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對嗎？”
時隔千年的呼喚頓時讓瓦奇停在了原地。
瓦奇與羅莎琳德轉身將視線放在女人虛影上。
“她有自己的意識？”
瓦奇難掩臉上的震驚，詢問著。
“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羅莎琳德則陷入了思索，她似乎想從理論的角度解釋眼前的情況。
瓦奇聞聲走向女人虛影的位置，嘗試與虛影對話。
“你是說艾略特·D·西蒙？”
一提到這個名字，虛影果然立刻有了波動，從呆滯站立狀態脫離。
“他去哪了？”
虛影的聲音呢喃著，一再重復著這個問題。
瓦奇沉默，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女人的問題。
“你為何在此苦苦等待？”瓦奇試圖將話題引導向別處。
“他說，會回來的，于是，我在等他。”虛影回答了瓦奇的問題。
“你等了這么久，從來沒想過，如果他不回來了呢？”
瓦奇澀聲道，虛影的神情因為瓦奇的疑問而變得復雜。
她用深邃的雙眼瞥了瓦奇一眼。
“如果你不知道他在哪的話，就請你們離開吧。”
瓦奇的問題似乎惹怒了虛影，讓她下了逐客令。
“...你知道這座城堡里的人們變成怪物的原因嗎？”
瓦奇換了個話題，希望能從虛影的話語里獲得線索。
“怪物？什么怪物？”
“我已經記不清在這里待了多長時間了。”
“...”
場面一再變得安靜，看來從她的身上沒法獲得其他有價值的消息。
“打擾了，抱歉。”
瓦奇做出道歉的禮節，轉身隨著羅莎琳德離開了主寢室。
而女人虛影的模樣又恢復了站立的姿態，似乎從數百年前開始就是這樣，而且之后也不會停止。
站在先前被金鑰匙開啟的石質大門前，兩人商討著接下來的行動步驟。
“去二層的長廊調查一下？”瓦奇試探性問道。
“可以。這里蘊藏的秘密令人興奮，我要把它們全都記錄下來。”
羅莎琳德從口袋里抽出一本隨身攜帶的小筆記，還有附帶的鋼筆。
書寫了短短幾個詞匯，她便停下了動作。
“暫時先記錄一下靈感，等回去再好好整理。”
她微笑著對瓦奇說，收起了紙筆。
于是，兩人按照來時的方向，一路穿梭了一層的長廊。
由于房間內的怪物已經被他們全部清理干凈，長廊里的環境保持著出奇的安靜。
很快，兩人便回到了主大廳內，踩踏在慈母畫像地毯上。
抬眼望去，連接二樓的對稱木樓梯呈環抱之勢，出現在羅莎琳德與瓦奇面前。
他們走向前去，卻發現左邊的樓梯已經塌陷，無法通行。
羅莎琳德正想轉身走去另一邊，但瓦奇卻拉住了她的手。
“不用那么麻煩。”
瓦奇笑著催動洞悉之力，瞬息之間，兩人便來到了城堡的二層。
由于已經大致摸清古堡的來歷，兩人的警惕程度稍有下降，不再忌諱言語。
來到二層，長廊內部裝潢的風格與一層類似，相同的地毯顏色以及石磚墻壁。
唯一不同的是，長廊一側的墻壁變成了鏤空的木頭圍欄。
“往左還是往右？”羅莎琳德問道，她似乎把瓦奇當成了指揮官。
二層長廊的方向與一層垂直，因此要進行探索的話還得先選擇方向。
“去右邊吧。”
瓦奇并不是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
在進入古堡之前，他曾注意到古堡右側的高聳塔樓。
也許塔樓頂的房間會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秘密。
不過，其實選擇哪邊都無所謂，畢竟兩人決定將此處徹底調查一番。
按照相同的節奏，瓦奇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二層長廊右手側第一間房。
出人意料的死寂蔓延在空氣中，兩人都屏住了呼吸。
微光的身影穿梭在門的縫隙中，很快便隨著兩人的身影來到房間內，照亮了兩人眼前的視野。
與一層房間不同的是，此處房間的陳設并不是寢室，而是類似書房的地方。
看來，一層長廊內的房間多為先前人們居住的地方，而二層則多是辦公，亦或是其他功能性的房間。
瓦奇根據布局猜測著。
不過，值得高興的是，書房里一定會有許多書籍，文獻，供給兩人參考。
瓦奇興奮地走到房間中央的書桌前，他正要越過木質書桌，拉開抽屜時，卻被羅莎琳德一把拉回。
“小心！”
隨著羅莎琳德輕喝的同時，一道黢黑的殘影立刻飛向瓦奇的腦袋。
但好在羅莎琳德提醒及時，瓦奇迅速發動瞬移。
頃刻之間，瓦奇便落在了房間的最深處。
這個時候，他定眼凝神，終于看清剛剛偷襲他的家伙。
和一層里的房間一樣，也是疑似信徒污染后變成的怪物。
但是這家伙竟然如此陰險，一直蟄伏在書桌底下。
就連兩人進門都毫無反應，直到瓦奇靠近之后，才突然暴起。
好在瓦奇身后的羅莎琳德沒有掉以輕心，以旁觀者的姿態觀察著整個環境。
不過，既然被兩人發現了，那么自然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瓦奇不會再放過它...
再次瞬移，瓦奇的身影在房間里變動，頓時湊近怪物的近前。
那怪物身體抽搐了一下，瞳孔立刻收縮，似乎沒能反應過來瓦奇的速度。
但瓦奇沒有給他任何機會。
用手掌一把捏住怪物的頭顱，隨著洞悉之力的包裹，它的腦袋瞬間搬了家。
貼心的瓦奇立刻用洞悉之力凝成的實質封堵了血液，以免黑色的血液四濺。
瓦奇甚至都不需要發動超凡能力，超凡程度的差距是絕對的。
第一次的偷襲是怪物唯一的機會，若是落空，那結果只有碾壓。
即使是偷襲，在超凡程度的差距面前也很難成功，超凡程度的突破帶來的是全方位的提升，包括反應速度。
這一次的處理，瓦奇做的干凈利落，一氣呵成，身上一塵不染。
說來令人感慨的是，面對類似的血腥場景，還有終結別人生命的行為，對于瓦奇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
這或許與他的專業有關，在大學學習期間，他在實驗室里已經面對過許多常人認為血腥的場面。
沒有辦法，這是目前醫學工作者必須面臨的狀況。
但說來可笑，志愿要成為醫生的瓦奇，走在超凡者的道路上越行越遠。
總而言之，處理了怪物之后，兩人終于能夠安靜地在書房里搜尋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