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一頭金發滴著水軟趴趴的貼在頭皮,衣服也全都濕透。
“媽媽不是留紙條說今天不回來的嗎??”
世良真純一邊幫瑪麗脫下濕透的外套,一邊問道。
瑪麗捋順了被雨壓扁的頭發聲音有些疲憊地回答道:“嗯,之前說好的會面取消了,所以我就提前回來了,怎么樣吃過午飯了。”
英國絕大部分人沒有下雨帶雨傘的習慣,瑪麗也如此。
“吃了,媽媽留下的早餐,午飯還沒吃。”
“早餐?那不是早上的事情嗎?你不會是睡到了中午吧?”
世良真純接過母親的外套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惹得瑪麗有些不悅,但是她也懶得說不能熬夜之類的話題。
“總之真純醬,作為女孩子可不能熬夜,會很傷身體。”
“我知道,以后肯定不會了,你要洗澡嗎?”
瑪麗默默從沒有被淋濕的錢包中取出一張五十英鎊的鈔票遞給世良,“那你你點個能配送的外賣,讓他們送過來今天午飯我們一起吃,我先去洗個澡。”
世良真純接過鈔票點了點頭,看著瑪麗走向浴室的背影拿起手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從沙發前的抽屜里拿出一疊餐廳名片。最終選中了一家離家比較近的一家餐廳,她點了一份牛肉披薩、一份海鮮燴面和兩杯飲料。
等他點完餐廳那邊的人跟她確認道:
“你好,確認請問是一個12寸披薩和一碗海鮮燴飯和兩杯自制飲料對吧?總共是25英鎊,因為是外面在下雨,所以要多加10英鎊,所以是35英鎊。”
海鮮燴飯8英鎊,披薩15英鎊,還有一個2英鎊的小費,但因為在下雨多加了10英鎊,屬于是配送費比餐貴。
跟商家確認要送單的地址后世良真純放下手機,眼神不自覺地瞟向窗外,雨勢似乎更大了,似乎要下很久
等待外賣的空當,世良真純的目光回到手機屏幕上,查看消息記錄,但仍然沒有任何新短信。
“就算是豬,也不可能睡到這種時候吧。”
她抱著膝蓋喃喃自語,心中浮現出一絲擔憂和難過。
又過了一會,浴室的門打開了,瑪麗披著浴袍走了出來來到廚房調高了屋里的暖氣后,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世良:“外賣點好了嗎?”
“點好了。”世良真純轉過頭,露出一個微笑,然后又把目光轉回到電視上的脫口秀節目。
瑪麗點了點頭邊往屋里走邊繼續說道:“等我吹完頭發要睡一會兒,外賣到了你自己去拿,記得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
她是臨近天亮的時候睡的,然后天亮沒多久又跑去跟上級匯合,根本沒怎么休息。
要是以前她覺得根本沒什么,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也有點遭不住,沒有年輕時候的那種體力了,之前為了任務她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
“好的,你放心睡吧,我不會吵醒你的。”世良乖巧的說道,隨后抱著抱著膝蓋看起了電視。
正準備回屋的瑪麗忽然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發現世良真純只穿著一條內褲和一件背心,頓時皺起了眉頭。
“真純醬,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即便是在家也不能只穿個內褲和背心晃來晃去嗎?”
世良聽后臉上露出尷尬,又不情愿的撒嬌道,“這有什么嘛,在家就不應該舒服一點嗎?”
顯然這招對瑪麗并沒有效果,板著臉嚴肅的說道,“在家也不能這么穿,哪有女孩子像你天天穿著短褲在家人面前晃來晃去,今天還是大降溫,而且我有自己要解決的許多事情,快去換衣服可沒時間專門照顧病人。”
看著快要炸的母親,世良真純苦笑著站起身邊說道:“在家里就讓我穿得舒服一點嘛,而且暖氣這么舒服,怎么可能感冒呢...”
話音未落,她的鼻子突然一癢,瞬間打了個噴嚏,簡直是自己打自己臉。
“快去換。”瑪麗板著臉語氣不容置疑,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拉著給他換。
這下更沒有商量的余地,世良深知媽媽擺出這種臉的時候即便是撒嬌也沒用。
“好,馬上。”
等真純進屋后瑪麗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擦著頭回屋。
自己的這女兒,也讓她很頭疼,從小就跟個男生一樣一點也沒有女孩子的樣子。
等世良換完衣服出來發現,媽媽已經回屋,但是不清楚睡沒睡。
于是她踮著腳尖來到電視機旁,盡可能的把音量調低,然后倒立在沙發上一邊保持平衡,一邊看著倒立的畫面試圖轉移注意力。
倒立其實就是一種很好的身體鍛煉,不僅能鍛煉大腦的平衡感,也能調動全身的肌肉,會讓人更靈敏更耐打,而且截拳道創始人李小龍也是這么修煉的。
她的夢想就是想和大哥一樣成為厲害的截拳道高手,然后再考上美國的大學拿美國綠卡,然后再申請聯邦調查局成為一名FBI探員。
當然為此要復出的努力肯定不會很少,想要跟大哥一樣厲害,那就得更加努力。
從去年開始,一次又一次的努力之下她現在可以維持這種狀態大概十分鐘,與此同時還有更多的提升訓練,類似于俯臥撐和仰臥起坐。
她給自己制定了目標,每天做五組。
...
就這樣練了很久,門鈴再次響起,大概是外賣到了。
世良迅速翻身從沙發上跳下拍了拍臉,讓臉上的紅潤消下去。
隨后拖著因疲軟發酸的身體過去開門接過外賣,付款,等對方找零后才關上門拿著外賣回到客廳。
她媽說過要午睡,所以世良并沒有叫對方,拿出披薩和海鮮燴面,自己先吃了牛肉披薩。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晚間新聞開始播放。
于是她喝著飲料看了一會電視。
新聞的大部分內容都跟她沒什么關系,而且她也不關心直到主持人提到的連環殺人案吸引了她的注意。
“從第一起案件到現在,已經有四名女性死在了殺人犯的手里...”
這個連環殺人案她之前就有想調查的想法,不過礙于警方對外封鎖了所有卷宗和調查報告,想要介入調查幾乎是不可能。
除了刑事部專員之外也只有少數警方邀請的偵探才能接觸案宗,除非她能夠通過更高級別的渠道找到突破口...
吃完披薩后,世良真純把剩下的一半放進冰箱打算等晚上當宵夜。
這個案件她是很想參加,但是想要拿到一些內部資料,以她目前的個人能力來看幾乎不可能,畢竟在英國她沒那么有名。
哦對了,她媽媽或許可以。
一方面她媽媽也是秘密警察,同樣負責保護英國的安全,鬧這么大案子說不定她又在關注,另一方面她也是個女性。
于是她想了一會只好輕手輕腳地走到瑪麗的臥室前,偷偷瞄了一眼準備看她媽媽醒沒醒時,結果發現她媽媽已經在床上看著手機。
世良這才放下心來,推開門走了進去。
瑪麗抬起頭,看到女兒進來,隨手放下手機。
“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世良走過去,乖巧地躺在她旁邊抱住了她,搞得她有些意外。
真純平時可不會這樣,所以瑪麗瞬間警惕起來,詢問道:
“你是不是有事要求我?”瑪麗半瞇著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
她有三個孩子,但唯獨這個女兒陪伴她的時間是最久的,所以母女倆之間只要稍微有點變化,她就能猜到女兒是什么心思。
“嗯...”心思被一下子世良摸了摸鼻子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開口道,“那個連環殺手案,媽媽應該知道吧?”
瑪麗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聲音也變得嚴厲:“我知道,但我不允許你介入這種危險的案件。”
雖然瑪麗在MI6退居幕后,但作為情報科出身的干員,她對這種社會事件依舊非常敏感。
更何況,昨天她還通過一個在警局高層的老同學知道了一些有關這個案子的一些內幕信息。
正所謂有母必有其女,母女倆居然想一塊去了。
“我知道我沒辦法直接參與這種級別的案子,但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情況,好不好嘛?”世良撒嬌地晃了晃頭,并往瑪麗的懷里擠了擠。
“不行。”瑪麗斷然拒絕,語氣毫不松動,不過還是溫柔的摸了摸女兒的頭發語氣冷淡道,“這個事情跟你沒什么關系,你還是少摻。”
平時幫她的那些朋友解決一兩個委托,可不代表瑪麗會放任女兒去參與這種危險的案子,要是出什么意外她目前就這一個孩子陪在她身邊。
自認為已經很厲害的世良自然是不會被這幾卷勸住,依舊撒嬌道,“您就讓我看一眼調查唄...”世良還不死心,湊近了一些,“或者是您把那個案件卷宗搞到一份借給我看看唄,好歹讓我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吧,不能總這樣冷眼旁觀吧?”
瑪麗聽后覺得女兒的話其實是有點道理的,她也想過看看警方的調查報告看看警方為什么快三個月了仍舊沒有抓住嫌犯這件事情。
“我說了,不行,真純醬是要不聽媽媽的話了嗎?”
“我就看看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