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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對原身的敬佩,被偷走的人生

如果再煉化一份藥力,在死斗之前,《錦衣衛初試刀法》有可能突破至功法大成。

可惜,李卓告誡,吃一次芝馬鱧,月余之內便是無效了。

他再去舉鼎。

三千斤的鼎舉的無比輕松。

他來到了四千斤的鼎前。

高高的舉過頭頂。

只聽一聲巨響。

四千斤的大鼎轟然砸落在地,落地的瞬間,大地仿佛都在顫抖,塵土飛揚而起,像一層厚重的煙霧迅速彌漫開來。

鼎足深深地陷入地面,在堅硬的土地上留下幾個深陷的凹坑。

李卓再次瞠目結舌。

如今蘇修的力氣,已經堪比是練皮大成。

這一次的死斗,勝算再度增加了一分。

但他很清楚蘇修練武的層次,嚴格來講只是初入煉骨。

初入煉骨,便能力拔四千斤的大鼎,即使是在京城當中,他也沒有見過如此變態之人。

李卓說道:“賠錢吧。”

見蘇修一臉詫異,李千戶解釋道:“讓你輕點放,輕點放,把地砸壞了吧。”

……

千戶府之外。

偏僻的街角。

突兀的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李卓,而另一位,卻有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這名錦衣暗衛正報道:

“稟千戶大人,卑職已經查到,蘇大人在林府過去所受到的遭遇,而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講。”

“……”

李卓聽后,那平靜的面色,竟然再起“波瀾”,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且退下吧。”

孤身一人的李卓站到了陰暗的角落里,喃喃自語道:

“竟然會是這樣,這林家未免太過歹毒了。”

……

夜幕如墨,繁星點點。

林府。

屋內,父子二人相對而坐,氣氛凝重。

林開榮微微頷首,目光中滿是關切與思索。

沉默良久,他緩緩從懷中取出二顆丹藥,遞到兒子面前。

“這二種丹藥,你且吞下。”

“這是什么?”林玄業面露疑惑之色。

“這時候該讓你知道一些隱秘了。”林開榮耐心的解釋道:“這第一枚丹藥,是腐心丹,乃是我們林家精心練制的,用以控制心腹的手段。”

林玄業又不解的問道:“此丹不是吃下去之后,一年之內得不到解藥就會心爛而死。”

“可那蘇修離開我們林府之前,已經吃下解藥。”

“蘇修確實吃下了解藥,但是不完整的解藥,雖然沒有了一年爛心之危,但只要聞了腐心散味道,全身就會慢慢的松軟無力。”林開榮的聲音低沉而嚴肅:“而這第二顆丹藥,就是完整的解藥,連無色無味的腐心散,都奈何不得。”

“原來如此,吃下毒藥,再吃下解藥,到時候釋放腐心散,那小子肯定必死無疑。”林玄業點了點頭,目光陰毒,憤憤不平的說道:“只不過,父親,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區區一個蘇修,我殺之如殺狗!”

林開榮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悅,但還是耐心的勸說道:“業兒,你傻呀,如此一來,此戰才能萬無一失,他背后可是站著錦衣衛,甚至是齊王。”

“蘇修命賤,怎能與你相提并論。”

“跟他換命,太不值得了。”

“好吧。”

按照父親林開榮的指導,林玄業吃下了兩枚丹藥,并收起了腐心散……

這位林家家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

轉眼之間。

輪到了約戰前的一天。

李卓制止了正在苦練功法的蘇修,把將他帶出千戶府,去散散心。

蘇修察覺到有些異樣,但李卓就是沉默無語,直至他們來到林府之前。

對于來到林府,可能是受到了原生的影響,蘇修的身體是有些抗拒的,乃至于記憶當中,都有著一層陰影。

但他知道,他是絕不能當一個逃避的人。

來到林家,勢必會接受一些很沉重的東西,知曉了一些真相,但也是他應該接受的。

他必須來林府。

可林府這一日,歡燈結彩,鑼鼓鞭炮聲不斷,林家奴仆,做奴才的,也給圍觀的百姓發放銅錢,頗有豪門大戶的氣派。

這一打聽才知道,一年前,乾朝科舉于放下金榜,林家的七少爺高中二甲進士,如今才能回到家鄉。

只因按照《大乾律》,考中進士之后,以后舉行一定的流程:

臨軒唱名,朝謝皇帝,游街示喜,塔上題名,開宴瓊林,安排官職。

不過,乾朝官場上有句話,“人中進士,上者期翰林,次期給事,次期御史,又次期主事。”

翰林是最佳選擇,實在不行也要擠入中央各部。如果回二江省當一任知縣、縣丞之類的,就是最次的選擇了。

好不容易考中進士,林府自然是使力,使七公子留在京城,如今才回到家鄉。

林家三代人在戰場上浴血奮殺,拼命拼得這一份家業,家中嫡系子弟卻全是軍中武將,并無文臣。

這對一個野心勃勃的世家來說說,絕對是一個致命的缺陷。

乾朝重文抑武,不少朝中大臣認為,“東華門外以狀元唱出者乃好兒,此豈得為好兒耶!”

整個林家,已經多少年沒人中進中,所以此次七公子歸家,一掃蘇百戶所帶來的陰霾。

七公子不光自身前來,還帶來了幾位結交的新科進士。

為了給自家的七公子撐場面,林府這下是全族出動,歡喜熱鬧。

蘇修和李卓,此時就像是不速之客一般。

等上一刻,一輛華貴的馬車徐徐而來,這車身由上等檀木打造,木質細膩,散發著幽幽的沉香,精美的雕花布滿車身。

車頂覆以華麗的錦緞,色彩斑斕,繡著繁復的圖案,馬車四周垂著飄逸的帷幔,薄如蟬翼,輕輕飄動,仿佛舞動的云霞。

拉車的駿馬毛色光亮,神駿非凡,馬頭上裝飾著華麗的纓絡,隨著馬匹的走動輕輕搖曳。

“這林府果真是財大氣粗啊。”蘇修感嘆道。

一輛馬車,不知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建成。

這便是世家大族,奢華無度。

李卓并不是一個能夠藏住心事的人,他繼續不語。

這華貴的馬車上,下來了幾位新科進士。

是進士,也大多是七公子的同僚。

他們談笑風生,氣宇軒昂,皆身穿白衣,一塵不染。

在大乾,新科進士的含金量極高,最差也能混個縣老爺當當。

如果是出身貧寒,十年寒窗苦讀考上,那就是徹底跨越了階級,光宗耀祖了。

不過,在這其中,好像并沒有七公子。

“原身是奴才,所以考不了科舉。”蘇修不知道怎么的,為原身感覺到可惜。

等回過頭來看,一個不注意,李卓竟然不從正門走,翻越了墻頭,闖進了林府。

“嗯?”

蘇修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還是翻越了墻頭,趕緊跟了過去。

林府之內賓客眾多,耀北城的許多文人墨客前來,想要一睹林家七公子這個神童的風采。

傳聞這林家七公子,乃是不可多得的天才神童,未滿十五歲,童試,縣試,府試,三試第一。

如今更是未滿二十歲,又中了進士,當真是林家的麒麟才子,文曲星下凡。

整個府內熱鬧非凡,也給了李卓兩人渾水摸魚的機會。

如此熱鬧盛大的宴席,不見林開榮,卻見林玄業在此招待賓客。

但任林玄業想破頭皮都想不到,這兩人竟然不打自來。

此時的林家四公子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上面用銀線繡著精致的云紋,腰間系著一條淡藍色的腰帶,掛著一塊溫潤的玉佩。

墨發用冠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如星的眼眸。

他面容俊朗,笑中帶來一絲溫和。

重要的賓客來臨之時,他微微淺笑,如春風拂面,令人倍感親切。

他優雅地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引領客人步入正廳。

在正廳中,他示意仆人奉上香茗。

自己則從容地坐在主位上,舉止得體,不疾不徐,微微側頭,認真傾聽客人的話語,眼神專注而真誠,時而微微點頭,時而輕聲回應,盡顯謙遜與睿智。

當客人提出問題時,他略作思考,然后用溫和而清晰的聲音作答,言辭優美,條理分明。

蘇修嘲笑道:“真是一個翩翩貴公子。”

往往越是這樣,內心歹毒的人,越是善于偽裝,在世人的面前,越是得體。

李卓和蘇修已經被發現,但林玄業偏偏向兩人露出微笑。

顯然,人家的城府已深,不是簡單的挑釁就可以撩動的。

宴會進行到了中旬,愈演愈烈,竟然成為了比拼詩詞文章的宴會。

這些新科進士一談起詩詞歌賦,錦繡文章,便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其中最令人矚目的,便是這一次殿舉的幾篇文章。

即使這幾篇文章極高,但仍有一篇,水平卻是公認的超過了所有人。

文章里,深沉的哲理如同靜謐的湖水,承載著思想的重量;同時卻是極為貼切題目,扣中要害,文采飛揚,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讓人拍案叫絕。

只是,有幾處,卻顯得有些割裂,水平下降了不少。

但總之,這仍是一篇水平極高的文章。

一位新科進士感嘆道:“不愧是玄機兄呀,要不是有幾處銜接不佳的話,肯定就位列頭甲了。”

在一旁的李卓卻是冷冷的說道:“蘇修,你想起來了嗎?”

他正沉浸在這篇文章當中。

因為,他總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如閃電般劃過腦海。

他皺起眉頭,一只手緊緊地按住額頭,痛苦之色在臉上蔓延開來。

那疼痛來得如此猛烈,讓他的身體微微顫抖。

就在這難以忍受的痛苦之中,一些模糊的畫面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遙遠的場景,那里有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聲音。

記憶的碎片逐漸拼湊起來。

他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有驚訝、有懊悔、有感慨。

疼痛漸漸消退,但那被喚起的記憶卻在他的心中久久徘徊,讓他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來了——那是一段被塵封的記憶。

同樣的——這是一段原身不愿意回憶起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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