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劃完這一切后,黑羽奇斗緩慢起身舒展了一下,弄得關節咔咔作響。
說實在的,他最近還真沒怎么休息。
于是他關掉燈準備爬回床上的時候看到世良,突然想起世良剛才是過來要跟自己聊天。
“要叫醒嗎?”
看著世良睡得異常安穩,黑羽奇斗自然不會這么做,于是把枕頭稍微往邊上移了移后悄悄上床。
還是睡在自己家舒服...
不過昨晚糧倉的那段談話,確實讓他對世良改觀,這個女孩遠比他想象的中的還要更會隱藏自己的內心。
要是普通人遇到有人假扮成親屬殺過來,然后一路上一直都有人開槍緊追不舍,差點撞上火車僥幸活下來后還有心思不停道歉...
世良和他聊了差不多一個通宵,把自己的家庭狀況清清楚楚的聊了一遍,特別是她母親和她父親的事情。
從她出生前就失蹤的父親再到已經徹底失聯的大哥。
這些事情黑羽奇斗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第一次從本人口中知曉,他還是有點意外,這意味著世良已經完全信任了自己。
雖然之前兩人的感情本來就很好,但是對于她家庭的問題上她向來都是閉口不談或者是用借口糊弄過去。
想著這些黑羽奇斗翻身看向世良,在月光下的皎潔臉龐,竟是那樣的純潔。
大概看了幾分鐘后,黑羽奇斗這才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聽到有什么東西發出聲響。
睡眠一直很淺的黑羽奇斗猛地看著窗外依舊很暗的夜空陷入沉默。
聽錯了?
“咚咚!”
聲音再次傳來,這次在樓下,黑羽奇斗立刻從床下的裝置中接住彈出的釘子槍拿在手里,往樓下走去。
走到樓梯口果然發現了一個身影在鬼鬼祟祟的在墻邊摸索。
樓下的那個身影擋住臉立刻閃到沙發后,黑羽奇斗自然是不會給機會。
他立刻往沙發射了兩槍打碎了放在茶幾上玻璃杯。
“等一下...”那道身影率先開口阻止道,“我是真純的媽媽,你先別開槍。”
黑羽奇斗半信半疑的點亮房間的燈后發現還真是世良的媽媽。
此時聽到動靜的世良也從床上爬了起來,走下樓看到樓下對峙的兩人立馬睡意全無。
她警惕的看著跟她媽媽相似的人立馬站在黑羽奇斗,質問道,“你是誰?”
“我是你媽媽。”瑪麗無奈的解釋道,“我已經知道了有人假扮我的事情。”
世良警惕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對于她的話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她可是被跟她媽媽一模一樣的女人追殺過。
倒是作為欺詐師黑羽奇斗已經能分辨出眼前的女人沒有說謊。
不過他此刻也很好奇就幾百米的距離,瑪麗就要繞這么久才能找到這里,是迷路了嗎?
想著這些黑羽奇斗忽然回憶起在進入梅利韋瑟九樓的時候,他讓瑪麗短暫接觸過那個萬能鑰匙...
萬能鑰匙有個特性就是容易會讓接觸者分不清方向,對于超凡者可能要帶在身上還會影響,對于普通人自然是更容易成效。
感覺弄清了瑪麗過這么久才能找到這里的緣由后,黑羽奇斗瞬間釋然,收起釘子槍后準備上樓睡覺,“好了世良,這位就是你的媽媽,我有點累先睡了...”
“什么?”世良見黑羽奇斗就要離開立馬著急拉住他道,“不能輕易相信啊,說不定她只是假扮的...”
“哈~啊,”黑羽奇斗打了個哈欠,“這不是假的,我能看出來,我先睡了。”
“啊?”
見有人還是愿意相信,瑪麗也是舒了一口氣,找來這里可真不容易。
“好了真純,你愿意聽我解釋嗎?”
“你真是我媽?”世良半信半疑道,“那你怎么證明?”
瑪麗從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世良真純,“這是我從冒牌貨那里奪過來的,這應該可以了吧?”
世良接過手機快速打開通訊錄和短信看了一眼,然后又問道,“那你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說了話長,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是怎么回事。”
于是瑪麗簡單的把自己被伏擊再到被基德救的事情講述給世良。
世良真純聽后滿臉不可思議,然后把她的昨天的經歷也說了出來。
兩人不出意外的被梅利韋瑟的人伏擊,結果都被人救走。
“哦他啊...”瑪麗摸著女兒的頭發看向剛才的樓梯,看來她還真小瞧了女兒這個朋友,而且不止一次...
“基德是好人嗎?他不是那個罪犯嗎?怎么可能會救人?”
瑪麗陷入沉默片刻后說道,“不太好說,世界那么復雜,不可能把人簡單的歸類為好人和壞人...”
“世界是一道精致的灰,”世良聽著母親的講述自己總結道,“是這個意思對吧?”
瑪麗臉上浮現笑意點了點頭,“嗯,沒錯,誰告訴你的?”
“怪盜基德啊,我在漫畫看到過...”
“怪盜基德?什么意思?”
世良就把怪盜基德同名漫畫事情講述給瑪麗。
“還有這種漫畫啊...”
...
英國倫敦·白金漢宮
蘇瓦吉站在鏡子前,女傭們正小心翼翼地為他穿戴著即將出席加冕典禮時的禮服——
那是一套金光閃閃的法式軍裝,紅色和白色交織成極具視覺沖擊力的配色。
在英國國王的加冕典禮上穿法式軍裝,大概就是蘇瓦吉能想到的最好的復仇。
“您的軍裝已經準備好。”其中一位女傭抬起頭,低聲道。
穿戴整齊后蘇瓦吉端坐在更衣室的長椅上,目光冷淡地掃視著自己身上的紅白配色,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對這一身裝扮感到些許不滿。
他用食指輕輕敲了敲鏡面,“紅白的配色,未免太過俗氣。”他輕抬眼簾,看向女傭,“換一套全白的軍裝。”
女傭們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即開始準備更換。
她們迅速解開了蘇瓦吉的紅白軍裝,一絲不茍地收拾好,然后換上一套全白色的軍裝。
白色的織物在燈光下散發出溫潤的光澤,金線細密地刺繡著皇家徽章,簡潔的設計反而更顯得莊重與威嚴。
蘇瓦吉起身,輕輕走到鏡子前,靜靜地打量著自己身上全白的軍裝。他沉默了片刻,微微撇了撇嘴角,終于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手指輕輕撫過軍裝的肩部和胸口,他點了點頭,眼神中的自信和威嚴瞬間顯露無疑。“這樣才像話。”他輕聲說道。
這時,女傭們也松了一口氣,她們沒有打擾蘇瓦吉,默默地將紅白軍裝收拾妥當,靜靜退到一旁。
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大主教為他戴上代表王位的頭盔的那一刻,鐵面王故事將會完結。
蘇瓦吉沉浸在未來即將成就的輝煌之中,臉上的表情漸漸放松,甚至帶著一絲滿足。
所謂的鐵面王顧名思義就是戴上由鐵制作的面具的王,其來歷就是中世紀的歐洲盛行的一種酷刑。
原理就是鐵片燒紅塑性后然后再將犯人的頭塞入鐵面具之中,通過燒紅的鐵燒讓燒焦的人臉粘在上面,想要取下就得接受皮肉分離的痛苦。
作為曾經因戰敗而被驅逐的鐵面王后代,蘇瓦吉此刻已經沒有了仇恨,一臉愜意看著自己身上的法式軍裝。
正當他準備轉身坐下時,忽然傳來了一聲急促的敲門聲。“砰砰砰——”那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顯得異常急迫。
蘇瓦吉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冷冷地轉過身,看向正在忙碌的女傭,語氣低沉而命令:“去開門。”
女傭立即點頭,走到門前,拉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門外站著的是他的手下——埃里克,一位常年隨侍左右的忠誠部下。
此刻,他的埃里克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緊張,額頭上微微見汗,眼中帶著焦慮和慌亂,顯然是遇到了某種緊急狀況。
“怎么了,埃里克?”蘇瓦吉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但他依然保持著冷靜和威嚴。“你為什么這么慌張?”
“是怪盜基德,他發了預告函。”說著將一個銀白質地的一個白卡遞了過去。
蘇瓦吉皺了皺眉頭看著對方遞過來的白卡,接都沒接。
“上面寫了什么?”
【竊國的盛宴宴請世界,卻無人知曉王的罪行,當柯羅諾斯再過一個四分之三個輪回,我會準時從霧霾中現身竊走整個英格蘭——怪盜基德參上。】
蘇瓦吉聽后一愣,立馬接過來看了看,發現還真有寫有這段內容。
“說我是竊國賊?”
蘇瓦吉回憶起自己手下的回報,可不記得那天有誰看到過這個人。
“那天有誰活著跑掉了嗎?”
“嗯,溫莎城堡那里帶走女王的時候,有個女人跑掉了,打死了三個人。”
蘇瓦吉臉上浮現微微的變化,不過加冕典禮就在幾個小時后,已經容不得他為這個事情頭疼焦慮了。
“通知我們的人,今天下午的加冕典禮上的每個客人都要接受捏臉調查,并且每個人的身份都要當場核驗,另外安置金屬檢測門,不允許任何人帶金屬器具入場,當然還要安排我們的設備,將所有的賓客臉掃描下來,日后肯定有用...”
剛好他還愁著怎么拿到這些賓客的人臉數據,方便自己后來制造鬼面人頂替掉,這下基德的預告函又給了好的借口。
“哎,埃里克,我的這個表出什么問題了嗎?”蘇瓦吉看著自己的手表與墻上的掛鐘慢了一個小時后疑惑道。
“是嗎?我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