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寶物
書名: 在下不才,區區農修!作者名: 把酒祝春風本章字數: 4054字更新時間: 2024-12-08 23:58:44
紀柏瞳孔微縮,偏不信邪,又連續試了好幾遍,也沒能將椴竹砍倒一棵。
陳晏這時才解釋道:“椴竹,二階靈植,因其枝干對靈力攻擊有極高的防御,所以常被用來作為煉器材料?!?
說著,他將紀柏放在一旁的柴刀撿了起來,并遞給他,說道:“師兄,砍椴竹還是得用柴刀!”
紀柏一臉尷尬的接過柴刀,隨后一言不發,轉身繼續去砍椴竹。
他本來還想在這外門師弟面前秀一下御劍的操作,沒想到……
裝逼失敗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陳晏看到紀柏方才操控靈劍砍椴竹時,雙眼都在放光。
雖說椴竹沒砍下來,但那一手御劍之術,是真的帥!
他不禁想起那女子留下的劍譜,里面也記載了御劍之術,只可惜以他現在的境界,根本學不了。
更何況,他還苦惱于要去哪兒弄一把劍!
一上午的時間,二人都是在這塊地里度過,總共砍了椴竹共三百五十棵。
眼看到了吃飯時間,陳晏從背簍里取出一個布包,并將其小心打開,便見四個白面饅頭被整齊擺放。
見紀柏坐在那塊石頭上閉目養神,他想了想,便將其中兩個朝他所在的方向扔去。
紀柏甚至都沒睜開眼,就將兩個饅頭接在手中,隨后才睜眼,看著手上的東西道:“給我的?”
見陳晏點頭,紀柏抿著唇,說道:“我不吃這些,師弟自己留著吧!”
他以往山珍海味吃習慣了,哪怕是進了青玄宗,內門的飯菜也香辣可口,如今換成大白饅頭,他實在食之無味,難以下咽。
說完,他便將兩個饅頭又還給了陳晏,見他接住,便從自己腰間取下一個小藥瓶,又倒出一顆辟谷丹服下。
陳晏不以為意,從昨天姬長老說今天要來新弟子時,他早上出門便特地多帶了兩個饅頭。
既然對方并不想要,多出來的兩個饅頭,他也只能當晚飯吃了。
但出于禮貌,以及某種程度上而言的地主之誼,陳晏還是隨口問了句:“那紀師兄可有什么想吃的?”
紀柏仔細想了想,回答道:“蒸魚翅,鹿茸燉熊掌,龍鳳呈祥……”
見陳晏欲言又止,紀柏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么,勉為其難的說道:“其實銀蛇羹也不錯?!?
見狀,陳晏索性放棄了詢問他的想法,主動報上靈植園的菜單:“咱們這里只有自己種的一些蔬菜瓜果,一日三餐也得自己做,比如炒葫蘆絲,清蒸魚,黃瓜湯,水煮青菜……”
光是聽著這些名字,紀柏臉上便露出了嫌棄的神色,說道:“我不想吃這些?!?
“那師兄在靈植園的這些日子,該如何度過?”
修士在煉氣期時,需一日三餐照用,到了筑基期后,便可食用辟谷丹扛過饑餓。
但辟谷丹畢竟有時間限制,比如一顆辟谷丹只能扛餓一周,而只有到達金丹期,才能完全辟谷。
紀柏神色自傲,說道:“我自有方法,你不必管我,以后也不用準備我的飯菜。”
“那行吧!”若不是姬長老叮囑,他可沒閑心管他,如今既然紀柏自己發話,他倒也省事了。
等休息好后,下午又是一通忙碌,直到日落時分,在紀柏師兄的幫助下,陳晏才總算將這塊地里的一千棵椴竹,砍倒了一小半。
回到山上后,陳晏便將紀柏安排到了旁邊的房間,隨后回了自己屋。
雖說姬長老讓他多盯著紀柏,但他也不傻,會選在人家防備心最強的時候去偷聽和打探。
此刻,紀柏的房間里……
他將門窗關好,小心翼翼的從懷里取出一塊灰藍色石頭,將其放在桌上后,便注入自己靈力。
下一秒,石頭發出淺色光芒,一道冷冽的聲音從石頭里傳出。
“何事?”
紀柏聽到這聲音時,哪怕知道隔著石頭,對方并不能看到他的動作,但他還是拱手彎腰行了一禮,說道:“師姐,我已經成功進入靈植園了?!?
“不錯。”聲音雖仍舊冷漠,但語氣中卻隱隱透露出滿意。
僅是簡單兩個字,紀柏便覺得花出去的靈石,以及這兩天的辛勞,都不值一提。
“多謝師姐夸獎,”紀柏笑著說完,便又道:“師姐,那我接下來該怎么做?”
“既然進了靈植園,那便按照之前給你的地圖所示,去尋找那件寶物吧!”
聽到這話,紀柏神色糾結,弱弱的提醒道:“可是師姐,那張地圖您還沒交給我?!?
“???我沒給你嗎?”那道聲音一窒,顯然是對紀柏的話表示疑惑,隨后又是一道“砰砰哐哐”的聲音從石頭里傳出。
紀柏自顧自的說道:“沒,師姐你只說了讓我先想辦法進靈植園,至于尋寶的事,得等我進了以后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那“砰砰哐哐”的聲音才停下,下一秒,女子的聲音從石頭中再次傳出:“找到了,我明天讓小熏許給你送來,你記得避開靈植園其他人,別讓他們發現了。”
“師姐放心,靈植園除了我,另外只有一名弟子,我到時候將他支開就行?!?
“嗯,你辦事我放心?!?
得到對方的認同,紀柏的神色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連忙保證道:“定不負師姐信任?!?
等石頭的光芒消失后,紀柏仍有些意猶未盡,在嘆了口氣后,便直接抱著那塊石頭入睡……
第二天凌晨,紀柏被一陣敲門聲吵醒,那魔音入耳,使他再也睡不安寧。
他以往為了修煉,常常是幾天幾夜不睡,而一睡就要睡很久,如今被人吵醒,只覺得連毀天滅地的想法都有了。
想到這里,他氣沖沖的掀開被子起身,下一秒,只聽“哐”的一聲,昨晚被他抱著入睡的那塊石頭便掉落在地。
紀柏這時也顧不得開門了,連忙蹲下將那塊石頭撿起來,吹了幾下,確定它毫無損壞和灰塵,這才放下心,并將其揣進懷里。
他起身后重新走到門前,并打開門,見是陳晏,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說道:“我不是說了嗎,不用叫我早起吃飯?!?
陳晏手上拿著半個饅頭,將嘴里的咽下去后,才說道:“師兄,到勞作時間了,我是特地來叫你一起的。”
紀柏看了眼窗子,見屋外并無亮光透進來,他瞪大了眼,說道:“這天還沒亮呢,你就不能讓我再睡會兒?”
“也行。”
陳晏話音剛落,紀柏滿意點頭,正想關上門,卻見他在轉身后又說了句:“看來紀柏師兄并不能適應靈植園的生活,我只能如實和姬長老說了?!?
“你等等?!奔o柏連忙叫住陳晏,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欲言又止,但很快便說道:“誰說我不能適應,你等著,我馬上出來?!?
說完,紀柏便關上門,回房間穿戴整齊,不過數息,那門再次打開,只聽紀柏對陳晏說道:“帶路吧!今天要去哪塊地?”
“還是昨天那塊?!?
陳晏說著,將最后一口饅頭吃完,隨后走到前面,往山下的方向而去。
紀柏嘆了口氣,說道:“今天不會又要砍一整天的椴竹吧?”
見陳晏點頭,他一想起自己堂堂筑基期修士,手還會被那柴刀磨出水泡,就極不樂意的說道:“就沒有其他事可以做了嗎?”
“路要一步一步走,今天的任務就是砍椴竹,就算有其他事要做,也得在砍完椴竹之后?!标愱填^也不回的解釋道。
每一種靈植都有播種期和收獲期,就如同種菜一樣,若是不在規定時間播種和收獲,便會影響到菜的產量和質量。
菜如此,椴竹如此,其他靈植亦是如此。
紀柏不懂靈植和菜,但他聽懂了一件事:今天這椴竹是非砍不可!
他嘆了口氣,若非為了苑師姐,他才不來這鬼地方受罪。
如此又忙碌一上午后,紀柏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聽到椴竹地旁邊的荒草叢里傳來“嘰嘰嘰”的聲音,他才瞬間打起精神。
不過,一想到還有個人在身邊,他便連忙收了臉上的喜意,轉而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對陳晏說道:“師弟,我肚子有些難受……”
陳晏起身,就要朝紀柏走來,并說道:“那我扶師兄去找姬長老?!?
紀柏連忙阻止道:“無妨,也不是很嚴重……你去附近的河里幫我打點水來吧!”
聞言,陳晏倒是停下了腳步,他雖然不知道紀柏的下一步計劃,但還是順著他的話說道:“那師兄在這里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好?!?
見陳晏真拿了水壺離開,紀柏慢慢松開捂著肚子的手,直到完全看不見陳晏的身影,他才連忙往荒草叢里跑去。
來到荒草叢里后,他學著那個聲音,“嘰”了半天,可搜尋良久,也沒看到某只萱鼠的身影。
眼見陳晏打水就要回來,紀柏心里慌得一批,他甚至都快以為方才聽到的聲音是自己的錯覺。
可就在他決定放棄尋找,轉身要回椴竹地時,一只淺紫色、形似松鼠、足足有半米的動物,卻突然從一個石頭后面鉆出。
“嘰嘰嘰……”
看到這只萱鼠的瞬間,紀柏徹底松了口氣,隨即連忙朝他走近,一眼就看見它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那是一個用繩子綁著的紙條。
紀柏將紙條取下,又伸手揉了揉萱鼠的頭,說道:“小熏許,趕緊回去和師姐復命?!?
“嘰!”
直到目送萱鼠跑遠,紀柏才打開那張紙條。
紙條上畫的是靈植園的簡版地圖,每一個位置都標得很清楚,其中有一個地方,被畫了個紅色的圈,并寫上了“寶物”二字。
紀柏邊看著地圖,邊觀察四周的位置,可看了半天,除了寶物那兩個字他認識,竟看不出絲毫信息。
師姐她也沒說這地圖這么復雜?。?
“師兄……”
椴竹地里突然傳來了陳晏的聲音,嚇了紀柏一跳,等他反應過來后,便連忙將地圖收進空間,又高聲回應道:“我在這?!?
說完,他看到地上有幾根紫色的毛發,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剛才那只萱鼠留下的。
于是將其毀尸滅跡后,才朝著往椴竹地的方向走回去。
見紀柏從荒草叢的位置走出來,陳晏眉頭一挑,不禁問道:“師兄這是?”
紀柏反應超快,立馬便回答道:“人有三急,咱修仙者也不例外?!?
說完,他怕陳晏再次追問,便連忙拿了柴刀,走到一棵椴竹前,說道:“我看咱們休息得也差不多了,繼續砍吧!”
“行?!?
他不愿多說,陳晏作為師弟自也不會多問,不過,按照紀師兄暴露的速度,以及他那拙劣的演技來看,他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他來靈植園的目的。
但在他暴露目的之前,這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得趁著他在,趕緊將要提交的宗門任務做完!
還不知道自己被當做牛馬的紀柏,此刻只覺得精神十足,整整一下午,只憑他一個人便砍了兩百棵椴竹。
如今椴竹總共被砍掉了八百棵,還剩兩百棵。
陳晏回頭看了眼身后那空曠的靈田,長舒了口氣,已經開始想下次要在這塊地里種什么了。
紀柏站在原地歇了一會兒,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火辣辣的。
他低頭看著又被磨出水泡的手,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陳晏道:“我曾經練劍練三天三天都沒給自己手練出手泡,你這柴刀到底是用什么東西做的?”
如果他的手沒有問題,那問題就只能出現在使用的工具上了。
陳晏想了想,以往靈植夫砍樹或者砍椴竹,都是用的砍刀,但他嫌砍刀笨重,便在來到靈植園后,做出了兩把柴刀,也就是他手上以及紀柏手上這兩把。
但時間久遠,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他當時到底將哪種樹用來做了刀把。
想到這里,他回答道:“也就隨便砍了兩根木頭做的,放心,那樹沒毒?!?
要是有毒,首當其中出事的就該是他的手。
見陳晏說的這么肯定,紀柏也信了,隨后他便看著面前僅剩的一片椴竹林,有些躍躍欲試道:“還剩兩百棵椴竹了,要不咱們把它們砍完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