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轉(zhuǎn)眼又是另一年的夏天。
這天,在阿美士德家里做客。
“馬上就六月四日了。”阿美士德突然感慨了一句。
唐寧不解,“六月四日?有什么特殊嗎?”
阿美士德解釋道:“六月四日是國王的誕辰,國慶日,舉國歡慶。”
唐寧并不感興趣,英國的國慶日,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到時候國王會在白金漢宮舉行各類表演比賽,勝出的人,會得到一大筆錢,還能獲得大英帝國第一藝術(shù)家的頭銜。”
喬治三世這個人,說來也真是諷刺。
雖然在位期間對內(nèi)政進(jìn)行了多項改革,頒布了一系列法令,想要根除英國上層貴族集團奢靡浪費的不良風(fēng)氣。
誰知,這人啊,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隨著年紀(jì)越來越大,喬治三世自己卻愈發(fā)的奢靡放蕩起來。
像是要把年輕時沒享受過的、沒嘗試過的,統(tǒng)統(tǒng)都補回來似的,開始放縱享樂起來。
在女人、美酒和賭博上開銷巨大背負(fù)了巨額欠款。
而且,他的口味還很特殊。
鐘愛老女人,喜歡老寡婦,最后娶了一個從不洗澡的女人。
加上他的精神不太正常,愛搞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奇怪。
“唐兄如此飽學(xué),國慶日不如去參加一下唄?我推薦你去。”
此時已是六月初,國慶日將至。
無論在哪個年代,解決溫飽問題之后,附庸一下風(fēng)雅總是常態(tài)。
既然是在白金漢宮舉行的比賽,各類表演節(jié)目應(yīng)該也很多。
穿越前,唐寧也經(jīng)常幻想自己能在綜藝節(jié)目中大殺四方。
這個時候,他卻是微微搖了搖頭:“到時候再說吧。”
“這可是個難得露臉揚名的機會啊,你不想出名嗎?”
阿美士德有些疑惑的望著對面的唐寧。
唐寧望著他的眼睛眨了幾下,隨后漸漸的笑了出來。
“我不太擅長表演啊。”
“其實也不用太會,主要是去露個臉,以你的本事,說不定一不小心就驚艷全場呢!”
他顯然對這件事情很期待。
盛情難卻,唐寧只好笑著點頭:“好吧,如果可以的話,到時候去看看吧。”
離國慶日還有幾天的日子。
倫敦城中,已經(jīng)隨處可見才子斗文佳人斗唱。
街頭上大大小小的表演也比以往增加許多。
為了在國慶日白金漢宮的表演做準(zhǔn)備,各個團隊之間也會有些隱形的比斗。
吟詩,誦歌,彈琴,跳舞,歌劇,馬戲團表演……
勝出的一方,往往會在次日就被炒得沸沸揚揚。
這其中自然也有各個商戶、官府之類的幕后推手,提前將氣氛烘托起來。
唐寧的幕后推手就是阿美士德。
答應(yīng)了阿美士德去參加白金漢宮的比賽,那唐寧就是代表著阿美士德的臉面去的。
歷年的國慶日比賽,都被眾多有心求取功名的人趨之若鶩。
當(dāng)然,真想要獲得參加的資格,本身也得有一定的才學(xué)或者足夠的關(guān)系背景才行。
除了像唐寧這樣能獲得邀請的人之外,也有不少人會找個達(dá)官貴人,主動去投送名帖以求能獲得青睞,參加比賽。
“既然你答應(yīng)了勛爵,準(zhǔn)備要去參加,可有想好了要準(zhǔn)備什么節(jié)目?”
索菲婭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和期待,望著桌子對面的唐寧。
唐寧略作沉吟,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我還沒參加過這種比賽,也不太清楚該準(zhǔn)備什么樣的節(jié)目。你有什么好建議嗎?
“往年的比賽節(jié)目我倒是都看過。”
索菲婭托著腮,似乎陷入了回憶,“看多了也覺得膩了,歷年來大多千篇一律,沒什么新意。”
唐寧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各行各業(yè),要想創(chuàng)新可是沒那么容易的啦……”
“我覺得咱們可以創(chuàng)新吶。”
索菲婭話鋒一轉(zhuǎn),目光火熱的看著唐寧,“孔子學(xué)院本就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不是嗎?”
她語氣肯定,充滿了自信。
她既然這樣說了,唐寧不禁莞爾,也只好順著她的思路表明了立場。
“如果用別具一格的中國風(fēng)去參賽的話,也許能拿個獎吧。”
“嗯嗯……。”索菲婭連連點頭,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肯定的,肯定的!”
唐寧看著她這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哪里還能不明白她的心思。
于是問道:“國慶日的表演,你很想去參加吧?”
“是呀。”索菲婭也不掩飾,激動之情溢于言表。
唐寧問她:“那之前教你們的音樂課,學(xué)的怎么樣?”
“舞蹈是沒什么問題的啦。”索菲婭自信滿滿的說道:“我看大家也都挺有興趣的。”
唐寧本就不是專業(yè)人士,教她們的,不過只是一些簡單的中國舞蹈。
例如扇子舞,二人轉(zhuǎn),扭秧歌之類的啦。
歌曲的話,也有幾個認(rèn)真的學(xué)生,音律上沒什么太大問題,就是咬字還有些模糊。
“樂器呢?你覺得大家學(xué)得怎么樣?”
“樂器可就難多了。”索菲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就學(xué)會了吹笛子,其他的樂器,真的很難。”
唐寧沉思了片刻,提議道:“屋里太悶了,咱們出去,好好計劃一下國慶節(jié)的表演。”
“好呀!”索菲婭欣然同意。
兩人一拍即合,搬了凳子在門口的小平臺上坐下。
這時候已經(jīng)微微入夜,涼風(fēng)徐徐吹來,拂過臉頰,帶走了白日里的燥熱。
外面的街巷上也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那般熱鬧,清凈了許多。
“到時候表演一支舞蹈怎么樣?”唐寧提議。
“不,我喜歡唱歌。”
“呵,那你現(xiàn)在給我唱一首,我先把把關(guān)。”
索菲婭頓時來了興致,“好呀”,你想聽哪首?”
“Yesterday once more。”
“這個我不會。”
“Big Big World。”
“啊,我沒聽說過。”
這時的歌曲,尤其是這世歐洲的歌曲,唐寧其實一首都不知道。
“那就隨便唱一首吧。”
索菲婭興沖沖的開口唱。
“算了,這首不喜歡。”才唱了一句,唐寧就搖頭了。
“那你究竟喜歡什么歌?”
“God is a girl,這個會不會。”
“還是不會,要不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