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不知,還有更大的動靜在后頭!
云歌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就是御親王?
乖乖,早知道那一兩銀子怎么也不能少,虧死了!這個時候,她應該擔心的是她的下場才對吧?
嬌小的身影頓時朝樓下跑去,青水城,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待下去了!
云歌沒有想到的是,剛出了茶樓,便聽到封城的消息,這一次,是一律不準進出!
再接著,街道上出現了一隊隊身著鎧甲的侍衛,然后,她的畫象貼的滿城都是!
天殺的!她不就是賣了一千多兩銀子嘛,他竟然滿城通緝她,而且這畫像,畫的還挺像的,男裝,女裝各一份。她不知道,這可是御親王親手執筆的啊。
等等,懸賞五千兩!
操!土豪,有錢沒地花啊!為了這五千兩,她要不要去自首?
不,不能,他是誰啊,大宇朝神一般的存在,她竟然把他給賣了,要是落到他的手里,她還能有好日子過?
云歌默默的隱入荒僻之處,將隨手牽來的破舊衣服套上,發絲全都弄亂,再沾幾片野草,抹了一臉的黑灰,順手撿了個棍子,走到大街上之后,又在一個狗窩面前打劫了一個破碗。
這下,裝成個小乞丐,看這些人怎么認得出來!
找一個陽光充沛的角落,窩了一天。怪不得,有人說,當皇帝不如當乞丐,多自由自在。
傍晚時分,兩道身影一前一步,緩步而來。
云歌立即拉住身上寬大的破衣襟擋住自己的臉,那么多人找抓她不夠,御親王這是閑的蛋疼嗎,還親自上陣?
“主子,云歌小姐究竟藏到哪去了?找了一天了,都不見蹤影。”夜風小聲的說了一句。
御親王面若寒霜,說實話,從出來奴隸市場,又輾轉到青水城,他臉上的神色就沒有緩和過!
“主子,小姐自幼喪親,能活到現在,都算不易,如今,又遭此大難,雖然咱們被她算計,但也證明小姐她聰慧不是?”
“你的意思是,我也裁在她的手里活該?”慕容澈冷聲質問,這個時候,誰來也別來給這個小家伙講情!抓住她之后,非好好的修理她一頓!
“主子,當初,您也沒先亮明身份。”夜風不怕死的說道。
慕容澈一個冷冽的眼神掃來,夜風自動閉嘴,心里暗暗的為云歌祈禱。
天色暗暗陰沉下來,眼看有要下雨之勢,肚子也餓了,無處藏身的云歌悲催的看了一下天色,這是天要亡她的節奏啊!
也許是一天沒見成效,現在已經發展到,見到她這樣孩子,年齡相仿,身高相仿的全都抓走!嚇得她只能縮著了。
而且,今天青水城的人好像特別的閑,媽蛋,什么都不干了,全體出動抓小孩子!
“哎呦,來,到我這來,瞧這孩子,瘦的皮包骨。”
云歌抬起頭,朝不遠處望去,一個身著花艷的半老徐娘搖著腰身朝她走來,身后還跟著幾個打扮的妖艷的女子。
“媽媽,這么一個小乞丐,能是將軍府的小姐嗎?”一個女子掩鼻說道。
“管他呢,滿大街的孩子都送去城主府了,乞丐也是孩子,也是那么大。”翠玉軒的老鴇直勾勾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孩子。
云歌無語,連這些皮肉生意的人也出來找人?的確,賞金比接客好賺!
“小家伙,別怕,隨我去一個地方,等到確認之后,我給你十個銅板怎么樣?”那老鴇笑的很是可親。
云歌白了一眼,十個銅板?她還不如去自首呢!
“就去瞧上一瞧,不會傷害你的。”老鴇不顧面前這孩子一身污臟,抬手去拉。
云歌不想暴露身手,只是往后縮了一下身子,沒想到這老鴇速度也快,剛好握到她肩膀上的傷口,頓時一陣刺疼。
“走。”老鴇臉上帶著笑意,卻突然加重了力道,明顯是看到這孩子肩上有傷。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街景一如漢陽城遇見時的那般。
遠處,兩人徐徐而來,夜空之下,燈火的光暈之中,那道身姿越發顯得挺拔。
云歌迅速的掙脫老鴇的手朝前方跑去。
既然逃不掉,豁出去了!他不說是受他父親所托來照顧她的嗎?量他也不敢拿她怎么樣!五千兩,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慕容澈回眸,一個小身影飛速的朝他的方向而來,而那狼狽的模樣,雖然知道是裝的,可是還是讓他的心里滿滿的不痛快。
云歌在慕容澈三步遠的地方站定,手中的破碗直接朝那張魅惑眾生的臉砸了過去。
慕容澈華視一揮,碗掉在地上碎了一地,他這打也挨的莫名奇妙。
云歌股著小臉,氣乎乎的一言不發,只是用指控的眼神望著眼前的男子。
慕容澈看著她的模樣,怎么?她還先氣起來了!
“過來!”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就是御親王?”云歌動也不動質問道。聽說書先生講的那些,御親王與她的家父的確關系匪淺。
“我說了,我是受你父親所托來接你回去。”慕容澈極有耐性的解釋道。
“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云歌依然理直氣壯。
慕容澈啞然,如今,到是他的不是了?不知為何,憋了許久的怒氣竟然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發泄點,漸漸的消了下去。
“現在,跟我回去。”
不待云歌回答,老鴇便一臉笑意的站到云歌身側,一臉諂媚的看著兩人,心中樂不可支,這可真是天下掉餡餅了!
“見過御親王,見過云大小姐。”
“你有何事?”夜風不耐煩的問道。
“這,這……賞金……奴家都找了大半天了……”老鴇說罷,又朝云歌和藹可親的笑了一下。
“我自首的好不好?賞金是我的!”云歌白了那老鴇一眼,上前幾步站在慕容澈的身旁,一副小人得志,不,耀武揚威的模樣。
自首?這個形容讓御親王心中的怒氣全部消散。
那老鴇啞然,在夜風那一雙冷目下,灰溜溜的退了下去,再不敢提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