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拿著尊龍經紀人發過來的傳真。

“顧總，John Lone有幾點要求。”

“說吧，這里沒外人。”

姜聞看了看李成儒，而李成儒看向顧長青。

“尊龍拍戲每天上午10點以后再開工。”

徐楓插話：“可以調整一些時間，《末代皇帝》這部影片讓尊龍蜚聲國際，他在北美有一些票房號召力，港澳臺也不錯。”

顧長青坐在椅子上抽煙，沒有說話。

“第二，他要有一棟別墅住，要有泳池、花園，還要有一名專業按摩師，只為他一個人服務。”

“第三條，尊龍的愛犬要隨時帶著，過中國海關時，要免檢。”

“還有……”

顧長青把煙頭掐滅：“可以讓他滾了，我們是選演員，不是請大爺到國內伺候。”

徐楓的臉色很難看，他也沒想到尊龍會提出這么多要求，她想：“在美國拍戲，尊龍不會提出這么多要求。”

“就算是在美國，他也不會有這要求吧。”姜聞說道。

“行了，已經過去的事。”

顧長青告訴周文博：“聯系一下張國榮，讓他盡快到京城，只有三天時間，我不會等太久，到4月哈爾濱天氣暖和，我要回東北休息一段時間。”

“好的，顧總。”

姜聞毛遂自薦：“我可以演程蝶衣呀，這才有挑戰。”

讓姜聞演程蝶衣，這畫面太美，一般人不敢看。

“你能不能不胡鬧？”顧長青一瞪眼。

姜聞笑著說：“我去化妝，穿上戲服你們看下。”說罷，他站起來，推開會議室門，跑到房間去換衣服。

段小樓首選姜聞，其次是如坐針氈、如鯁在喉、如芒在背的三如居士李成儒，他們兩個人都不演，到時顧長青再上。

“導演，您怎么想到選我？”李成儒穿著西裝，他現在做生意呢。

“你有京劇底子，我看你演戲也有天賦，段小樓這個角色不可多得，菊仙要選大美女。”

“我接了。”李成儒笑著說：“能和您拍戲，是一個學習機會。”

說實話，李成儒演技真不錯，穿越前顧長青看過他演的《重案六組》，還看了兩遍，《大腕》演精神病人，演的也好，《我這一輩子》里的劉方子，也可以。

姜聞穿上戲服，戴著假發，顧長青看他一眼，擺手道：“快拉倒吧，你演程蝶衣，觀眾都要去看眼睛。”

會議室內眾人笑出來。

“那我不演段小樓。”姜聞梗著脖子。

“也行。”顧長青看其他人：“那就定成儒了，小周你去帶著他簽演員協議。”

“成儒。”

“顧導演。”李成儒站起來。

“明年3月開機，大約7月殺青，這將近4個月時間，有你的戲就拍，沒你的戲，你就做自己生意，兩不耽誤，片酬兩萬美元。”

李成儒也沒想到，片酬會給這么多。

姜聞眨了眨眼，想說些什么，最后忍住沒說。

“那就讓張曼玉、鞏俐、何晴、何賽飛她們四人，后天到酒店面試下。”

顧長青目光一掃眾人。

“好。”

會議散了，人們陸續離開會議室。

姜聞走在顧長青身旁，試探著問：“顧導演，你為何選我演你的電影？”

“你適合演段小樓，就這么簡單。”

“說實話。”姜聞看著他：“我在柏林時，有些看不起你，現在你的做法，讓我對你有改觀。”

“大院出來的嘛，傲一些很正常，男人不要被仇恨蒙蔽雙演，有一位人說：把敵人發展成朋友，事情就好辦許多。”

顧長青拍了拍姜聞肩膀：“你現在還不成熟，以后就會懂，世間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紅塵俗世，我們都是為了利益。”

他拿出一根煙，遞給姜聞：“你愿意做我朋友嗎？”

姜聞接過軟中華，想了想自己的理想，北影廠不能支持自己拍電影，香港投資人不會這么痛快拿出錢支持自己。

“謝謝，顧大哥。”

姜聞比顧長青還大一歲，現在叫他大哥。

“我們已經是朋友，以后有事，就盡管說。”

顧長青和老謀子都獲得柏林國際電影節獎項，金雞獎上也獲獎，已經26歲的姜聞，肯定有想法。

“我想要拍一部電影……”

“好。”顧長青笑著說：“改天拿劇本看看，如果商業回報率可以，這部電影華視影視文化投資。”他握著姜聞的手：“你來做導演，我認為你是有才華的。”

“謝謝顧大哥。”

顧長青一擺手：“哎，好久沒吃涮羊肉，晚上咱們東來順。”

此刻姜聞也感覺輕松。

晚上。

在東來順包間里，顧長青、姜聞吉米-霍洛沃茲、馬林-卡密茲、李成儒、蘆葦、趙季平、顧常衛、霍挺霄他們喝酒閑聊。

男人聚在一起，不是聊歷史，就是聊政治，相反，聊女人很少。

李成儒端著酒杯：“導演，我敬你一個。”

“行啊，咱們剛認識，你就和我慢慢處，要是處不好，你自己找找原因。”顧長青端著酒杯笑。

旁邊其他人也笑。

這時李成儒反應過來“導演，你還挺幽默。”

酒過三巡后，微微醉時，顧長青讓周文博把單買了，當然，是他付錢。

夜里。

坐車回家路上，周文博問：“顧總，這個姜聞原來看不上你，為何你還要幫他？”

“小周，人世間的事太復雜，幾句話很難說清楚，姜聞這個人很有才華，同時他又很傲，咱們可以投資他的電影，也要制約他的傲氣。”

“在大時代下，出現一點矛盾，不算什么，一起拍電影賺錢，這是好事，一個男人成熟標志，就是妥協。”

“不懂妥協的男人能做成一兩件事，做第三件事時，他將會寸步難行，投資姜聞電影是一個不錯選擇，要精算制作成本，還要教會他妥協。”

手握方向盤的周文博點頭：“顧總，我懂了。”

……

兩天后……

京城酒店會議室內。

何賽飛穿著一套黑衣服進來，嘴唇紅撲撲的，她皮膚也很白，就是長的很有攻擊性。

“哎，你結婚沒？”顧長青手中夾著煙，看著何賽飛問。

“導演，你是選演員，還是相親呢？”她翻個白眼問。

確實有些潑辣。

都說江南女子溫婉，也不全是。

“當然要問了，菊仙這個角色有吻戲，你和男演員拍這樣的戲，你老公不同意怎么辦？”

“我結婚了，去年剛結。”

原來何賽飛已經結婚，了解到她去年剛結，丈夫比她大幾歲。

讓她試著演了一段戲。

感覺還可以。

“備選吧。”

顧長青的想法很簡單，用別人老婆或者女朋友拍戲賺錢，這事很有樂趣。

何賽飛走出會議室后，過了一會鞏俐走進來。

實話實說，顧長青真沒看出鞏俐什么地方美？

她的骨架很大，頭比較小，可能是老謀子就喜歡這種吧。

鞏俐、國際章、浩存，這三位女演員，都是老謀子喜歡的類型。

顧長青問她：“老謀子讓你拍我的電影嗎？”

“他是他，我是我。”鞏俐回道。

現在老謀子也和原來妻子離婚，他正在和鞏俐同居，《代號美洲豹》他們也一起合作。

“你也備選，后續等通知吧。”

原版《霸王別姬》菊仙用的鞏俐，她也演過幾次妓女，《一代妖后》里她演桂蓮。

第三個進來的是張曼玉。

她的演技不用多說，風情潑辣能演出來，《濟公》里張曼玉演妓女。

“你在香港生活久，很少到內地，你只有一個月時間，盡力說好普通話。”

“你也待定！”

張曼玉心想，到京城就能演上大導演電影，到這才發現，只是前期籌備，大陸電影制作與香港不一樣。

“好吧，我要回香港學普通話。”

“你隨意。”顧長青一擺手。

他叫周文博過來：“何晴也待定，她們四個下個月到京城試鏡。”

“好的。”周文博應了聲：“我去和她們說。”

顧長青主觀想選張曼玉，這個還要看她普通話說的如何，要是她說的不好，那就選鞏俐。

如果鞏俐因為老謀子不讓她演《霸王別姬》，那就選何賽飛。

最后人選就是何晴。

這四個女演員中，何晴是最沒靈氣的，只有美貌還可以，能演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