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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狗張三被迫流浪

我一歲不到就開始了流浪的生活。

我的毛色很純,顏色在灰白黃三者之間。說實話,我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灰狗,白狗還是黃狗。有人叫我小灰,有人叫我小白,更多的人叫我小黃,不過我都不喜歡,我喜歡他們叫我張三。但我是狗啊,人聽不懂狗說話,也就沒法交流。我能聽懂人話,對于聽不懂狗話的人,我為他們感到悲哀。

我的主人叫張大力,小主人叫張三。我剛到這個家時,經(jīng)常聽見主人張三~張三的叫,不知道是在叫小主人還是在叫我。我一聽主人在叫,總會搖著尾巴一搖一晃地朝主人走去,與此同時,小主人也會一蹦一跳跑到主人面前。漸漸地,我就習(xí)慣了張三這個名字。漸漸地,我覺得我就是叫張三。漸漸地,村里的狗兄弟姐妹們都管我叫張三,它們能聽懂我的自我介紹。我喜歡張三這個名字,一是因為這個名字在村里的狗中獨(dú)一無二,讓我感覺與眾不同。二是因為我的小主人也叫張三,我有一種為人的驕傲感。但在我的主人死了之后,我就驕傲不起來了。

在我主人去世之前,我從沒想過這輩子會成為一只到處流浪的狗,那時我還是一只有家可歸、不愁吃喝、無憂無慮、幸福的狗。我的小主人和我一樣,也從沒想過他會成為一個孤兒,那時他還是一個有家可歸、不愁吃穿、無憂無慮、幸福的小孩兒。本來我的小主人是有兩個哥哥的,可是都在出生時就死了,后來他媽生他時難產(chǎn)死了,他卻意外地活了下來。因為主人老來得子,因此對小主人百般疼愛。對我雖不是百般疼愛,卻也沒讓我受過什么委屈。

但命運(yùn)卻跟我們開了一個玩笑,我主人去世的一剎那,我小主人的人生軌跡徹底改變了。我的狗生軌跡也徹底改變了。這觸不及防的變故讓我們根本來不及有一個思想準(zhǔn)備。

我主人是在我快一歲的時候喝酒醉了掉在河里淹死的。那時我的小主人十二歲。我的主人死了,我的小主人被送進(jìn)了孤兒院,而我則被我主人的弟弟賣給了狗販子。

主人死的那天下午,小主人被送到孤兒院那天中午,和我被賣給狗販子的那天早晨都讓我終生難忘。相反,在此之前的幸福歲月我卻忘得差不多了。主人死的時候,我在場,不僅在場,我還下河去救了他,可那時我還小,沒有勁兒能把他救上來。我于是只能跳到岸上大聲呼救,村里的人聽見了,趕來把主人救上來時人已經(jīng)沒氣了。每每想起這個事,我就會自責(zé):如果我能把他撈上來,如果我早點呼救,主人會不會就不會死,我就不會被賣給狗販子?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就像很多家長過不下去了選擇離婚,家里的小孩兒總覺得爸媽離婚是自己造成的,是自己不夠乖不夠聽話惹爸媽生氣了,所以他們不想要我了,他們才要離婚。即便父母跟他解釋很多遍他們離婚不是因為他,但他不會明白。后來我流浪了幾年,經(jīng)歷了很多事,才明白我主人的死不怪我,憑什么怪我呢?又不是我推他下河淹死的,是他自己喝酒掉河里淹死的,是他自己活該。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怪誰都已經(jīng)不可挽回,怪誰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我或許注定了此生會成為一個流浪狗?小主人注定了此生會成為一個孤兒?世上的流浪狗千千萬,世上的孤兒也千千萬,難道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流浪的日子其實也不錯,孤兒也并不是不能活,每一種生活,都有每一種對應(yīng)的活法。活著,就要好好活著。

我被賣給狗販子那天早晨,主人的弟弟好心的丟給我?guī)讐K帶肉的骨頭,我開心得朝他直搖尾巴。我一看到帶肉的骨頭,就立馬把我已去世的主人忘得一干二凈了。我心想:主人死就死了吧,跟著主人的弟弟,天天有肉吃有骨頭啃也不錯。誰給我肉吃,我就跟誰。我們狗被人們最看中的,是我們的忠誠。但我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我的忠誠又表現(xiàn)給誰看?

他在丟給我骨頭時手里拿著一根鐵鏈慢慢向我靠近,我沒想他對我會有什么惡意,平時他經(jīng)常來我家,對我也挺友好的,也就沒有警覺。不僅沒有警覺,還一個勁兒把身子朝他靠攏。

還沒啃完一個骨頭,我就被鐵鏈拴住了。我仍沒有察覺,只是一味低頭啃面前的骨頭。他家的小黑狗想要來搶我的骨頭,我朝它齜牙怒吼。

他把我用鐵鏈拴住,又檢查了一遍,覺得沒問題了,隨即原形畢露,使勁兒把我拖拽到他家豬圈旁,把我拴在豬圈的一根木梁上。直到嘴里的骨頭掉在地上,我才反應(yīng)過來中他的計了。我恨我自己怎么就經(jīng)不住幾塊骨頭的誘惑?更恨我自己不懂人心險惡。我使勁兒用嘴咬鐵鏈,想要把鐵鏈咬斷,但遺憾的是,無論我怎么咬,冰涼的鐵鏈并不損壞分毫。反倒是我的嘴已血肉模糊。我使出全身勁朝前沖,想要把鐵鏈蹦斷,但遺憾的是,無論我如何使勁,冰涼的鐵鏈并不損壞分毫。我的勁已經(jīng)用盡,四肢癱軟在地。我折騰了半天,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依然無法逃脫,此時除了祈禱他能放了我,已別無所念。

我在我的主人和小主人身上感受到了善良,因此相信人類都是善良的。我主觀的抱著一絲僥幸地覺得主人的弟弟也是良善之輩,相信他只是拴我?guī)滋欤^幾天就會把我放了。我被鐵鏈拴了三天,這三天里,每次他們吃完飯,總不會忘記給我喂飯,有時喂我他們吃不完的殘羹剩飯,有時沒有剩飯,就喂我豬食。我不是一只挑食的狗,但也絕不吃豬食,即便餓死也不吃。被鐵鏈拴了兩天,我漸漸習(xí)慣了被鐵鏈拴住的生活,不習(xí)慣又能怎么樣呢?如果客觀環(huán)境沒辦法改變,那么只能改變自己主觀的情緒,讓自己能盡快適應(yīng)客觀環(huán)境,隨遇而安,這是狗類都有的良好品質(zhì)。

被鐵鏈拴住的第四天早晨,一個模樣廋小,滿臉麻子,瞎了一只眼,穿著一件黑皮衣,黑褲子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我睜眼看到他,頓時不寒而栗。他身上有一股殺氣,我從他身上嗅出了很多條狗留下的血腥氣,知道他就是狗販子。我朝他汪汪亂叫,盡管看起來我很兇,但我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狗販子看了我兩眼,大概估算了一下,就去找主人的弟弟商量。我看到他伸直五根手指,對主人的弟弟說:“五十塊。”

“不行,一百。”主人的弟弟說。

“老兄,你這狗還這么小,也沒什么肉,五十不能再多了。”狗販子說。

“五十太便宜了,老哥,要不是我哥突然去世,他家里沒人了,我們不得已才賣給你。這樣,各讓一步,八十,八十你牽走。”

“七十,七十我牽走。”

“八十,不能再低了。”

狗販子又回頭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拍拍大腿,說:“好,八十,成交。”說完就從包里掏出一沓錢,數(shù)了八十遞給主人的弟弟,然后走過來把拴在木梁上的鐵鏈解開,攥在了自己的手里,拖著我就走。

他拽我走,我就用盡全力往后退,以此和他抗衡。奈何我的力氣不足以和他抗衡,他用力一扯,我便被拖拽得踉踉蹌蹌。我在后面瘋狂地咬鐵鏈,但無濟(jì)于事。

他拽著我走到公路上,然后他找了根棍子一棍把我打暈,等我再次醒來,已進(jìn)了縣城,被關(guān)在一個小黑屋的鐵籠子里。我的身邊有很多籠子,每個籠子里都有一只狗,或者不止一條狗。我和我的同胞們都被關(guān)在了這樣一個骯臟狹小的籠子里,恐懼占據(jù)了我們?nèi)怼C恐还范疾恢雷约哼€能活多久,或許下一秒就是狗頭落地。空氣里彌漫著同類的血腥味,屎尿味,讓我窒息。

過了大概五分鐘,有兩個人進(jìn)來,一個穿戴整齊,挎一個公文包,一個穿得邋遢,拿一把長鉗子,頭發(fā)亂糟糟。穿戴整齊的指了指一條毛色全黑滿身肌肉的狗,穿著邋遢的點了點頭,立馬把兩米多長的鉗子伸向黑狗的脖子,然后把它從籠子里拽出來。黑狗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因為他手里的鉗子是可以伸縮的,已經(jīng)把它的喉嚨鎖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穿著邋遢的一手抓住鉗子不松手,把黑狗拖到里屋,一手拿了一把尖刀在它的喉嚨處捅了幾刀。我們聽見黑狗在里屋絕望地哭嚎。緊接著它的頭被木棍重敲一擊,哭嚎立馬就變?nèi)酰踔镣V沽恕4藭r該換屋外的我們絕望地哭嚎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黑狗就被剝了皮。穿著邋遢的從里屋拿出來的,不是黑狗,是一只剝了皮的,露出白花花的身子的死狗。他把已經(jīng)剝皮的狗用一只熟料袋子裝好,交到穿戴整齊的人手里。穿戴整齊的人擺擺手對他說:“師傅,還要麻煩你幫我剁一下,剁成塊,塊小一點。”他又拎著那條被剝了皮的狗,進(jìn)到里屋處理了一陣,再次拎出來的,已不是狗了,是狗碎塊。穿戴整齊的在等待的過程中覺得有些無聊,哼著曲,挨個打量我們。他一臉輕松地看著我們,我們卻害怕得要死。如果有一天人們也被關(guān)在一個鐵籠里,等待著隨時會被別的某種生物拎出來殺掉剁碎,我想他們就會理解我們此時心中的恐懼了。但他們卻是如此輕松,這對于我們狗來說,是多么的不公平。

在籠子里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難熬的日子,最恐懼的日子,沒有之一。相比于此,人類以為苦的流浪日子對于我而言,真是一種幸福。

我在小黑屋的籠子里待了五天。這五天時間里,我見了二十多只狗被殺被剝皮被剁碎,也見了二十多只新狗被補(bǔ)充進(jìn)那些空著的籠子。老實說,到第三天以后,我已漸漸麻木了,我已做好了被殺死剝皮的準(zhǔn)備。但他們遲遲沒有對我動手。這讓我由恐懼變得麻木再變得恐懼。我已經(jīng)被折磨得快瘋了,想要他們給我來個痛快的,但機(jī)會卻遲遲不來。或許是因為我很瘦小,不夠壯實,他們看不上眼。我曾羨慕的高大健美,肌肉滿滿在這個屠宰場里卻變成了災(zāi)難的代名詞。

當(dāng)他們遲遲不對我動手時,我的內(nèi)心里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逃走。我跟關(guān)在一個籠子里的小灰狗說了我的想法,它只是呆呆看著我,不反對,也不支持。我知道它已經(jīng)被嚇丟了魂。我嘗試用嘴拱鐵籠子的頂部,拱不開,頂部是用一根小鐵絲鎖住的。

天黑以后,大概十點半以后,屠夫鎖門下班。此時我把逃跑的想法大聲的跟屋里的所有狗都說了一遍。只有幾只年齡在三歲以上的大狗附和我的想法。其他的狗默不作聲。那幾只狗問我:“怎么才能逃走,得想個辦法。”

我汪:“晚上門被鎖住了,逃跑只能在白天進(jìn)行。我注意觀察了一下,鐵籠子的門基本上都是鐵絲扣住的,鐵絲扣咬掉,就能乘其不備逃出去。如果一只狗逃跑,很有可能跑不出去就被抓回來剁碎,因此需要大家一起跑,我們需要同心協(xié)力,大家一起跑,注意力就分散,那畜生就一時不知道該抓誰,我們逃出去的概率就很大。如果不想辦法逃出去,就只能在這里每天提心吊膽等死了。”

我的一席話說完,屋子里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大家開始爭先恐后地咬鐵絲扣。沒有一條狗想被活活地殺死剝皮剁碎,求生的本能讓他們瘋狂。跟我關(guān)在一起的小灰狗也振作了起來,這讓我感到欣慰。但我畢竟只是一只不到一歲的狗,沒有什么逃跑經(jīng)驗,對于能不能逃出去,說實話,我的心里也沒底。但好歹得試一試,試一試還有活的機(jī)會,不試就只能等死。

我和小灰用力地咬鐵絲扣,但沮喪的是,我倆輪番上陣,咬了整整一晚上,并沒有把鐵絲扣咬斷。讓我倆感到高興的是,有一個關(guān)了四條大狗的鐵籠子門被成功咬開了。他們四條狗跳出籠子,用爪子扒、用身子撞屋子里的其他籠子,把屋子里的小籠子撞翻在地,我和小灰還有三條單獨(dú)關(guān)著的狗的籠子被撞翻,他們又幫我們從外面用爪子刨、用嘴咬鐵絲扣,天亮之前,屋里總共有七只狗逃脫牢籠。謝天謝地,我和小灰逃出牢籠了。我們逃出牢籠的一群狗在屋里歡快地狂吠。沒有逃脫牢籠的狗在籠子里痛苦地狂吠。

這樣對比,顯得我們很沒有良心,但我們也曾試圖救過他們,確實是打不開,沒有辦法。后來回想起這件事,我很慚愧,我時常問自己,我們當(dāng)時真的盡力救他們了嗎?老實說,并沒有。當(dāng)我打算盡力救他們時,一只年長的大黑狗湊在我的耳朵邊低聲對我說:“小黃,留點力氣,一會兒還得逃命。”我聽了它的話。毫無疑問,它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如果我們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盡,一點逃跑的力氣都沒有,那我們一定逃不遠(yuǎn),或者說不定根本逃不出這間屋子,就會被屠夫抓回來。但捫心自問,我是自私的,我沒能盡全力救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狗。它們也是生命,它們也有活著的權(quán)利,只要我們再努力努力,說不定就會多一只狗能活,但我們?yōu)榱俗约禾用运降乇A袅梭w力。

清晨,屠夫從門外把大門打開那一瞬間,我們逃出牢籠的七只狗便一窩蜂朝大門飛快跑去,把屠夫撞翻在地。他來不及關(guān)門,我們就已經(jīng)全部沖到門外去了。等他反應(yīng)過來,騎著摩托車來抓我們時,我們已經(jīng)從門前的石子小道逃到水泥大路上了。他叫了四五個人騎著摩托車追我們,快要追上的時候,年長的大黑狗對我們說:“我們不能再一起跑了,得分散開來,分散跑,這樣能他們的注意力。”我們紛紛點頭。于是大黑狗領(lǐng)著一只小白狗和一只大黃狗繼續(xù)朝前跑,兩只大花狗往右邊跑,我和小灰往左拐,跨過路邊的花壇,往玉米地里跑。我們跑了一會兒,感覺沒人追上來,才忐忑地環(huán)顧四周,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見沒有人追上來,頓時松了一口氣,腿也就立馬癱軟了。我和小灰狗在玉米地里躺了大半天,等到天黑了才緩過勁來。這幾天,我們無時無刻不被被恐懼支配著,神經(jīng)緊繃,隨時有喪命的可能。現(xiàn)在終于暫時擺脫了,我長舒一口氣,問小灰狗:“你叫什么,多大了?”

“我就叫小灰,一歲多了,你呢?”

“我叫張三,比你小,還沒有一歲,你可以叫我三弟。”

“你看起來比我大,我這么廋小,是飲養(yǎng)不良造成的,我的主人天天喂我豬食,那玩意兒一點營養(yǎng)都沒有。”他有點氣憤地汪。

“那我以后就叫你灰哥了。”

“好,三弟。”

“灰哥,不知道大黑前輩他們怎么了?要不要回去看看?”

“你敢去?我不敢,我怕得要死,一想起那個地方,我整個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抖。”

“我也怕,但畢竟大黑他們曾救過我倆,所以我想趁夜晚那畜生睡了再去看看情況。”我汪。

“你實在要去,就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好,那你到時候就在這等我,我去探探情況,然后回來找你會和。”

“好。”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又原路返回,悄悄回到那個屠狗店門口,對著門縫輕輕地汪:“大黑前輩,你們在里面嗎?你們有沒有再次被抓回來?”

“他已經(jīng)死了。”靠近門邊籠子里的一條小白狗對我汪。

“是你,你不是跟大黑前輩一起跑的小白嗎,你們怎么被抓回來了?”我問。

“我們分開跑之后,除了你和那條小灰逃脫了,我們五個都被抓回來了。除了我小還活著,四個前輩都被抓回來當(dāng)場打死了。你不知道,那些畜生把他們四個關(guān)在籠子里,用噴火器活活燒死了他們,他們渾身上下的毛全被燒得干干凈凈,皮都燒焦了,直往下滴油。大黑前輩被燒焦了也還沒死,還在哭嚎,他們又用木棍活活地把他打死了。那是人干的事嗎?他們不是人,是畜生啊,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畜生啊。”她一面說,一面哭著汪。

“啊,怎么會這樣?都是我連累了他們。”我頓時眼前一黑,悲從中來。

“你快走吧,要不然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她汪。

“我要救你們出來。”我汪。

“算了吧,我們只能坐在這里等死了,他們?nèi)家娮R了屠夫的殘暴,就算你有能力把我們救出來,我們也已經(jīng)沒有勇氣敢逃走了。”她一臉沮喪地汪。

我跪在地上,透過門縫看里面的狗,它們一個個躲在角落里看著我,目光呆滯,眼里有我又沒我。我確定以我一只狗的力量是沒辦法救它們的,況且他們的心已經(jīng)涼了,我要救的心也就跟著涼了。

小白催促我趕緊走。我向她汪汪叫了兩聲,就狠心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我走回到和灰哥會和的地方時,灰哥已經(jīng)不見了。我大聲地喊他,但他沒答應(yīng)。我的心里有兩種想法:一,也許灰哥不喜歡我,不辭而別了。二,也許他遇到了危險,先逃開了,等危險一過,就會再回來和我會和。理性告訴我第二種情況是對的,感性告訴我第一種情況最有可能。經(jīng)過一番思想斗爭后,我還是決定在原地等待他。

等了一夜,又等了一天一夜,他還沒出現(xiàn)。

我迷茫地看著頭頂彎彎的月亮,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我接下來該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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