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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坐著車回了家,腦袋渾渾噩噩地,被燙傷的腳踝隱隱作痛。

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熟悉的陳設,我的心口止不住地發澀。

和顧晏禾相守四十年,我怎么也沒料到,他已經出軌了二十年。

我忍不住落了淚,二十年啊,他怎么能這么騙我呢?

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下意識接起來,耳邊傳來顧晏禾那熟悉的聲音。

“你來醫院了?”

不等我回答,他輕笑了一聲,“看到撒在病房門口的湯我就知道了,你煲的湯總是格外香些。”

“顧晏禾,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我忍著眼淚問他。

他沉默了片刻,再說話時語氣帶了點無奈,“你都知道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想了想,兒子說得對,思思跟著我沒名沒份這么多年,我是時候給她一個交代了。”

“你當了這么多年顧太太,但思思她什么都沒有,她甚至不敢找你的麻煩,對你已經夠尊重了,等她住進家里你記得對她好點。”

我的心止不住得發冷,你聽聽,這叫什么話,自己的丈夫帶著小三登堂入室,還叫我這個原配放尊重點。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的語氣很沉,但電話那頭的顧晏禾仿佛渾然不覺,他那老去但依然溫柔的聲音甚至帶上了笑意,“陳昭羽,你今年六十了。”

恍惚間,我看見了玻璃櫥窗上自己的倒影,臉上的皺紋已經耷拉下來了,頭發已然花白。

是啊,我今年六十了,和顧晏禾一起走過的四十年,他在我身上綁上了一條條鎖鏈,先是愛情到婚姻再到孩子,到最后,連時光都老去,我徹底失去了抗衡的籌碼,再也走不掉了。

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掛斷了,我耳邊只回蕩著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阿羽,你別鬧,以后我們還能好好的。”

不知為什么,我心中的憤怒忽然消失了,只剩眼淚還在控制不住地滑落。

我想,大概是我終于心死了吧。

坦白之后的幾天,顧晏禾都沒回家。

兒子兒媳不和我們住一起,別墅里空蕩蕩的,只剩下我一個人。

晚飯吃得有點撐,我想做點什么事情消消食,于是找了個行李箱出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我想帶走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拖著行李箱路過書房的時候我忽然停下了腳步。

這間顧晏禾的書房。

想了想我還是推開門,徑直走向了書房角落的保險柜前,里面放著我和顧晏禾的婚戒。

那是結婚后的第二年,我發現顧晏禾手上的戒指忽然不見了,我問他,他說怕損壞,收到保險柜里了。

那是我和顧晏禾結婚的第二十年,我對他保有全心全意的信任,于是錯過了他眼底劃過的一絲心虛。

我們的婚戒是很簡單的素圈,結婚的時候我們都一窮二白,買不起更好的,我還記得他把戒指戴在我手上時滿眼的心疼。

想著在一起二十年,都是老夫老妻了,我和顧晏禾的感情沒必要再靠著外物來證明,于是我沒有絲毫懷疑的點點頭,也摘下手上的戒指,“帶著確實容易刮花,幫我也收起來吧。”

現在算算時間,大概是那時候顧晏禾和他的白月光重歸于好了,不方便帶著和我的婚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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