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

小沃爾特猶豫的開口，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咚咚”聲，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組織語言。

“呃……唐寧先生。”他終于組織好了語言，“你也知道《泰晤士報》的影響力，它可是全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之一，每天都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的頭版頭條，它就像一個巨大的擴音器，每天向整個英國，甚至整個歐洲傳遞著各種各樣的聲音。”

“嗯，我知道。”唐寧點頭。

小沃爾特的語氣略帶遲疑，“所以，要上頭條，那除非是……是那種能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引發廣泛討論的重大新聞，轟動性的事件，你知道嗎？是那種能夠引起全國范圍轟動的大新聞，否則……”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唐寧一眼，沒有繼續說下去。

唐寧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這是一種委婉的拒絕，一種潛藏的懷疑。

無非就是懷疑自己。

間接的告訴自己不配上頭條。

小沃爾特的眼神仿佛在說：你，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嗎？你的新聞，真的值得占據我們寶貴的頭版位置嗎？

唐寧心里有些不悅，但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反而自信的笑了笑。

“沃爾特先生，你放心。”唐寧語氣堅定，自信的光芒在他眼中閃爍。

“我的新聞絕對勁爆，保證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給你們帶來前所未有的流量，甚至可能創造新的記錄！”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小沃爾特的胃口，“而且，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小沃爾特果然上鉤，迫不及待的追問。

唐寧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變得真誠而懇切：“我跟你們有相同的理念。”

“什么理念？”小沃爾特更加好奇。

“新聞報紙，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公正，可觀，實事求是。”

唐寧一字一頓的說著，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小沃爾特贊同的點了點頭，“是的，這是我們一直以來秉持的原則。”

“每個人都應該有言論自由的權利，不是嗎？”唐寧繼續追問。

“當然。”小沃爾特毫不猶豫的回答。

“那么。”唐寧話鋒一轉，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當初你的父親，約翰·沃爾特先生，就因為評論了富人壓榨窮人，就被以誣陷罪入獄，這算言論自由嗎？”

小沃爾特沉默了，這個問題觸及到了他家族的敏感歷史，讓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如果我用一種博人眼球的方式去做好事，既幫助了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窮人，又為你們報社帶來了巨大的流量，這樣的新聞，難道不值得上你們的頭條嗎？”

唐寧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一絲懇求，一絲期盼。

小沃爾特內心深處被觸動了，他認同唐寧的這種做法，這種為弱勢群體發聲的精神。

對于唐寧打的感情牌，小沃爾特是認同的。

但是，作為《泰晤士報》的負責人，他更在乎的是報紙的銷量，新聞的影響力。

畢竟，在競爭激烈的報業市場，流量就意味著一切。

“真的能吸引流量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語氣中充滿了擔憂和懷疑。

唐寧信心滿滿的看著他，眼神堅定而有力，“相信我，小沃爾特先生，我的新聞絕對會引起轟動。”

小沃爾特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你打算怎么做？制造些什么新聞？”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唐寧的計劃。

唐寧神秘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明天就知道了，小沃爾特先生，請耐心等待，明天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

他語氣輕松，卻充滿了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唐寧先生。”

小沃爾特略微停頓了一下，斟酌著措辭，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有個問題，請恕我直言。”

他輕輕的將手中的鋼筆放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輕微的“咔噠”聲，打破了辦公室里短暫的沉默。

唐寧微微頷首，目光平和的注視著小沃爾特，用鼓勵的語氣說道：“你請說，不必拘束。”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小沃爾特繼續。

小沃爾特組織了一下語言，試圖讓自己的問題聽起來不那么尖銳。

“你似乎…非常急切的想制造新聞，登上我們報紙的頭條。”

他停頓了一下，斟酌著措辭，“……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唐寧沒有絲毫猶豫，坦率的回答：“很簡單，我想出名。”

他的回答干脆利落，沒有一絲遮掩。

小沃爾特略微揚起眉毛，似乎對這個直白的回答有些意外。

“哦？是為了出名？”他重復了一遍唐寧的話，似乎在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唐寧肯定的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理所當然：“沒錯，我想出名，每個人都想出名，這有什么不對嗎？”

“當然沒問題。”小沃爾特連忙解釋道。

他輕輕擺了擺手，語氣變得輕松了一些，試圖緩和氣氛，“我只是好奇，隨口一問而已。”

唐寧笑了笑，沒有再說什么。

小沃爾特也笑了笑，拿起鋼筆，在筆記本上隨意的畫了幾筆。

辦公室里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窗外傳來的車水馬龍聲隱約可聞。

片刻之后，小沃爾特再次開口，語氣變得更加隨意，“其實，想出名也無可厚非，每個人都有追求成功的權利。”

“沒錯。”唐寧點了點頭，“每個人都想獲得認可，想實現自己的價值，出名可以帶來很多好處，比如更多的機會、更高的社會地位、更豐厚的物質回報，誰會拒絕這些呢？”

小沃爾特點點頭，表示理解：“是的，這些都是出名帶來的好處。”

唐寧繼續說道：“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想要被人記住，就必須想盡辦法讓自己脫穎而出，而登上報紙頭條，無疑是一個快速有效的途徑。”

“我理解您的想法。”小沃爾特表示贊同，“在這個社會，想要獲得成功，就必須積極爭取曝光度。”

“沒錯。”唐寧肯定了他的說法，“所以，我積極爭取這次機會，希望能夠通過這次事件讓更多人認識我，了解我。”

“這無可厚非。”小沃爾特表示理解，“追求名利是人之常情，想盡辦法讓自己出名，這并沒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