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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退伍歸來

一九六二年的七月八日,星期日。

此刻已經是進入了夏天,此刻正是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天上的太陽肆意的散發著熱量,大地仿佛被置于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烈日炎炎,連微風都是熱的,吹在臉上如同熱浪撲來,令人燥熱不安。

上午十一點,四九城的南鑼鼓巷九十五號的四合院門口,出現了一個上身穿著白色的襯衣,下身穿著土黃色軍裝褲,腳上還蹬著一雙皮鞋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額頭因為天氣和運動而浸出的汗水,稍有些黝黑的臉上掛著一絲的迷茫。

此人正是剛剛從部隊里面轉業的陳浮生,他才從轉業中心辦理完手續出來,介紹信和軍官轉業證明也都已經給開好了。

他現在就等著去街道辦報到以后再分工作了,對于自己的工作他倒不是很擔心,他的履歷還是非常優秀的,這一點他背包里的那幾枚軍功章可以為他作證。

陳浮生之所以從部隊里面退下來,那是因為他的穿越過來以后,似乎是和身體的磨合度不太夠,行走之間似乎沒有那么通暢。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浮生申請了轉業。

他的這副身體別人看來就是完全的比別人給慢了一拍,這在戰場上可是非常致命的。

上級雖然不愿意放棄陳浮生這么一員干將,但是考慮到陳浮生的身體的確不符合繼續服役的標準了,還是批準了陳浮生的轉業。

陳浮生,今年二十二歲,十七歲的時候參軍入伍,這五年的時間里,陳浮生也算是屢立戰功了,這會兒受了傷,他也只好從部隊里面退下來了。

陳浮生背著自己那土黃色的鋪蓋,手里還提著自己的土黃色的旅行包,這里面裝的是他的戰友對他的一片心意。

站在四合院的大門口陳浮生的心情有些復雜,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具身體的家人,雖然記憶里有原身在四合院里生活的印象,可是陳浮生總是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似乎有一層隔膜。

而且這個四合院讓陳浮生再次有了與世界隔離的感覺,因為這個四合院里面的人讓他感覺太熟悉了。

比如說住在自家對門的在紅星軋鋼廠附屬小學教書的閻埠貴,又比如說住在中院的紅星軋鋼廠的八級鉗工易中海,再比如住在后院的七級鉗工劉海中。

還有外號‘傻柱’的軋鋼廠食堂的何雨柱,住在后院的一肚子壞水的放映員許大茂。

腦海里有了這些人的映像了陳浮生哪里還不知道自己是來到了哪個世界。

電視機的濾鏡讓陳浮生對這些人有了一層隔膜。

從記憶里面得知陳浮生一家住在前院的東廂房,一家總共有五口人,自己的爺爺早年也參了軍,只不過他沒有熬到這個好時候,家里還有個大伯現在人在東北那嘎達,父親陳家尚是軋鋼廠的六級鉗工,母親劉梅沒有工作在家里照看著三個孩子。

陳浮生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如果自己能夠早點穿越過來的話自己才不會選擇轉業呢。

部隊里面多好,陳浮生早就習慣了部隊里面的生活,尤其是再過幾年,沒有哪個地方比部隊更安全了。

收拾好心情陳浮生,習慣性的昂頭挺胸步伐筆直的朝著四合院的大門邁了過去。

“哎,你等會兒,你是哪個院子的人啊就往里邁。”

剛剛邁過大門下那高高的門檻,一個聽起來有些讓人生厭的中年婦女的聲音在陳浮生的身后響起。

陳浮生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人問的是他自己。

這是回家,哪有人這么問話的。

于是陳浮生沒有理會身后傳來的聲音,腳步不停的繼續往里行進。

“喂,說你呢,那個穿著軍裝拿著包的人。”

好嘛,這下陳浮生知道這喊的是自己了。

不過陳浮生暫且的沒有動怒,也許是這人沒有看清自己是誰呢。

陳浮生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

這時候陳浮生稍微的有那么一點不爽的。

只見陳浮生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個長著一對三角眼,身寬體胖的大媽,陳浮生都不知道這人在這個年代是怎么吃的這么胖的。

“這位大媽,我是前院陳家的。”

陳浮生也懶得搭理她,隨口解釋了一句就準備繼續邁步進入院子了。

“你等會兒,你說是陳家的人就是陳家的人啊,陳家的人我都認識我怎么沒見過你,說,你是不是來院子里偷東西的。”

賈張氏瞇著一對三角眼,滿眼都是赤裸裸的嫉妒。

這個時間點,她的兒子賈東旭才沒了沒多久。

賈張氏這純粹是犯病了,她這是看到院子里的年輕人就在想為什么這些人活著,而她的乖兒子東旭卻出事人沒了,這是心生不平了。

更重要的是陳浮生說自己是陳家的人,賈張氏之前可是和陳家鬧過矛盾。

要說這矛盾的由來,那純粹是賈張氏自己自作自受的。

60年供應最困難的時候,當時家家戶戶都缺糧,誰都吃不飽飯,尤其是賈家。

賈家的孩子比較多,孩子的定量可沒有成年人那么多,但是棒梗這小子吃的可不比一個成年人要少多少。

當時賈家早就缺糧了,賈張氏先是在整個大院里面到處借糧。

可這個時間誰家還能有糧食,就像是閻埠貴家,就連家里僅有的一些棒子面也都盡量的去換成白薯。

也就是易中海家有那個條件,能夠在在晚上的時候悄悄的給她家送一點棒子面。

這事易中海也不敢跟別人說,更別提把事情給捅出來了。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易中海這事真要是傳出去了,到時候缺糧的都會去他家借糧食了。

就算是有易中海的接濟,以賈張氏的那個大體格子,賈家的糧食也是不夠吃的。

人被餓著了就會感到心發慌,賈張氏當時就是這么一個狀況,到最后她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于是她開始打發起自己的兒媳婦在大院里到處的借糧。

大家伙這時候都很困難,誰家還有糧食借給她們賈家,更何況,賈張氏當時的那個體格子可不小。

后面賈張氏指使著秦淮茹來陳家借糧,陳家當時也沒有存糧了,但劉梅人比較善良,還是從家里面摳出半斤棒子面借給了秦淮茹。

就這一借糧可壞了事了,本來劉梅也是見兩家關系雖然說不上多近,但好歹也是鄰居,這才把糧食借給了賈家,誰知這賈張氏嫌棄陳家給的太少了,在院子里對著陳家的大門破口大罵的。

誰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這個時候凡是愿意借給她糧食的她都應該好好的感謝才對。

賈張氏的破口大罵徹底的惹惱了劉梅,這誰受的了,這不就是妥妥的東郭先生與蛇嘛。

劉梅忍不住就和賈張氏辯解了幾句,可誰知道賈張氏罵的難聽不說,還說陳浮生的大哥陳繼業調戲秦淮茹。

當時的陳繼業可還沒結婚呢,如果賈張氏的這話一傳出去了,那么陳繼業以后還討不討媳婦了。

劉梅本來是沒打算和賈張氏過多的計較,可是這事涉及到了自己的兒子,劉梅可忍不了了。

都說為母則剛,這件事可把劉梅給氣壞了,當時就和賈張氏吵起來了,要不是當時人多陳家和賈家就要上演全武行了。

為了這事當天晚上的時候還專門的開了全院大會。

全院大會上易中海也偏袒著賈張氏,還勸劉梅說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大家也都不是往外傳閑話的人,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易中海嘴上不說偏袒賈張氏,只是勸說著劉梅要大度,要顧及鄰居關系,顧及大院的穩定。

易中海這假惺惺的一副為你好的樣子可把劉梅和陳家尚給氣壞了。

劉梅當時還想在大會上繼續跟賈張氏和易中海吵架,還是陳家尚拉住了自己的媳婦。

只不過陳家尚也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他看出賈張氏和易中海也算是一丘之貉了,隨后也在大會上發話了,自那天起賈家和陳家是老死不相往來。

賈家不管有什么喜事喪事都跟陳家沒有關系,陳家無論好事壞事也不跟賈家沾邊,有關賈家的事全院大會陳家也不會參加。

陳家尚這一句話一出就把易中海給架在那兒了,明眼人都看出來因為這件事陳家跟賈家還有易中海杠上了。

陳浮生這會兒可不知道自己家和賈家的矛盾,他只是在奇怪這老虔婆怎么沒事找事的。

“這位不知名的大媽,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字啊,我就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廉恥兩個字是怎么寫的,知不知道沒事找事是怎么寫的,知不知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是怎么寫的。”

陳浮生不想自己像是個潑婦一樣罵大街,還是用比較文雅一點的話語懟了回去。

“就算是你沒有文化,鄉下來的,應該也知道好狗不擋道吧,你以為你是什么人,狗肉上桌——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陳浮生早看她不順眼了,自己都說了自己是前院東廂房陳家的人了,她還湊上前來唧唧歪歪的讓人心生厭煩。

就算是有警覺性,這說話的語氣也沒必要這么沖吧。

當然,更主要的是陳浮生已經從自己的記憶里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看電視的時候陳浮生就對賈張氏的印象不是很好,這會兒的印象就更差了。

陳浮生從來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沒有破口大罵已經算是有教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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