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昌遲疑地問：“你真有這么厲害？”

李永仁說：“要不要領教一下？”

陸啟昌哦了一聲：“哦，怎么領教？”

李永仁說：“把我從黃志誠手里要過去，我幫你再破掉一個販毒團伙。”

陸啟昌立刻問：“誰？誰的團伙？”

李永仁翻眼：“你又不是我聯絡人，我怎么能告訴你，這是違反警例的。”

陸啟昌說：“你來找我，本來就是違反警例的。”

李永仁笑著說：“你不僅帶我來這里，還聽我說了那么多，證明你知道我臥底身份，但是你不該知道的，所以，最先違反警例的人是黃志誠，他泄露臥底消息。”

陸啟昌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我沒法把你從黃志誠處要過來，首先我不該知道你是臥底，要你首先得解釋，我怎么會知道你是臥底的。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

李永仁點頭承認：“你說得有道理，那我換一種條件，作為交易，我告訴你如何破獲販毒團伙，在我和黃志誠鬧翻后，他如果撕毀我的臥底證據，你得幫我證明，我被警校開除，是因為當了黃志誠的臥底。”

陸啟昌說：“你被開除，是警隊有規矩，你隱瞞身世，社團分子子女不得入警局。”

李永仁氣笑了：“哈哈，港島真有規矩嗎？倪坤其他兒子，當醫生的就不說了，還有當律師的，毒販的兒子替人在法庭上辯護，真可行嗎？為啥不用社團分子子女身份限制他？我身世這么苦，從沒在倪家呆過，也沒當自己是倪家人，我只想當個干凈的警察，我做了什么壞事，你就舉報我，讓警校開除我。”

陳永仁被警校開除，其實沒有人舉報，就是黃志誠和葉校長商量，先逼陳永仁退學，再用臥底身份吸引他打入倪家。

電影中陳永仁中招了，李永仁卻門清，現在故意說是陸啟昌舉報的。

他還有口難辯，當時就他和葉校長兩人看到倪永孝找陳永仁回家，他總不能說是黃志誠舉報的吧。

背了大鍋，陸啟昌忍不住了，終于說：“黃sir不是給你機會了嗎？讓你當臥底立功，就能讓你當回警察。”

李永仁笑了，目的終于達到。

他為了這次談話，特意準備了錄音筆的，就是要陸啟昌親口說出，他是黃志誠的臥底。

李永仁故意揶揄地說：“他真能辦到嗎？為了這一線機會，我努力給他找線索，哪怕他給我的工資是整數，一看就是線人費，我依然不肯放棄。但我也不能吊死在他這棵樹上吧，真按照他的安排，去倪家跟著販毒，我身份永遠都洗不白了，更加不可能當警察。”

陸啟昌打斷他的話：“你到底想干嘛，不說就下車。”

李永仁笑著說：“我從小就知道，做人要靠自己，等我法律博士畢業，港島已經回歸，鬼佬也走了，到時我直接考見習督察，據說內地是不講連坐的，現在也不再劃分成分，只要我能立身正，保持清白，警察我是當定了。”

陸啟昌無言以對。

陳永仁本來身世就不好，如果再跟著倪家販毒，確實無法洗白。

陳永仁能當警校優等生，還能考上港大法律系，當然不是傻瓜，心里明鏡一樣，早就看出黃志誠是在糊弄他。

所以，社團消息可以搜集提供，壞事堅決不干，更不加入社團，就是怕染黑身份。

陸啟昌都開始心疼起陳永仁了。

這么好苗子，就因為身世問題，被踢出警校，居然還不放棄，想出讀大學考見習督察的路子。

想想陳永仁讀到博士畢業，至少七八年，港島確實已經回歸，還真有可能考進警隊，明顯比從臥底警員干起，更有前途。

陸啟昌忽然想起一句古文：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陸啟昌又想到黃志誠處理大浦黑案子時的舉動，壓根是在防著自己分功勞，現在已經和自己平級了，如果再立功，黃志誠真可能翻上去，成為自己上司。

陸啟昌就對李永仁說：“我同意你的交易，如果黃志誠撕毀你檔案，隱瞞你曾經的臥底經歷，我肯定幫你證明。”

李永仁要的就是這句話，很爽快地從口袋掏出一個小本子。

遞給陸啟昌說：“這是我下月準備交的臥底日志，里面有重大消息，送給你了，我另外準備一本其他內容給黃志誠。記住，我以前每月都有一本，以后也會給黃志誠，式樣都是和這本相同，如果他毀我資料，不能讓他連臥底日志都毀了。”

陸啟昌點頭同意，李永仁再也沒啥可說了，立刻就下車離開。

為了搶在陳浩南前面動手，李永仁連著兩天去巴閉的皇宮浴室洗澡，一直在休息室睡到很晚，才終于碰到巴閉露面，然后就先出浴室，在外面等著，見到巴閉出來，才騎著自行車，一路跟蹤巴閉回家。

看樓上亮燈光，找到巴閉的家后，李永仁等送巴閉回家的小弟離開，就從隔壁樓道上樓頂，一直等到凌晨四點多，天快亮了，才從樓頂順著落水管，翻到他家陽臺上，拿出膠布固定住玻璃，用玻璃刀慢慢切角，然后一拉強力膠布，拿掉玻璃一角，再伸手進去開窗，輕松翻進巴閉家里。

巴閉家也是單身公寓，家里只有他一人，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摸進巴閉臥室時，巴閉居然沒有被吵醒，呼嚕打得震天響。

李永仁拿出蒙布手電，照了一下，沒看見有保險箱，就輕輕開了衣櫥，然后就看到里面有大包，打開后一摸，里面全是港幣。

既然錢找到了，也沒有必要再留著巴閉。

李永仁用膠布放在手心，一下子捂住嘴，然后死死按住，匕首直接插進他胸口，讓他只能在床上顫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然后扭動刀把，切開他心臟，等他徹底不動了，才放開手。

李永仁總共找到兩個大包，里面大約兩千多萬港幣，除此再也沒有其他值得拿的東西。

李永仁收走兩個大包里面的錢后，想了一下，留了五十幾萬在一個包里面，另外一個空包也拿走，又用巴閉自己的狗腿刀，插進他心臟位置，破壞掉原來的傷口，再拔出來扔在床上。

巴閉枕頭下的手槍里，子彈居然只有六發，應該是開過槍，李永仁看了一下，又藏回原位置。

巴閉身上的錢包和大金鏈子，以及金表，李永仁碰都沒有碰。

叮，義警出征，擊殺惡人1名，獎勵經驗200，經驗值502/1000，額外獎勵：特種作戰技能。

巴閉顯然是罪大惡極，200經驗值不足以獎勵，才會有額外獎勵。

今晚的行動，確實有特種作戰的雛形，義警估計是看不過去李永仁的粗糙手段，特意獎勵滿級的特種作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