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又愛玩！

說得就是張樺！

高志文心善，盡量按她說的去做。

要？

那就給！

“冚家鏟！”

張樺眼淚嘩嘩流：“碟片上演的都是假的？”

碟片？

這女人太不正經！

“Jimmy陪你看的？”

他醋味十足。

“生氣了？”

張樺梨花帶雨的臉上，露出戲謔笑容：“Jimmy就是個不中用的老東西。”

“鞭子打的時候要穿衣服，他看碟片根本承受不住。”

……

和那天她喃喃自語說的情況一樣，高志文裝作信息量有點兒大，整個人‘驚呆’了：“他原來是這樣的人。”

“對啊！”

張樺攬住高志文的胳膊，意態慵懶：“只要你聽話，以后樺姐罩你。”

“樺姐是臥底？！”

高志文冷不丁道。

“啊？！”

還在高志文胳膊上蹭的張樺，霍然坐正，慘叫一聲倒下。

屋內氣氛凝滯。

張樺思緒沸騰，琢磨高志文如何猜到真相。

她刻意保持‘斜坡’瑜伽姿勢，希望能引起高志文的注意，避開剛剛坦然面對的關鍵點。

高志文不為所動。

張樺還沒有雷美珍豐腴，又不是玩‘皇后不要回頭’游戲，他樂得阻止營養流失。

“不知道哪里露餡兒？”

他等了片刻，率先打破僵局。

“你見過臥底當大嫂的？”

張樺急中生智：“我還做過舞女，跟素素、Pauline她們是姐妹。”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

掌握她秘密的高志文笑呵呵調侃：“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何必當真？”

“旺角警署的黃百文督察，跟你一直單線聯系？”

他趁著張樺松口氣，猝不及防發問。

“是！”

張樺脫口而出，反應過來：“不是！”

“你！”

明白徹底暴露，她瞪視高志文，揚起脖子：“你殺掉我吧！”

“我怎么舍得？”

高志文笑呵呵道：“學姐，我是學弟啊！”

“什么？！”

張樺懵了：“你也是臥底？”

“對啊！”

高志文理所當然道：“我是西九龍總區警署行動處蔡元祺警司親自到警校挑選的，我的警員編號是9725！”

“我故意和連浩東作對，就是想引發社團內訌。”

“跟倪家作對，也是想讓兩個社團爭斗。”

“連浩龍逼我到九龍塘，我就想著找戴家社的麻煩。”

……

張樺恍然。

高志文的行為的確符合臥底身份。

不搞毒粉，甚至不在何文田設賭場，一門心思搞店鋪。

厲害！

哪怕沒有‘特赦令’，重新當回警員，也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對比自己，蠢到聽上面的安排。

若非Jimmy有特殊愛好，差點兒失去最寶貴的東西，讓人家指認出來也正常！

誰讓這個狗男人聰明呢？！

“臥底不該吐露身份。”

她保持著部分理智，質疑高志文：“你違反警隊條例。”

“沒辦法。”

高志文眼神炙熱瞅她一眼：“學姐拿自己考驗人，臥底也擋不住！”

“我忍了又忍，現在真的忍不了。”

“警署反正都是要社團亂起來，我們的目標說不定會一致。”

“學姐天生麗質，能和學姐志同道合對付社團，還能彼此享受快樂，我想也是應該的吧？”

……

張樺聽得臉熱，也很高興。

高志文看上她，和她看上他，原因相同，說明心有靈犀。

難怪他起初能拒絕她？

臥底的自我奉獻在起作用，好在他及時醒悟，不再只是替英倫沙白女國王賣命，否則兩人能如此愉悅？

“學姐！”

高志文沒給她太多思索時間，滿臉凝重：“外面保鏢會亂說話嗎？我擔心Jimmy……”

關心她？！

不是拔掉就無情的人，張樺很高興，撇撇嘴：“Jimmy管不住我，說不定他還會興奮。”

“我嫉妒他！”

高志文開始表演：“他和你是法定的夫妻。”

“撲他老母的夫妻！”

張樺趕緊解釋：“我們又沒去民政署。”

“再說我看那個老家伙，早就無法忍受。”

她滿臉嫌棄：“黃白文督察要我做……”

‘做掉Jimmy’的話咽回去，張樺臉色微紅道：“旺角分區和西九龍總區還是有區別的，我暫時不方便告訴你。”

“學姐做得對！”

高志文點點頭：“你可以向上面匯報，建議咱們聯手。”

“好！”

張樺又信高志文七成，滿臉欣然：“我等下就去請示。”

以前沒得選，現在能和高志文幸福著完成警署任務，她開心得好像在云端飄。

“我走了！”

張樺整理衣服，依依不舍離開。

身在社團當臥底，有高志文這樣的同類存在，可以坦露身體心扉交流，是何等的美妙。

出去‘華文傳呼機店’，她要司機繞個圈兒，又去店鋪所在商場后面的電話亭，聯系黃白文。

“我發現一名臥底。”

剛接通她就迫不及待道：“他是……”

“啊？！”

黃白文驚訝失聲：“你覺察到伍寶的身份？”

嗯？！

伍寶是臥底？

張樺懵了：“你，你們……”

“你說的臥底不是伍寶？”

黃白文知道失口，趕緊轉移話題：“旺角警署沒再派其他臥底，你別上當受騙！”

“看看四周。”

他警告張樺：“有沒有人注意你？”

“沒有！”

張樺非常憤慨，但還是照黃白文說的打量旁邊。

想到伍寶做臥底，警署沒有告知自己，她暗暗犯嘀咕。

所以談到‘臥底’高志文，她隱瞞了兩人勾搭的事實。

“長腿文是西九龍總區警署派出的臥底？”

黃白文憤憤不平：“他們這是要搶功吧？”

他們旺角分區警署制定的計劃，眼看就要收尾。

張樺勾搭文拯，再讓文拯買通殺手做掉Jimmy，警署就能借助另一個臥底伍寶，在咖啡、木星、沙紙等人制造混亂。

各大堂口爭斗，警署就有理由抓人，進而削弱他們的實力。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不敢和總區較勁：“你等一下，我打電話問問。”

黃白文掛掉電話，然后撥給西九龍總區警署的蔡元祺。

“什么？！”

蔡元祺差點兒沒摔杯子：“長腿文是我派的臥底？你能不能動動腦子？”

威脅過老子的混蛋，老子想要他死一萬次！

想到程光耀那些錄音，他就怒不可遏。

嗯？

等等！

蔡元祺精神抖擻，瞬間改口：“你說得沒錯，他的確是西九龍總區派去的。”

“要長腿文配合你們的臥底，徹底顛覆旺角的戴家社。”

……

他說完計劃，掛掉電話，非常得意。

高志文！

你想捉弄警署，我就抓你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