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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扶蘇殺雞儆猴

眾人大駭,紛紛交頭接耳,這是怎么回事?長公子不是在戍邊鎮守邊關嗎?怎么回了咸陽?難道一晚上的功夫發生了什么事情?

趙高也不見了,陛下呢?不是由陛下來主持朝會嗎?

大殿中響起嘰嘰喳喳的聲音,侍衛大聲地喊道:“肅靜!”

眾人這才沒說話。

眼里卻帶著疑問。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眾位大臣跟長公子扶蘇行禮!”侍衛大聲地喊道。眼神凌厲如刀。

“這于禮法不合。”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眾人紛紛附和,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傳到扶蘇耳朵里:

“是啊,長公子只是皇子,既不是太子,又無實權,咱們不用行跪拜之禮。”

站在龍椅旁,扶蘇覺得自己仿佛真的是真命天子。

看到百官交頭接耳,嘴角瞬即浮上一抹冷笑,這些人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好拿捏,性情寬厚仁慈的扶蘇,所以敢在大殿上交頭接耳。

如果是祖龍,他們敢這樣?肯定噤若寒蟬。

扶蘇一只手扶住龍椅的把手,神情不怒自威:

“如果是大秦未來太子,該不該行禮?今日由我來主持朝會,你們交頭接耳,難道于禮法有合?一口一個禮法,卻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我是無實權的皇子,也不是你們能夠輕視的。”

洪亮的聲音響徹大殿,震得人耳膜生疼,百官們嚇得腿一抖。

什么時候扶蘇有這么強的氣勢了?讓人不敢直視。

大秦未來太子?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眾人疑惑地看向扶蘇。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攝人心魄!扶蘇的雙眼無比銳利。

配以不怒自威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他們從扶蘇的身上看到了祖龍的影子。

扶蘇面目清秀,祖龍鼻闊眼大,兩人的神態卻那么相似。

李斯率先跪下,一排人也都跟著跪了下來,一邊行禮一邊高喊:“公子千歲,千千歲。”

李斯為左丞相,雖然沒有右丞相尊貴,可他是祖龍身邊的紅人,祖龍極為信任他,所以眾人跟著他跪了下來。

“眾卿免禮平身。”扶蘇威嚴地道。

像模像樣,仿佛早就是這副模樣,眾人都驚訝不已,那個軟弱,甚至有些羞澀的公子扶蘇怎么變成這副模樣了?

“今日朝會宣布一則消息,父皇已與昨日駕崩,請各位各司其職。”扶蘇聲音哽咽,似乎在極力地隱忍著悲傷。

“什么,陛下駕崩?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何會突然無緣無故地駕崩?昨日陛下上朝還好好的。”

眾人驚恐萬狀,當即就有人哭出了聲,沒哭的則出聲質疑,然后,跟在后面哭。

“是呀,中書令大人去哪了?微臣斗膽問一句,扶蘇公子突然回咸陽,陛下又駕崩,該不會是扶蘇公子……”有人大著膽子問。

趙高雖是宦官,可大秦時的宦官不用行閹刑。

所以宦官可以擔任官職,中書令是趙高的官職。

扶蘇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是王綰。

王綰也是丞相,地位卻不如李斯。

大秦剛統一時,他跟淳于越一個立場,堅持分封制,可他跟淳于越并不是一派,淳于越是扶蘇的老師。

自然會站出來質疑扶蘇。而且王綰的地位高。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

“王大人此言差矣。你這是在質疑長公子。公子一向仁厚,至純至孝。陛下之死怎可能怪到公子頭上,你這是對公子的大不敬。

公子是嫡長子,主持朝會代表的是大秦未來接班人。

你對大秦未來接班人不敬,是不是于禮法大大不合?”李斯出來反駁。

你不是總喊禮法嗎,那就用你的矛攻你的盾。

“是啊,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怎能將污水往公子身上潑,王大人造次了,這可是大不敬。”蒙毅在一旁幫腔。

更多人加入了李斯的隊伍,其中就有李斯的門生。

有些原是六國之人,統一天下之前就在大秦做官。

李斯是楚人,大秦選拔人才不講國籍。

“是呀,王大人這樣是對公子的大不敬,如果真是公子害了陛下,公子怎會堂而皇之地開朝會?只會想辦法繼位才對。”有人隨聲附和。

維護王綰的人也據理力爭,雙方爭執不下。

扶蘇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表情淡然,似乎在看一場好戲。

郎中令趙成,趙高的親弟弟覺察到了危險。

哥哥不見,扶蘇又回了咸陽。

哪會這么巧,陛下駕崩,哥哥就不見了,扶蘇代為主持朝會,這三者之間必有聯系。

趙成陰笑了一聲,大哥一定不會出事,扶蘇現在只不過是做做樣子。

“中書令大人去哪了公子為什么不告知,陛下既然駕崩,難道中書令大人也去了?”

“是啊,中書令大人去哪了?而且陛下駕崩應該讓咱們恭送陛下,公子還在這開朝會,實在是反常。”

有人放聲大哭起來,以表示自己的悲傷。

剛才哭著哭著就收了,必須再來一場,以表示悲痛。

不斷有人加入,殿內一片哭泣聲。

“父皇的事情雖然重要,我也在強忍悲痛,國家大事同樣重要。六國余孽蠢蠢欲動,百越還未平定,北邊的匈奴也在虎視眈眈。

諸子百家欲聯合六國余孽,驪山刑徒幾十萬中六國人占了一大半。開朝會才能穩定局勢。

據說大秦有個組織叫羅網,我懷疑,就是羅網對父皇下的手。這其中有沒有六國參與,就不得而知。”

扶蘇說出“羅網”倆字時,觀察著眾人的表情。

趙成眉尖一跳,極力掩飾著自己的表情。

扶蘇捕捉到了他的表情,果然跟趙高有關。

羅網是個神秘的組織,必須將它歸為己用,他從事活動便可以拿羅網作為掩護。

“郎中令,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說的?”扶蘇沉聲道。

趙成眼神躲閃,一副不知所以的樣子。

“微臣不知公子說的是什么。”趙成跪在地上顫聲道。

“父皇的駕崩跟趙高有很大關系,你是趙高的親弟弟,怎會不知道?”

“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雖是趙高的弟弟,往來卻并不多。”趙成狡辯道。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的郎中令都是趙高謀得的,敢說關系不近。將趙成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他就會想起來。”

這還是扶蘇第一次對大臣用刑,一上來就是三十大板,無疑是殺雞儆猴。

眾人再不敢小覷扶蘇,看來是動真格的了。

接下來看扶蘇如何阻止趙佗攻打百越。

歷史上趙佗帶領四十萬人馬在百越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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