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朝陽啟明氣,正陽中天氣,夕陽輝照氣皆是陽星在天外運行時,偶然灑下的明光困于靈氣造化而成。”
與老道暢談時,他曾說:所謂靈氣,道之外顯也,修靈氣,即修道也。
世間凡石雜草遇靈氣得造化,才有修士所見靈草靈礦,
‘方家有一寶,名曰陽火鏡,二階靈器,乃是三階法寶——扶光神火鑒的仿品,此鏡有吸納日之精華之能,能穩定產出三氣,供方家后人修行。’
馬強盛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尋到了方家頭上,
方家家族內亂嚴重,將家族中有前途的少爺都逼死他鄉,
馬強盛托關系和方家內部人員溝通,費了一番錢財,便將朝陽啟明氣買了出來。
現在,祝余拿起那張金紙,舉在眼前,金光流轉,
上面寫著正陽中天氣八千八百八十八靈石,錢到賬,他就去偷。
至于夕陽輝照氣.....等他當家主!
祝余眼睛微縮,提供這張金紙的人什么身份?
‘能偷到正陽中天氣,甚至我手里的朝陽啟明氣也是偷的,八成身份不低,還能當家主,莫非是繼承人,方家有你真是福氣。’
祝余剛花了四千靈石,現在手頭還剩下六千,買不起。
而且,這種天地元氣如果正規拍賣會也就一千靈石左右,
祝余一是急于突破,希望有自保之力,二是錢來得快,萬一不小心死了,靈石沒用完,便宜別人,可太虧了。
元氣俱備,祝余開始閉關突破。
.....
同日,
原總指揮使方慶江監守自盜,盜走城主府大量靈石,購得筑基丹,逃亡青幽山脈深處,
煉丹協會、煉器姚家、種植李家等同日聯名奏請花城主,告方慶江借用大量靈石一事,
花城主時隔多年,終于上臺執政。
次日,東區外有魔修游蕩,部分坊市被血祭,執法力量嚴重不足,
又過數日,不斷有飛船從其他仙城趕來,涌入青幽城內,參與秘境開啟一事,
青幽城內外風起云涌。
......
聚靈府內,
祝余盤膝而坐,一堆堆靈石隨意擺放在四周,驚人的靈氣擴散開來,
朝陽啟明氣在身體四周不斷旋轉著,
又過片刻,祝余眼冒精光,體內早已經臻至圓滿的練氣六層法力涌動,按三陽百匯經的路數運轉,
身體散發莫名氣機,牽引元氣游向祝余,
朝陽啟明氣如初生之太陽,驅散初冬降臨的寒氣,映照祝余臉龐,祝余睜眼,眼中倒映金光,
他欣然服下食氣丹,丹藥入口,迅速在體內經脈處化成一道薄膜,
朝陽啟明氣膨脹開來,如同一件長袍落在祝余身上,兇猛的元氣經毛孔灌入體內。
“嘶——”
元氣毫無規律在經脈處亂撞,一陣苦痛從四肢傳來,驚得祝余手印一時間錯開,
食氣丹藥效發作,散發淡淡白色,困住元氣,舒緩身體疼痛。
‘是時候了。’見已進入正途,祝余掐手做訣,
三陽百匯經悄然運轉,火屬性法力沸騰,化作一漩渦,不斷將經脈各處的朝陽啟明氣引進丹田,
朝陽啟明氣一入丹田,便被法力張口吞下,在不斷的旋轉中被逐漸煉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一煉化持續了數個時辰,
次日,
朝陽初升時,
祝余體內法力悄然活躍,只見丹田法力竟染上一層金黃,祝余的法力本就以火紅為主,此刻火海漂金,好似金陽。
法力好像受到了朝陽的感召,竟活躍了幾分,受此刺激,祝余睜開雙目,
他對練氣后期曾經向往許久,來源主要是孫指揮使的威風八面,
孫指揮使是他接觸過最大的官,再往上的總指揮使和城主,他最多遠遠望一眼。
而今日,他也有了這等實力。
“來日殺死寇老大,掃平姚家,就能過自己的安生日子了。”
祝余的心思有些復雜,一是想去荒郊野嶺過不問世俗的修仙生活,尋訪名勝古跡,求仙問道,
二則是身為執法隊員,受離國從小到大的養育,又是吃皇糧的人,雖然靈石不多,卻也給祝余一份從小到大的安生日子,不必流浪,算上祝余姓祝,千年前和皇族同家,這身份經歷又擺脫不開,
身在樊籠中,心向仙山處。
“罷了,先吃飯吧!”
祝余走出聚靈府,正欲去酒樓吃頓好的,犒勞犒勞自己,再帶些下嘴零食看望李老,冬天來了,李老一把歲數,還是當多關心一下,李老待祝余不薄,祝余不敢忘恩情。
回來之時,再帶些靈酒找王武李寺二人喝一頓,他們替祝余處理街道大小事也不容易,順帶了解如今東區混亂程度,
東區的混亂是止不掉的,唯有青幽秘境后才會逐漸平息,祝余要做的就是盡量維持穩定,少些人死去。
祝余剛出門沒多久,就看見那布衣老道搖搖晃晃向他走來,一副喝醉酒的樣子,
“咦?真巧!”老道笑道,
能不巧嘛,天天在我家門口晃悠,祝余心中吐槽。
“我說呂老道,走,酒館請你喝酒。”
老道姓呂,至于真名死活不肯說,只道是名字不好聽,
老道和李老都是五六十歲的老人外貌,如果說李老是閑得慌,想和人聊點天解解悶,呂老道就純純沒事找事,哪里有樂子去哪里。
“好好好,老夫不白喝你,給你講故事下酒!”呂老道眉飛色舞,
“幾天前,方慶江不是跑了嘛,在一處懸崖被堵住了。”
祝余眼神詫異,可以說方慶江人品不行,但說他能力不強,就純屬污蔑了,
被人堵住,太假了。
“你干的。”祝余問。
呂老道身體后仰,指著祝余,“就你聰明,會猜。”
頓了頓,又道,
“也不全是我做的好事,說起他這人,倒夠狠,舍得一身剮,就博那一線突破機緣。”
祝余搖頭,“這人以前不是這樣,執法隊出身,剛擔任總指揮使也算勵精圖治,否則花城主豈會信他,但天下哪有二十年的代城主呢?或許是心變了,或許是對筑基的渴望......后來呢?被捉了?”
呂老道搖頭,“我本來是想看欠債還錢的戲,卻不想見到他絕境突破,那姓方的連殺數人,借著血氣入了魔道,逃離后服下筑基丹,修得一血煞道基。”
祝余喝酒的手頓住,“真筑基了?”
“當真!不過是下等道基,你莫要學,可惜,你不在場,否則看看也能增長見識。”
“可惜,如果能看一眼筑基過程,對以后修行方向都有利。”祝余搖頭。
見祝余有些心動,老道眼睛轉動,“若是給你看一下筑基,請我一頓烤靈木羊如何?”
一頓烤靈木羊,要數百上千靈石,不過對比筑基經驗來說,算不上什么,祝余自然滿嘴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