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提升內功，哪有那么容易。姜大哥，難道我們的資質真的那么差嗎？”

聽到姜源的評價，寇仲不由有些泄氣：“是不是就像我們娘說的，我們已經錯過了練武的最佳時機。可是姜大哥，你不是也跟我們一樣，為什么你的武功提升的這么快，有什么秘訣嗎？”

“仲少慎言！”

徐子陵皺著眉頭輕喝一聲，又向姜源解釋道：“姜大哥不要在意，仲少只是發發牢騷，不是故意的。”

在江湖中，打探別人的武功隱秘是一樁大忌，即便是關系再好的朋友，也很少會問這種事情。

姜源擺了擺手，并不在意，想了一下道：“要說秘訣，還真有一個。”

說著，將一本冊子掏了出來。

“這是什么？”

寇仲和徐子陵好奇地向姜源手中的冊子看去。

“長生訣！”

姜源拿出來的冊子正是道家無上寶典《長生訣》，并把冊子遞給了寇仲。

“這就是武林四大奇書之一的《長生訣》！”寇仲驚訝地接過冊子。

“宇文化骨就是因為這本書才來的揚州。”提到宇文化及，徐子陵的臉上閃過一抹恨意。

“江湖上很多人都猜測姜大哥練成了《長生訣》，莫非是真的？”寇仲又道。

姜源點點頭，肯定了他們的猜測。

“大家不都說這本書是騙人的嗎，難道真的能修練？”寇仲好奇的翻開了《長生訣》。

“據說石龍得到《長生訣》后，苦心鉆研了數年時間，也不見任何成效。姜大哥是如何練成的？”徐子陵好奇道。

“說它是騙人的，其實也沒錯。想要練成《長生訣》，單憑個人資質、悟性和毅力，是做不到的。最重要的是……機緣！”姜源道。

“機緣？”

寇仲和徐子陵面面相覷，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疑惑之色。

“不錯，最重要的就是機緣！即便一個人的資質再好，悟性再高，耗費再多的精力，若是沒有機緣，也休想參破《長生訣》的奧妙。”姜源微笑道。

“什么是機緣？”寇仲問道。

“機緣就是機緣……我的機緣是什么，請恕我無法相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每個人的機緣都各不相同，若是機緣到了，就算只是睡上一覺，都有可能練成《長生訣》。”

姜源指著書中的人形圖道：“《長生訣》的修練法門就在這七副圖上，你們可以重點看一下，若是發現自己和哪副圖有緣，說不定就有可能練成。”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把目光放到《長生訣》的七副練氣圖上，開始研究起來。

實際上，姜源對他們并不抱太大希望。

原本寇仲和徐子陵能練成《長生訣》，靠的是天時、地利、人和。

‘天時’是當時他們只學了內功的修練方法，并沒有練出內氣，時機剛剛好。

‘地利’是他們身處于一個無人打擾的幽靜山谷，不受外界影響。

最重要的‘人和’，是他們的心境。

當時兩人正處在一個萬念俱灰，心無旁鶩的狀態中，再加上他們無人能及的天賦和悟性，才機緣巧合地將《長生訣》練成。

換作現在，雖然人沒有變，但‘天時’‘地利’‘人和’均不俱備，想要練成《長生訣》，當真希望渺茫。

不過姜源還是把《長生訣》傳給了他們……萬一鬼使神差，真讓他們給練成了呢？

只要寇仲和徐子陵練成，他就可以多學會兩副練氣圖。

三種屬性的長生訣，總比一種屬性強。

穩賺不賠。

……

兩天后。

寇仲和徐子陵嘗試了幾次，還是沒有將《長生訣》練成，甚至差點把自己弄得走火入魔，最后只能把冊子還給姜源，帶著機密賬簿往揚州方向而去。

姜源也帶著素素離開了東平，往滎陽而去。

滎陽城門關口的守備十分嚴格，所有出入城者，必須有祖君彥簽發的通行證，否則便會被守城兵將暫時扣押，接受重重審核，確認沒有任何疑點后才可以放行。

姜源自然沒有通行證，不過守城的士兵認得素素。

作為大龍頭獨女的貼身侍婢，自然擁有一定的特權，不需要盤查便可直接通行。

不過守備軍還是謹慎的派人通知了龍頭府。

大龍頭府座落在滎陽城內城中心，是以前的太守府，到翟讓手里后，又加以擴建，本就已經十分宏偉的府第更是氣象萬千。

兩人來到大龍頭府，剛剛穿過門廳，還沒進入第一重院落，便有一個侍婢打扮的少女快步奔迎上來。

此女的模樣十分標致，姿容僅比素素稍遜半疇，但撩人的風情卻更勝一分。

“素素，你上哪去了，怎么這么久都不回來，我還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你了呢！”俏婢一上來便抱住了素素，說話時雙眸泛起水霧，十分感性。

“楚楚，我也想你了！”素素也親膩地挽著俏婢，一副馬上就要抱頭痛哭的模樣。

幸好名為楚楚的俏婢還沒忘了自己的任務，對素素道：“小姐也知道你回來了，正在花廳等你呢。”

“那我先去見小姐。”素素連忙道，說完便往花廳而去。

姜源自然也跟了上去。

這時楚楚卻張開手臂攔住了他，用審視的表情，把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小姐只是讓素素過去，可沒說要見你。”

“姜大哥，你在這里等我一下，好嗎？見完小姐，我馬上回來找你。”素素可憐兮兮地央求道。

“好吧。”姜源無奈道。

以他今時今日的武功地位，即便是李密也要把他當作座上賓，沒想到卻在這里吃了癟，連大龍頭府的院子都進不去。

“楚楚，這位是姜大哥，就是他送我回來的。你幫我招待一下姜大哥，我很快就回來。”素素拜托楚楚道。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楚楚擺擺手道。

素素聽罷，這才去了。

“姜大哥跟我來吧。”

楚楚帶著姜源沿前院走廊向西而行，穿過一道拱形門，來到一處小花園里。

這里似乎是丫環們住的地方。

路上還碰到幾個水靈靈的小丫環，她們用好奇的目光偷偷打量姜源，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楚楚帶著姜源來到花園的涼廳里，打探道：“姜大哥，你跟素素是什么關系呀？”

“朋友。”

“我才不信呢。我跟素素是多年姐妹，對她最是了解。她看你的眼神里都帶著嬌羞，你們肯定不是普通關系……你是她的情郎吧？”楚楚道。

“哈，被你看穿了。”姜源笑道，也沒想過隱瞞。

“嘻嘻，讓我詐出來了，你這人可真有趣。”

楚楚嬌笑一聲，又十分大膽地問道：“那你們有沒有在一起睡過覺？”

“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問素素吧。”

姜源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地道，作為一個男人，不論回答是或否，都不太合適。

“這有什么不好回答的，素素長得這么好看，男人見了沒有不喜歡的，我就不信你不動心。你就老實交待了吧。”楚楚一副我已經看穿你的表情。

“既然你都猜到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姜源無奈地攤了攤手，誰說古代的女子矜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