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保持沉默，拿下眼鏡，果然恢復了偽裝的人類模樣，眼鏡就是揭穿夢境真實與虛假所用。

“上課就不去了，我想偷懶一下?！?

為了不被看穿，需要保持現狀，李自然什么都不揭穿。

“偷懶？”白晨質疑的神情，肅穆，認真地打量他。

李自然心中膽寒，這么快就要被質疑到這個程度嘛？

要是揭穿的話，只能……

“看把你嚇得。以前的你，就是一個動不動就會逃課的人，哈哈~”坐在他旁邊，白晨拍他肩膀笑了笑。

李自然收起眼鏡，陪笑：“是啊，畢竟老師講的課，誰能聽得懂??？”

“除了尖子生，我們這樣的學渣，也就聽不懂?！?

白晨點點頭，也笑著，“不錯，咱們就是學渣兩人組！但還是以學習為上，將來踏入社會，學識積累還是很重要?！?

李自然滴汗，看著他，夢中虛假的事物也追求學識積累嘛？何況，他們是恐怖事物而偽裝的。

“話說，白晨，你是怎么看待女生之間的戀愛？”沒有研究這方面的心理病例，李自然很好奇夢中的恐怖事物，對這樣的問題會怎么看待？

“這個…我不懂，但是橘勢大好，對男人來說很是獵奇?！?

白晨眼前一亮道，這很狂歡。

“停停停！這不獵奇，你沒發現這是單純的心理問題嘛？”

拍著白晨的肩膀，李自然急道。果然觸感都不一樣，明明穿有衣服，摸起來手感竟然是油膩膩的肉感。

“心理問題？”

白晨疑惑不解，擺手笑道：“我不懂?！?

“好吧~”李自然抬手后，斜身道：“你是學渣代表，還沒了解過心理學，不知道這方面的問題?！?

周月被李自然用眼鏡看過，不是恐怖事物偽裝，就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發覺任何不對。

要是現在揭穿，李自然有戰斗能力且就怕周月，陷入夢中，造成一些永遠醒不來和癡傻等嚴重后果。

先慢慢耗吧，估計夢中時間流逝，應該會很快。

結果，李自然預估錯了。時間流失非常緩慢，跟現實中的時間相差無幾，仿佛身處真實的現實，日常吃喝拉撒睡都一樣，李自然覺得就像是在現實，不在孟忠厚。

……

距離夢中周月壽命剩余，倒數第71天。

周月、白靈蝶一起約會，在街上吃喝玩樂地游玩。李自然戴著眼鏡，就像狗仔隊一樣跟著，因為看到周月跟一個畸形怪物牽手擁抱、約會，實在心理不適應。

吃著火腿腸的周月，反應過來，看向身后跟蹤的大哥，嘟嘴而氣憤，“哥，跟蹤一路了都不累的嘛？”

李自然笑了笑，揮手打招呼，隨后就連忙走開！不在這里礙人眼睛。

看著大哥走得那么快，周月滿頭問號：

“為什么跑的這么快啊？”

白靈蝶告訴她，牽她手心，“別管你那笨蛋的哥哥，我們繼續約會，我不會給你留下任何遺憾?！?

周月心跳有些快，臉紅耳赤，點頭：

“嗯~”

另一邊，李自然環視周圍，除了白晨和白靈蝶是恐怖事物化身外，夢里面的其他角色都不是。

“對了，白憐玉是不是恐怖事物化身？”

李自然喃喃自語，她消失之前，沒好好用眼鏡看過。

“我可不是。”

聲音說起，白憐玉轉身后，來到他面前讓他用自己給的眼鏡，好好看看，自己是不是恐怖化身？

“白憐玉？”李自然抓住她的手腕，凌厲的神情，質問：“果然是你！夢醒之后，你應該不會再進入夢境才對，為什么這夢里會有你來？還扮演周月夢里的老師?！?

“關于恐怖事物化身，你知道多少？”

白憐玉手指碰嘴唇，噓的一聲，右手抬起而指向天空。李自然順著她手所指，看向天空，看到了宛若參天大樹的虛影，但模樣耿偏向彼岸花模樣。

“這到底是什么？彼岸花，難道天空是長有彼岸花嘛？”

李自然注視著，眼都不眨一下。

“還記得跟你說過的，白色和紅色兩種彼岸花嘛？”

白憐玉在他耳邊，低語講述：“其實它們有兩個。區分為白色的純美愛情，紅色的決別愛情。一紅一白，維持著生死兩界的平衡狀態?！?

“如今白色彼岸花，主體因為受到了來自紅色彼岸花的力量侵蝕，瀕臨枯萎。假如沒有白色彼岸花壓制紅色彼岸花，大哥哥你猜結果會怎么樣？”

李自然不解：“會怎么樣？”

白憐玉低語告訴他……

“你說的，可是真的？！”李自然需要再三確認。

“李醫生你救治過我，這件事情上，我沒必要騙你。紅色彼岸花一旦將白色彼岸花侵蝕和轉化，對人類來說，夢境怕是無人類可以進入的地方，就連你，在將來，也沒辦法再進入夢境?！?

“結果你已經知道，對你而言，應該也是想做個好夢?！?

在他身后，白憐玉搭在他肩膀上，雙手環住他的頸部，緊緊挨著，心想：果然是不會反抗的，他說的沒錯……

“紅色彼岸花，該不會我的目標，就是阻止白色彼岸花被它侵蝕吧？”

李自然扭頭詢問，驚訝地看著，什么時候貼在自己身后的？！

“那倒也不是。紅色彼岸花對白色彼岸花的侵蝕，是耍小詭計進行，將白色彼岸花賦予給人類情感的美夢，變成噩夢，從而達到絕望愛情的產生?！?

“畢竟，紅色彼岸花吸食人類的絕望情緒為主，而白色彼岸花則是吸食人類收獲愛情的希望情緒。在周月的夢里，悲劇結尾早已注定，利用恐怖事物化身，誘導人類一次次陷入絕望?！?

“就像那深海夢境，被囚禁在囚籠內的無數心理患者一樣。紅色彼岸花，利用人類在夢中陷入絕望，從而達成絕望情緒，進而影響到現實中的心理患者，被絕望折磨，直到精神失常?！?

白憐玉淡然一笑，把所知曉的事情都告訴他。

“絕望？紅色彼岸花，這是要為自己提供人類更多的絕望情緒被它吸食，突破被白色彼岸花壓制的情況?！?

李自然想道。

“正是如此。紅色彼岸花的信徒，也就是你看到那些恐怖事物，早已深入人類中的不同夢境，誘導絕望情緒的條件促成，為信仰的神靈提供人類產生的絕望情緒，以此當作食物。”

白憐玉打了個比方，比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