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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真相大白,黑蛇噬龍

蘇修靜坐在了一旁,殺死了林開榮之后,就像治好了腦中頑疾一般,那些讓原身不愿回起的記憶逐漸的恢復(fù)了起來。

他的思緒回到了數(shù)年前,回到了屬于原身的記憶里。

……

在月光如水的夜晚,林府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詭異的氣氛。

一名婦人正毫不猶豫地拿起手邊的藤條,狠狠地抽打在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身上。

那藤條如同蛇蝎的毒牙,一次次地刺入少年稚嫩的皮膚,留下一條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說!是不是你偷的白玉瓶。”

“母親!就是原身偷的,他還讓我別跟您說。”

“原身,你真是畜生呀,十五弟對你這么好,你竟然賴他。”

原身背后火辣辣的,清醒一些之后,那尖銳的呵斥聲便傳入了耳中。

這些聲音雖熟悉,像是在記憶當(dāng)中相熟。

此人,正是林府的主母辛月娥,她身上穿著一件絳紅色金銀刻絲對襟直襖,頭發(fā)梳的一絲不亂,珠環(huán)翠繞,手上的藤條條卻是毫不留情。

“原身,你現(xiàn)在竟然這般無法無天了,滿嘴謊言。”

“真是畜生呀,仗著父母親的威勢,還結(jié)交了一群狐朋狗友,在青樓作威作福,太不像話了。”

說話的正是林開榮長女,林妙慧。

“你這個賊!家中的玉器怎么會無端端地消失?定是你偷的!”

林開榮二女林文慧的聲音尖銳刺耳,她指著弟弟的鼻子,言辭激烈,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瀉而出。

原身緊咬著下唇,臉色蒼白,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尖幾乎要嵌入掌心。

他先前指認林玄明,是他親眼所見,但是無人相信!

他抬頭看著姐姐們,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幾人卻置若罔聞,對他這個書童卻只有憤怒和指責(zé)。

“還說沒有?那你怎么解釋玉器失蹤的事情?”林文慧冷笑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輕蔑。

林家主母辛月娥惡狠狠的說道:“還不從實招來。”

明明是林玄明干的,等主母來時,他才敢指認。

他百般解釋,主母根本就不信他,甚至連偏袒的心都沒!

面對污蔑,辛月娥根本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取證,直接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鮮紅的掌印,并大喊孽畜。

他嘴角含血,極力反抗,爆發(fā)怒吼,憤怒之極。

主母只留下冷冰冰的一句:

“打,直到打到他承認。”

太可笑了!

“混賬,玄明是你可以污蔑他的嗎,他品行端正,知書達禮,你見他心思善良,為了掩飾罪行,就專門污蔑于他。”

“原身,我真是對你徹底失敗了,你不光手腳不干凈,還心術(shù)不正,若不嚴加管教,必定會成為我們林家的禍害!”

林文慧不斷冷笑。

辛月娥最后問道:“原身,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只要承認的話,還有一絲改過自新的機會。”

原身只是沉默不語。

他只是一介書童,面對這樣的污蔑他無可奈何。

辛月娥憤怒無比,下令道:

“可以害他人,你為干兒子,給我用刑!再不下狠招,你就要完全廢了。”

“來人呀,給我用水刑。”

原身被家丁被捆在木板上,動彈不得。

然后,他的下巴骨被卸開,無法合上嘴。

然后,有人將一個漏斗塞到他的嘴里,然后用往里頭灌水,一直灌,一直灌,腹部隆起如鼓面。

原身的哀求被水吞沒明。

林玄明,可謂是集千萬寵愛于一身。

幾個姐姐和哥哥都極為寵愛這個弟弟,

大量的水灌進了他的口中,窒息的恐懼如影隨形,而他身體根本無法吸收這般大量的水,痛苦不已!

水刑結(jié)束,原身也已經(jīng)渾身濕透,癱軟的如同一攤泥。

“今晚,我罰你在庭院中跪地三個時辰,讓你好好的長一下教訓(xùn)。”辛月娥訓(xùn)訴道。

原身猛地吐出了一口水,甚至都懶得回應(yīng)。

“母親,這水刑過重,蘇修哥怕是吃不消了,如今哪能晚上罰站跪地。”

林玄明開口說道,像是在為自己的哥哥求情。

他一襲白衫,面容俊朗,氣質(zhì)絕佳,看上去如同是翩翩公子一樣。

林文慧嘆了口氣,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

“弟弟呀,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你一味的替他說話,他不僅不會記你的好,反而背地里想著怎么算計你。”

“像這種惡人,只有露出獠牙,這家伙只懂得恩將仇報,最后害了你自己呀。”

“可是二姐,即使他跟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終究是父親所認的干兒子我,是我的哥哥。”林玄明又嘆了一口氣,仿佛是無可奈何一樣。

下一刻,一位身著華服,威嚴莊重的男子步入庭院。

他身姿挺拔如松,臉龐剛毅深邃,一雙眸子深邃如潭,沉靜而威嚴。

林開榮剛踏入房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dāng)場。

“住手!”他怒吼一聲,身形如電般沖上前去,一把推開那些婆子,將蘇修緊緊抱在懷里。

原身那顫抖的身軀、微弱的呼吸,讓他的雙眼瞬間充血。

林開榮怒視著妻子,眼中燃燒著憤怒:“你怎能如此殘忍?他只是個孩子,你怎能用這般殘酷的手段!”

他的聲音在院內(nèi)回蕩,帶著無盡的責(zé)備,讓整個屋子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林家主母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一時竟也有些愣住,而林開榮只是緊緊抱著干兒子,試圖用自己的體溫溫暖那被冷水浸透的小小身體。

原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蘇修的思緒再次變幻,以至于到了原身十七歲的時候。

這一日。

月色如水,靜謐地灑在庭院中。

原身本是閑來無事,信步游走,不經(jīng)意間便來到了一扇門前。

四周靜謐得只聞自己的腳步聲,就在他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之時,一陣輕微的交談聲從門內(nèi)傳出,如細絲般鉆進他的耳朵。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似有兩人在門后喁喁私語。

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屏住呼吸,生怕驚擾了這神秘的對話,心中卻涌起一股好奇,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將他的注意力緊緊地拉向那扇門。

“玄策,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為什么伯父對那個書童這么的好,甚至還讓他成為管家之一。”

“你可千萬不要跟別人說,這件事是伯父告訴我的,并且,堪稱林家的絕密。”

“十七年前,我林家不斷突遭劫難。有靈鶴道長入局,說盡林家氣運已盡,將有驚天煞氣來襲,必招大的劫難。”

“他說蘇修,有黑鱗黑龍氣運,龍呤響徹,億萬無一,將來必定一飛沖天。”

“如今,唯一解救林家的辦法,唯有他布下借運大陣,將蘇修的氣運,暫借之,灌于林家二百二十六口人。”

“咱們林家以往,其實是從七大霸主國的齊國逃來,多少年前,其實是一個創(chuàng)造了眾多輝煌的家族,咱們的林家之祖,傳出生之時,纏黑蛇之氣,隨后氣散于家,林家人人如小蛇。”

“到了這一代,林家的氣運幾乎耗光,所以才偏僻一處,將蘇修氣運暫借之,龍獻于蛇。”

“只是,氣運一說,似乎虛無縹緲,伯父也只是將信將疑,但當(dāng)時的林家已經(jīng)焦頭爛額,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原身沉默無語,當(dāng)即離開。

“……”

這段清晰的記憶,蘇修再次回想起來。

原身自已被當(dāng)做陣眼,置于祭壇中,仿佛再度被血淋淋的撕開,氣運剝奪,猶如血肉剝離,宛如千刀萬剮,痛苦之極。

然而,林家這條黑蛇卻成功借到黑龍的氣運,化解了危機。

但原身,在渾然不知自己運氣運被奪的情況之下,調(diào)養(yǎng)了很長的時間之后,才能夠站了起來。

原身還天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開榮第一次給了他家人的感覺。

……

石心寺。

蘇修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全部都想了起來。

這就是原身完整的記憶了。

同時,也能解答他一些疑惑。

身具黑龍氣運的人,就算黑龍氣運被掠奪的干干凈凈,看到黑龍也并不奇怪。

他很清楚,林開榮從頭到尾都在演戲。

但是他所營造的那份虛假,是年幼的原身所無法識別的。

總而言之,原身是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墮入到這惡毒的計謀當(dāng)中,無法自拔。

這段記憶,未必也全部都為真。

蘇修的面目陰沉如水,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林家也被騙了呀,如果能夠奪得黑龍氣運的話,十年之間恐怕早就是做了皇帝,我被掠奪的大部分的氣運,恐怕都被靈鶴道長算計了。”

靈鶴道長在他剛剛出生之時就已經(jīng)盯上了他,所謂的林家,也只不過是它設(shè)計好的工具罷了。

此時,他的腦海當(dāng)中多了一個角色,林玄明。

林開榮只有四個子嗣,兩男兩女。

林玄明是最小的一個。

然而,在林玄明身上,發(fā)生了許多奇怪的事。

林玄明自出生起,體質(zhì)弱到了可憐,還時常患病。

連請來的大夫都說,這個小孩活不過五歲。

然而,林玄明最終還是挺了過來,身體變得越來越好。

與之相比的,是他的體質(zhì)越來越弱。

林家頂多化解了災(zāi)難,平平無奇,在掠奪而出的氣遠,恐怕大部分都已經(jīng)給了林玄明。

并且,令原身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林玄明那一雙冰冷的雙目,有時朝他對視,會化為黑色豎瞳,如同蛇目。

恐怕,沒有所謂黑蛇纏繞的林家先祖,只有一條真正的噬人氣運的幼小黑蛇罷了!

而至十六歲之時,林玄明就已經(jīng)從林家消失不見。

蘇修握緊雙拳,默默發(fā)誓道:“既然我占據(jù)了你的身體,那么你將失去他,我都會奪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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