靈石？”

柳淵自然是不缺這一瓶凝息丹的靈石的，在購買了韻洪子的又一瓶凝息丹后，他和楚云芙飛速的回到了玉兔閣。

“就讓我看看這修行感悟中有什么蹊蹺吧。”

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意識到了，韻洪子的這份“修行感悟”，就是他所遇到的“謠言”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