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自助餐管飽，慢慢吃。”

藍發巫女打破這一時尷尬的氣氛，越過這個話題，不能讓其她師妹們，發現瀨戶師妹的不對勁。

李自然看著藍發巫女，多虧了結誠師姐出言打破，不然這飯都吃不下去。只是瀨戶師姐為什么說“不可以”，說到自己的婚事就有異常反應。

“說起來，師弟，三年多前來學習我們神社的巫術，為什么在神社沒有學會？回去你的故鄉再回來，就見長這么多。”

結誠師姐需要了解，畢竟，時隔三年能見他成長這么多。

“說來話長，一時半會說不完，結誠師姐你就別問了。”

李自然尷尬的笑，自己的秘密，不可能告訴她們，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底牌，說了可能惹上沒必要的麻煩。

“干嘛不問，畢竟，想替家主大人，也就是師父了解你一下。”

結誠師姐擺手一下，微笑道。

“這是借口吧。”李自然滴汗道。

“好了，你不說就不說吧。之前你和瀨戶師妹說的那件命案，我抽空，前往了與我們有合作的警署總部，了解了大概情況，的確不簡單。”

結誠師姐頓然轉移話題，認真起來。

“結誠師姐，那你發現了什么？是不是與我們說的一樣？”

李自然問著。

“嗯。開膛破肚，露骨，撕咬，根據警署的法醫鑒定，兇手對死者是在死者腹部咬下一口，用蠻力撕開死者的肚皮，最后就是撕咬和啃食內臟、尸體。”

“這種作案手法，在尋常命案中，幾乎是第一次見。”結誠師姐把前往警署總部調查的死者情況，告訴他們。

“牙齒，有沒有確定是哪種？”李自然思考地問。

“尖牙，法醫鑒定，咬合力至少要有堪比老虎的力道。咬住死者的時候，尖牙在脖子處留有三厘米的深度，也檢測出死者身上有魚的唾液。”

“被啃食過的身體部位，都有名為：鯰魚的唾液分泌。”

結誠師姐又說。

“鯰魚？我有點模糊，結誠師姐，難道兇手是條……魚？”

一名巫女犯迷糊，問道，從來沒見過兇手是魚的。

“這是法醫的鑒定，是不是？連法醫都不知道，我也不清楚。”

結誠師姐也是納悶，兇手是魚，這是怎么回事？

“深潛者。”李自然思考著，脫口而出。

“深潛者？”結誠師姐復述，問著：“師弟你說的深潛者是什么意思？”

李自然笑了笑，“沒什么。只是想到克蘇魯神話中的一些怪物，兇手是魚的話，那么有個怪物就很符合命案的兇手特征，魚頭人身的深潛者。”

眾巫女相互對視，深潛者，克蘇魯神話又是什么？

“你說深潛者！魚頭人身，怎么會和克蘇魯神話聯系在一起？不會真兇，真就是深潛者所為？”

結誠師姐急道。了解過克蘇魯神話這樣架空的文學系列，知曉其恐怖之處，在華夏那邊最流行的小說《道跪異仙》，就描述了克蘇魯神話中怪物的最為恐怖之處。

深潛者，全身綠色的異形怪物，有著魚的特征，可以在海里潛水，也是類別于人類而在海里活動的族群，信仰的神明也正是克蘇魯。

同樣，深潛者也是天生的獵手，普遍以捕魚為食，同樣也會在人類居住的岸邊襲擊漁民，捕食人類捕捉的魚……

“只是故事，我沒說和克蘇魯神話有必要的聯系。”

李自然擺手，失笑地道：“如果真兇真的是深潛者。豈不是我們世界是一個克蘇魯神話的世界觀，深潛者就在我們身邊，甚至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它們的存在。”

結誠師姐聽著，有點后怕，要真的是這么恐怖的世界，與現實相連接，不就是克蘇魯等神靈在注視著整個地球？！

“師弟，別再說了！有點、有點恐怖。”

結誠師姐雙手打叉，不能聽，聽多了越感覺恐怖。

“不好意思，我不說了。大家繼續吃。”

李自然請道，繼續享用自助餐。

巫女們也是跟他一起，不聊了，各自吃愛吃的。

……

晚飯后，李自然從餐廳出來，就和巫女們道別，跟著瀨戶師姐一起前往瀨戶家族的府邸。

因為李自然住的地方，被瀨戶女士安排在了瀨戶府邸那邊。

小鎮位于瀨戶內海邊上，位置好且夏季十分涼爽，可惜已經身處秋季，李自然暫時還不能穿短褲、體桖衫這些衣服，感受夏季海風。

走在路邊，李自然看向左側，偌大的瀨戶內海，面積可以說是特別寬廣，縱橫在曰本的列島之間。

望向遠處海上搭建起的圍墻，那是瀨戶家族與曰本官方，劃定出來的禁區，禁止普通人進入的區域。

因為日子久遠，已經被當作地標性的建筑風景。

“還在擔心命案的事情嘛？不會真兇真就是深潛者吧？”

瀨戶芊月跟著他一起散步，看他目不轉睛地望向那邊禁區。

“多半…是了。結誠師姐說的，在死者身上發現了魚的唾液，這正是聯想到了深潛者這類的怪物，畢竟人為的話，選擇殺人也不可能做到啃食人的尸體那一步。”

“紅色彼岸花的恐怖，師姐你也是見過一次的。”李自然提及上次的事情，她的記憶沒被白辰消除。

“確實是。只怕我們這個世界，已經不知不覺被外神影響，慢慢侵蝕我們熟悉中的現實世界。”

瀨戶芊月仍然記憶猶新，上次看到紅色彼岸花的真實一面，烙印在記憶中，一直都是忘卻不了。

“世界終會有改變，外神侵蝕地球，也是無可奈何。不過人活著，得看當下，世界觀再怎么改變，人類依然是人類，雙眼還是得往前看。”

“回去吧，師姐。”

李自然已經累了，只想早點回去，好好休息一晚。

“別走那么快了，小然。”

瀨戶芊月跑上前去，喊著，他的腳步走得竟然這么快！

……

逐漸天黑，白天的喧囂，也在夜晚逐漸落幕下歸于平靜。

某處，一戶人家狹窄院子。

“渡邊君，上月開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么大？”

從屋內打開窗門，女人走出詢問，然而看到長滿雜草的院子，一只渾身綠色皮膚且有粘液的魚頭人身怪物，啃食其地上躺著的男人尸體。

女人眼眸微微顫抖，宛若地震般，頓然驚色尖叫：

“怪物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