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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錯了,別殺我啊!

聰明人永不陷入自證陷阱。

“同樣是孫子,你這孫子怎么就這么孫子呢?”陸寒掏了掏耳朵,彈了彈指,不緊不慢地走過去。

他要把周申打死!

看他這架勢,旁邊趙德柱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實在想不通陸寒這小子到底哪根筋搭錯了。

以前趙德柱在村里頭有個外號叫罩得住,就因為他擅長人情世故。

他趕忙扯住陸寒,希望獲得周申的諒解,和稀泥道:“周管帶,誤會,都是誤會。陸寒,你快認個錯!”

其余兩個同村人也干著急在那跳腳。

一旦被潑上奸細的臟水,就算能自證清白,下場依舊很凄涼!

剛才周申已簡單向執法殿第八代弟子周良傳了訊,但只說這里有立大功的機會。

周申隨地吐了口血沫,因為恐懼而不敢和陸寒靠近,只能嘴上發狠道:“你們自己選一個死法!”

“周管帶,我們不想惹事,也怕事。”趙德柱抱著陸寒的勁松了松,慘然之色頓生。

在外門,草菅人命是常態!

他勉強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聽說你曾在外門呆過一段時間,做人留一線,沒必要這么絕吧?”

好不容易在宗內混了個雜役頭目,周申三年前在外門的苦役經歷就像尖銳的荊棘,趙德柱的話已經踩到他的痛處。

就像貓兒被踩了尾巴。

周申再次強調:“我說了,選一個死法!”

陸寒很想開口很想動手,奈何趙德柱死死捂著他的嘴。

趙德柱自嘲唏噓道:“沒錯,我們是很怕事,但不怕死!寒哥兒帶我們多活了這大半年,也是賺了。二狗、四拐,你們說呢?”

同村那兩人面色略微掙扎,終究點了點頭。

陸寒開不了口,真沒必要,我不用跑!

不用別人幫老子,老子淬體境八層!

周申這樣的細狗廢物,他單手能打十個!

“都什么時候了,你別意氣用事!快跑!”趙德柱不給陸寒掙脫的機會。

他環視了一遍屋內,心道剛才暗中出手那人肯幫陸寒擊飛周申,想必關鍵時刻愿意帶陸寒走。

能活一個是一個!

茍且的活著,總勝過無名地死去。

說時遲那時快,二狗、四拐死死抱住周申的大腿,將其撲倒。

他們異口同聲悲戚道:“陸寒,快跑!”

從趙德柱的眼神里,他們讀出了含義。

大家都是同村出來的,先前原身帶他們逃荒,還憑借擁有靈根的事實讓他們在青陽魔宗山下活了下來。

雖說后來原身把靈根給了趙凝煙而沒了倚靠,但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們心里認定欠陸寒一條命。

這次就還給他罷!

“二狗、四拐,好樣的,你們拖住周申!”

趙德柱扯著陸寒往門邊撞過去,還不忘悲壯叮囑:“就拖一刻鐘!你們能跑就跑!活下去!”

就算周申被陸寒一拳干翻受了內傷,仍然不是二狗、四拐可以對付的。

一刻鐘,是對同村情誼的交代!

仗義每多屠狗輩!

陸寒不是原身,他也不怕周申,本想冷眼旁觀啥叫世態炎涼,卻被他們仨狠狠感動了一把。

“想跑,沒那么容易!”周申從袖口掏出一柄短劍,反手將二狗捅了幾個窟窿。

二狗嘴角有大口的血汩汩地涌出來,他喉嚨嗬嗬地模糊發聲:“咱夷陵村出來的,沒有……孬種……”

他臟器被刺穿,只有出的氣。

活不成了!

四拐身體害怕得像篩子那般抖起來,可他還是第一時間伸手想替二狗按住血流如注的傷口。

可惜二狗眼底的光最終隨著生命氣息的流逝而渙散!

周申怕背后幫陸寒之人再出手,顧不得補刀,追出去扯著嗓門喊道:“攔住他們!”

外面還有幾個周申的小弟,他想獨吞好處,所以把他們留在外頭。

陸寒沒料到二狗會領盒飯,周申這么快沖出來他也始料未及!

“二狗死了!”四拐帶著哭腔,也跟著沖出來,想找周申拼命。

恰好執法殿的周良就在附近,聞訊而來。

“良爺!你來得正好,這里有道宗的奸細!”周申捂著依舊發疼的心口,欣喜諂媚地招手。

他私底下攀親附貴,仿似看到了大靠山。

可惜周申的欣喜和諂媚還不到幾息的時間。

“住手!”

“死!”

周良和陸寒的聲音一前一后,那是周申生前聽到的最后話語。

一股無比強悍凌厲的氣勢席卷而來,后發先至,周申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還沒來得及呼叫,他就被盛怒的陸寒一拳轟到墻上。

當周申順著墻壁滑下時,五臟六腑早已移位!

落地,歸西!

【忍讓是對自己的殘忍,比惡更惡,將昔日欺壓你的惡人打爆,惡義值+400。】

“操!”

陸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感覺殺周申這種死有余辜的人,跟在大潤發殺魚沒啥兩樣。

他的心早已比殺魚的刀冷。

盡管他沒想將周申強制關機。

大惡人系統對于同類事件會邊際效用遞減,無論是趙凝煙還是周申,都曾對原身造成極大的傷害和侮辱,所以陸寒的反擊能得到不錯的惡義值回饋。

好用的爆幣機就這么強制下線,陸寒多少有些惋惜。

趙德柱見事情到了死胡同的地步,根本來不及對二狗的死感到悲傷。

陸寒當著執法殿弟子的面殺人,天大地大,已經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完了,全完了!”趙德柱癱坐在地,腸子都悔青了,“想死個痛快都難了!”

他悔恨爹娘起錯了名,原來他趙德柱啥也罩不住!

青陽魔宗的執法殿和刑堂,殺一個外門苦役根本不用任何理由。

如同碾死一只螞蟻!

作為執法殿弟子,周良的臉色變得鐵青。

周圍的外門苦役都感覺天空仿佛跟著沉下來!

“殘害青陽魔宗弟子,是誰給你的膽子!”

死一個內門雜役跟死一條雜蟲沒區別,周良的不滿和憤怒,源于外門螻蟻竟然敢公然挑釁他的權威!

再者,周申雖然是條雜魚,但往常也孝敬了不少進獻。

所以陸寒打死他就等于打周良的臉面。

周良凜聲喝道:“還不拿下,就地正法?”

陸寒淡定地指著周申的尸身,朗聲道:“此言差矣!這周申是道宗的奸細,被我發現,誅殺于此!”

區區執法殿,還不夠陸寒放在心上,他的靠山可是宗主大人!

一個先天圣體道胎,未來的大帝,別說打死一個內門雜役頭目,就是把周良也打死,宗主肯定拎得清輕重!

用屁股想都知道宗主必保他無疑!

若不是實力不允許橫掃一切敵,陸寒才懶得解釋。

這屆新人入門測試時適逢周良當值。

他沒去觀禮,自然也不認得陸寒。

眼下陸寒老神自在,不像其他外門苦役那般敬畏周良,反而讓他拿捏不準。

周良冷諷道:“這么說,你不但無過,還有功咯?”

“可以這么說!但我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你可沒資格給我論功行賞。”陸寒不卑不亢,應了下來。

旁邊吃地頭的其中一個雜役狗腿子附在周良耳邊,指著陸寒嘀咕了一會,將他的卑微出身來歷扒了個底朝天。

周良:“真的?”

狗腿子:“真得不能再真!他就是個沒了靈根的廢物,狂什么狂。”

好一個膽大妄為的外門螻蟻,竟然敢冒充宗主的弟子!

就算陸寒能把淬體境一層的周申打死,想必要么是運氣使然,要么如周申所說背后有人相助!

隨即,周良看向陸寒的眼神透著寒意,一股濃烈的殺意毫不掩飾。

在淬體境五層的周良看來,陸寒和他的同伙已經是死人。

陸寒嘆息一聲,主動走向周良。

“人死鳥朝天,拼了!”以為陸寒要赴死,趙德柱也不知道哪爆發的勇氣,先于陸寒一步,卻被陸寒單手按住他的肩膀!

任憑趙德柱怎么掙扎都紋絲不動!

周良看陸寒是傻子。

而陸寒看周良,也有幾分像死人。

兩人面對面,陸寒指著自己的頭,既鄙夷又嘲諷說道:“想打死我是吧?來來來,我讓你打!陸爺我站著讓你打!”

“你找死!”周良怒不可遏,狂,太狂了!

他一定要讓陸寒知道,在青陽魔宗,人狂必死!

可當周良用了五六成功力出手時,卻被陸寒左手輕松握住了他的拳頭,卸了他的魔力!

草啊!誰說陸寒是廢物苦役?

此刻周良的魔力全被鎖住。

他有苦說不出,如墜冰窟!

就算祭出法器提前出手,他也惹不起這位爺!

他汗流浹背!

他惶恐失措!

可惜晚了!

【你的行事風格讓周良心膽俱裂,他對你產生了強烈的畏懼,惡義值+100。】

這都能獲得惡義值,簡直就是意外收獲!

既然如此,陸寒不想再廢話,他不介意強行讓周良進入永眠狀態!

“給你機會但你不中用啊!”

陸寒拿右手食指戳著周良的腦袋,聲音提高了分貝:“我給你機會但你不中用啊!”

周遭所有人,全都瞠目結舌。

他們沒有瞎,沒有聾,沒有啞!

這場面,他們看不懂了!

周良的身體顫抖著,無法控制他的膀胱,溫熱的騷味順腿而下:“看在趙凝煙的份上,對對,執法殿唐杉是我師兄,哥……爺,我錯了,別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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