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在中學談一場甜蜜的戀愛。我也一樣,只不過我比較摧殘。
當時雙方都是對方的初戀,記得表白成功的第二天晚上,我們第一次牽手。十指相扣互相感受的對方手掌的溫度,是值得懷戀的。可后來,甜蜜不到半個月,結束了……她提的。
記得我當時傷心了3個多月,搞得抑郁癥都嚴重了,現在看來只不過是心智不成熟的胡鬧和玩笑罷了。
“登子!去買點菜。”熟悉的聲音響起,我媽又在命令我了,對于這種命令我只好言聽計從(畢竟慢了就要挨打)。
“知道了。”我是不愿意與她多說話的。和她說話神奇的是如果你哪兒說的有她不順心了就會轟炸你,還不能解釋。
出門,買菜,回家。
對于她命令我,其實我是不反感的,因為買買菜啥的雖說不遠,但是買菜后的接過是用來填飽肚子,補充身體機能。
忘了告訴你,我名陸天宇,今年19,之前我媽喊的登子是小名,因抑郁癥以及一系列的小問題讓我休學在家。
我其實是需要沉淀的,這是別人告訴我的。他說我想的東西太多了,需要冷靜下來,需要轉換注意力,這樣我就不會去想一些有的沒的。
我總是感覺到自己是一個社會學家,思想家,哲學家,人類學家,我喜歡思考一些關于某些事物的答案,結果已經意義,但是我總感覺缺失了些東西,如同愛迪生缺少了那1%的靈感就造不出電燈一樣,可見,這是恐怖的。
午飯的時間又到了,我望著母親將飯菜點點端上飯桌,并威武的指著我說“那筷子和碗。”同樣,這次也沒給什么好臉色。
我悠悠走進廚房拿出碗筷并盛飯,并順帶把最后一樣菜端上飯桌。
菜和湯是有食欲的,我迫不及待從湯里夾出了滿是蛋白質的豬腳,往由醋,醬油等等組成的蘸料蘸去,裹滿料汁的肉正欲送往嘴里,但在突然間沒了食欲。如果說剛剛的食欲像美國的死亡谷一樣熱,那現在的厭食就同零下70度的寒冷西伯利亞地區。
囫圇幾口吃掉碗里的一點米飯就揣上手機出門了。
我漫步在街上,望著馬路上的車,來往的行人,腦中卻是空白。
“嘿!小炮子,在瞅啥。”一道老年人的聲音打破了我的出神。
“啊?我嗎?沒啥。”我答到,平常和我主動搭話的基本沒有,我這次反倒還不大習慣。
“小炮子,對就是你。”
“咋滴了?”我望著這個奶奶,打量著。
她是一個在小巷子里擺攤子買煙水的,大概和其他老人一樣,在家養老沒事干,平常沒時間跳舞,舍不得打牌,為了找點點就來這種人比較多,但也說不上密集的巷子口擺攤。這種小攤位在任何地方都比較常見,不用負擔高昂的房租,每月付點攤位費就行了。這種攤位因為投入小,快回報深得不會做買賣的老人在晚年尋樂子的職業。
“望啥呢?”
“發呆呢。”
“你們這些孩子啊,才那么大點,動不動就發呆愣神。嗨,來坐坐,陪我說說話。”她從旁邊扯出個凳子,拍拍灰并吹吹。看得出,有段時間沒人來找她聊天了。
“好。”我欣然接受,我木呆地坐下,等待發問,如同一個將士慷慨赴義。
“你叫啥名字呀?……”
經典三問,名字,就讀,住址。我一一回復,
名……
學校……
住址……
一一回復后,緊接著又來一炮,如同在無人島上用機槍掃射任何敵人,所謂多此一舉。
“你老家哪兒的啊?”
“……”
老一輩總喜歡以老家來展開話題,用來拉近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