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后,李超讓柯三多琢磨琢磨,鐵模雖說比起泥模來要省時,但制模少說也得要七八天的時日,他隔三差五的來看一次就行,沒必要一直守著,他的事還多著呢!
這造反可不是簡單的,這物資要準備,隊伍要建設,一件件一條條的都得自己來,得盡快培養(yǎng)起幾個人,先把組織架起來,不然自己一個人肯定是顧不過來的。
離開了鐵匠作坊,便往昨日集會的地方去,這時人們都習慣了一日兩餐,這大中午的柯三自也不會留他吃飯。
到時,劉鐵槍已經(jīng)帶著人在訓練,今日來的人比昨日還要多一些,有近三十人。
操練的是陣型,人分成了三陣,按著劉鐵槍的號子進行演練,練的應是隋軍中的一種小規(guī)模的作戰(zhàn)陣形,其間的幾次變陣,雖表現(xiàn)的還有些生澀,但至少都知道要做什么,沒表現(xiàn)出太大的混亂。
李超沒做打擾,在旁看完了一遍后,點了點頭,這支初始的隊伍比他預期的要好的多,也是,這其中大半都是軍戶出身,相當部分的早就讓點選成了府兵,多少都去過軍府參加訓練,有底子在,加上劉鐵槍這位老卒近段時日來的訓練也不是白瞎的。
演練完,讓大伙原地休息后,劉鐵槍便迎上李超,開口的第一句還是一如既往的調(diào)笑:“大郎,今日為何還是這般遲,不會是真上了七娘的床,舍不得下來的吧!”
李超一臉的無語,“鐵槍叔,你想哪去了,我是到柯叔那看看咱的兵刃打的如何了,順便讓他為咱們準備些小玩意。”
聽李超這么說,他也收起了調(diào)侃,輕拍了下李超,“你小子還是和以前一樣經(jīng)不起調(diào)侃,我知你此時事多,但這邊你也得上心,我一把年紀了,這人最終還得你來帶!這事的根本還是在這刀槍上。”
李超重重的點頭,“鐵槍叔,我明白你的意思,正好過來也想和你商量些隊伍上的事。”
“嗯?有什么想法說說。”劉鐵槍問道。
“咱們即要做這掉腦的事了,這隊伍總不能一直這樣散下去,我想把人分隊明確下來,之后訓練便按隊輪流來,這樣各隊平常一塊訓練,彼此間的配合也能更熟悉些。”
這也是李超昨晚定下的規(guī)劃之一,現(xiàn)在他們雖說每天都有訓練,但人員來的并不齊也不固定,都是大家有空就來,更沒有明確的隊例編制,來了大家隨意的就組在一塊訓練,每天同一個小陣中的人都不同,突出的就是一個隨意散慢,就這組織度還造個屁的反,這一點上必需要改變,不然就是個上山落草當土匪的命。
“嗯,這事在理,也是拖不得了,你說說要怎么分隊,今日商量出個流程來,咱盡快落實了。”
按李超的想法,這以后軍隊方面作戰(zhàn)自是少不了火器,這隊伍的編制上得做些改變,才能更好的發(fā)揮出武器上的優(yōu)勢。
現(xiàn)在組建完全的熱兵器軍隊,武器裝備,產(chǎn)能跟不上,加上以后的敵人將會是以冷兵器為主的軍隊,沒必要。
思來想去的,他還是要抄,將依照著明朝戚家軍進行,以十二人為一隊,四隊為一哨進行編制,實其這和現(xiàn)在隋軍的編制也是大差不差,隋軍以十人為一什,五什為一隊。
此時他們共有五十八人,便編成四隊,余下九人編成一個火器隊,剛好就是一哨,只是現(xiàn)在他火器上還沒有,只能待造出來在?上了,甚至冷兵器上也沒有,他們現(xiàn)在只有一些獵叉短矛,訓練時用的也大多是些木刀木棍來替代。
戚家軍的編制戰(zhàn)法是現(xiàn)在最適合的,冷熱兵器結(jié)合的戰(zhàn)法足于保持和以后的對手有著代差優(yōu)勢。
兩人又商定了些細節(jié),因作戰(zhàn)需求的不同,李超也不可能完全去照搬,需得根據(jù)需求和條件去做出一些調(diào)整,如在冷兵器的使用上。
戚家軍的對手主要是倭寇,大多是輕甲步兵,所使用的狼筅,鏜鈀在近戰(zhàn)中能很好的實現(xiàn)壓制和殺傷,但李超面對的是一個大封建王朝的軍隊,其中重甲兵肯定是不缺的,他得考慮破甲甚至是反騎的問題。
所以他將一隊中的人員變成了兩名刀牌手、兩名構(gòu)槍手,兩名鏜鈀手和四名長槍手,加上隊長和火兵便是十二人。依舊采用長遠兼顧的配備,刀牌手除了刀牌外每人還要帶三至五顆手雷,構(gòu)槍、長槍和镋鈀手以后也都要配備火槍,隊長則配備火槍、手雷、環(huán)首刀,火兵則負責全隊的火種和炊具還有斧頭錘子等工具。
不過這只是今后整編的方向,武器裝備不會憑空而來,生產(chǎn)需要時間,現(xiàn)在夏收馬上就要開始了,軍府那邊最遲在八月中下旬便會招集府兵回府,也就是說留給他的時間已不足兩月,光靠柯三那帶著幾名學徒的作坊,這么短的時間,不可能把他需要的武器搞齊,特別是火槍,這東西的槍管在沒有機械化的車床時,是真的費時間,能有幾桿就不錯了,他只希望能搞出兩門能用的火炮來,這樣把握便大了許多。
事情定下了,李超也不拖了,直接便讓人下去通知那些沒來的,今日必須就得把人員明確了,今后的訓練就以隊為單位進行。
不稍多等,陸陸續(xù)的便有人回來,這山里到村中實其也不算遠,半個時辰的時間,所有人便都到齊了,有些人的腳上還粘著泥巴,這明顯是下田干活接到通知便扔下手頭的活,匆匆的趕來。
“大郎,出甚么事了,這下田呢!匆匆的將我們喊來。”
“自是有事,是關(guān)于咱們今后的,大伙都到齊了,那我便宣布了。”李超環(huán)視了一周圍在身旁的幾十號人,“大伙應都知道咱今后是要干什么的,那是要掉腦袋的事!”
他提高了聲量繼續(xù)說道:“再如此的散漫下去,我看不到半點希望!咱們必須得團結(jié)起來!組織起來!不能再是一盤散沙,只有握到一起了,才是能傷人的拳頭!”
“大郎,你就說要怎么做,大伙都聽你的!”
李超點了點頭,順著向底下眾人說眀了改編事項,沒有人多說什么,紛紛點頭附和,在人員的分組上,李超直接就采取了抽簽的方式,分岀各隊再由各隊推選出隊頭,很快便落實了來。
李超無可爭議的讓推選成了哨長,劉鐵槍成了副哨,第一隊隊頭,鮑仔,他原名王友鮑,是一眾年輕中除了李超武藝最好,也是和李超最親近的,無可厚非的讓推選成了隊頭。
第二隊隊頭,王畢,第三隊,王友德,第四隊,查守山,都是最先加出團伙的老人,都是能服眾的,火器隊由李超兼任。
“大家看看自己身邊的同伴打個招呼,熟悉熟悉,以后你們便是在一個鍋里吃飯的兄弟了!”李超看著分列站著的眾人高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