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圣保羅,市立醫院二樓病房。
安東尼有些無奈地躺在病床上,看著對面臉色難看的奧古斯托中校。
“你確定那個叫康納利的美國人,就是刺殺安托萬的幕后黑手?”
“當然,這可是我足足花了二十萬美元才買來的情報,絕對不會有錯的。”
“那昨天這些劫持了康納利的家伙,就是安托萬的手下咯!”
“這我不敢肯定,但這些人的戰斗風格非常蘇聯,我不認為安托萬一個軍火商能養得起這樣一支專業隊伍。
他們更像是雇傭兵,也許我們應該從雇傭兵方面打聽一下,最近有沒有人接到過圣保羅的任務。”
“這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你昨天拍的照片我已經洗出來了,只要他們還敢在圣保羅冒頭,我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聞言,安東尼忍不住提醒道:
“如果真的發現了他們的身影,最好不要讓警察動手,他們不會是這些家伙的對手。”
“放心吧!你好好休息,我已經讓BOE二十四小時待命了。”
聽見對方讓自己好好休息,安東尼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相比于DPF探員們遭受的巨大損失,他的這點小傷實在是不值一提。
但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種所有人都受傷的情況下,安東尼可不會說自己沒事。
到時候其他人還以為自己當時當逃兵躲起來了呢!
“埃德爾中尉他們沒事了吧?”
“埃德爾的傷不是特別嚴重,另外那名探員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
你能不能和我說說,當時到底是什么情況,為什么你們的傷亡會這么嚴重!”
聞言,安東尼不由再次深深地嘆了口氣,一點一點重新將昨天的事情經過重復了一遍。
其實這個經過,他昨天已經說了兩遍了。
但從奧古斯托的表現來看,對方似乎依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倒不是在懷疑安東尼,畢竟,安東尼說的經過和埃德爾中尉描述的絲毫不差。
他就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些家伙的戰斗力怎么會這么兇悍。
更重要的是,這樣兇悍的對手,竟然被安東尼用一支格洛克手槍擊殺了一人。
他可是仔細查看過那名死者傷口的,對方身上所有的傷口,全部都是安東尼一個人造成的。
也就是說他們DPF四個人,在付出了兩死兩傷的代價后,竟然沒給對方造成任何傷害。
反而是安東尼這個軍事警察,擊斃了對方了。
這讓他感覺非常丟臉。
同時,看向安東尼的眼神也再次炙熱了起來。
“你知道昨天負責保護康納利的那些安保都是來自哪里嗎?”
安東尼被奧古斯托的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一臉不解地看著對方道:
“怎么?這些家伙的來頭也不小嗎?”
“沒錯,昨天保護康納利的車隊中,有兩名美國海豹突擊隊的退役士兵,還有一個來自三角洲部隊。
這些家伙可都是美國的精銳特種兵,昨晚全部栽在了這里。
而你小子,竟然能殺死對方一個。
你不會是上帝的私生子吧!”
聞言,安東尼都不由有些目瞪口呆。
想不到昨天的這場戰斗,竟然是美蘇兩國特種部隊之間的交手。
自己還真是命大啊!
等聽見奧古斯托問自己是不是上帝的私生子時,他連忙故意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
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
“呵呵……長官說的沒錯,昨天一定是上帝保佑!
等我出院后,我就到教堂去感謝他!”
見到安東尼這幅樣子,奧古斯托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上前拍了拍安東尼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你好好養傷,等傷好后盡快完成警校的培訓,我會想辦法將你調到DPF的。”
聽見這話,安東尼又是一愣。
不是說你不好繼續從軍事警察部門調人了嗎?怎么現在又說要出手將我調過去了啊!
這是看到了我的價值唄!
“謝謝長官!”
目送奧古斯托離開病房后,安東尼終于長長舒了口氣。
想不到這次的事情變化竟然會這么快,經過昨天一晚上的時間,其實他也已經分析出了一點東西。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昨天那位穿粉紅色襯衣的年輕人,一定是安托萬的繼承人。
很可能這些來自前蘇聯的雇傭兵,就是這家伙雇傭的。
畢竟,相比于那個司機和被自己擊斃的獨眼中年人,粉紅色襯衣年輕人的戰斗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
從對方將步槍扛在肩上動作來看,這家伙根本就是個街溜子。
可惜,昨天沒能給這個家伙留下一張照片,不然的話,找到這家伙的把握又能大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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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東尼躺在醫院病房里蹭行政休假時,整個圣保羅的警察都行動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知道巴西的治安狀況一直就不好,但這次這群雇傭兵肆無忌憚的行動,也算是將巴西警方的臉面使勁按在地上摩擦了。
不僅劫持了一名美國商人,還在圣保羅市區使用RPG火箭筒,手雷之類的軍事裝備,殺傷了大量有美國背景的安保人員。
無論是出于自身顏面,還是要給美國政府一個交代,圣保羅警局都不得不全力以赴地行動起來。
一時間,街道上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警察,他們拿著照片對路過的每一個行人逐一檢查。
連圣保羅的治安似乎都好了幾分。
與此同時,幾名來自美國的DEA探員找上了安娜小姐。
開始對安娜小姐這次的任務,展開了更加細致的調查。
但他們調查的并非失蹤DEA探員丹尼爾的下落,反而是在調查安娜小姐上級的情況。
顯然,安娜那位在美國司法部的叔叔,已經開始發力了。
兩天后,尋找那群雇傭兵下落的警方沒有任何收獲。
反而是來自美國的DEA探員帶著安娜小姐一起找到了圣保羅DPF的負責人。
“什么?你們DEA有名探員在圣保羅失蹤了半個月之久?為什么你們現在才通知我們?”
聽見DPF負責人的話,這次帶隊的DEA探員眼角有些不自然地抽了抽。
“他在執行的是一項秘密任務,不用時刻和我們總部聯系,所以,我們一直不知道他已經失蹤了。
直到三天前和他聯系時,發現已經聯系不上他了,我們才知道他出事了。”
DPF的負責人也不是傻瓜,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深究,不動聲色地看了幾人一眼后,才將大家請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道:
“好吧!那不知道幾位今天找過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們的幫助?”
他這也算是明知故問了,但這種可以用來談條件的事情,他當然要等待對方主動開口。
可對方提出的條件,卻讓他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想請你們DPF抽調一位圣保羅自由區警局的警員,參與并協助這個案件的調查。”
“什么意思?自由區警局的警員?他和這個案子有關系?”
“不,不,拉斐爾長官誤會了,這位叫安東尼的警員和這個案子沒有關系,但我們收到一些消息,這個叫安東尼的警員,應該能在這個案子上,給我們提供很大的幫助。”
此言一出,負責人更加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眉頭緊皺,一臉不解地望著對面的DEA探員道:
“我有些不明白,這個叫安東尼的軍事警察,有什么特殊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