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什么,叫他喵的體面!
- 長生:從分解萬物開始
- 奶橘不摸魚
- 2168字
- 2024-10-12 10:30:00
“林延,拜見大師兄,諸位師兄。”
林延想溜不成,只能硬著頭皮上前問好。
范毅含笑相迎,不溫不火的道:“野回來了?”
“慚愧......”林延俯首。
“一會(huì)再收拾你。”
范毅收斂笑意,轉(zhuǎn)身道:“你回來的正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懷陽子師叔,天劍朝玄丹司的五品執(zhí)事,他專程回來殺你的,還不叫人?”
來殺我,然后我還得叫人?落云觀弟子都這么講禮貌嗎?
林延懷疑耳朵出毛病了。
別說在場的師兄弟了,懷陽子聽了也是一驚,心說我倒是有這個(gè)意圖。
“我什么時(shí)候說要?dú)⑺耍俊?
“那我說打殺的時(shí)候,師叔也沒反駁呀?沒反駁不就是同意嗎?”范毅道。
齊心元非常用力的點(diǎn)頭,直球贊同。
懷陽子憤憤道:“我來得及反駁嗎?我話都沒說,這個(gè)孽障不就進(jìn)來了嗎,你給我機(jī)會(huì)了嗎?”
孽障?老東西你禮貌嗎!
再說,你倆密謀就不能背著我嗎?奇葩,太奇葩了......林延意識到不對,腹誹道:
“大師兄是要告訴我,此人是來害我的。他把話挑明,就能逼迫這老東西......咳咳,老師叔沒法子下暗手,大師兄高呀,弟弟慕了慕了。”
林延心領(lǐng)神會(huì),范毅明里暗里給他使眼色,再看不明白就是真蠢。
“林延拜見師叔。”
“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叔!”懷陽子冷哼。
“嗯?”
林延被超級加輩了,有點(diǎn)意外。
“我的意思是,你不必多禮。”
懷陽子被氣糊涂了,上下打量林延,腹誹道:
“瞧著人模狗樣、文文弱弱的,竟是個(gè)有辱斯文的家伙。這也就是在山野,若是在劍朝天都,就這膽大妄為的性子,骨頭都留不下。”
林延感受到了輕蔑與鄙夷,礙于長輩,他還是堅(jiān)持溫良謙恭讓的人設(shè),除非忍不住。
懷陽子是上任觀主留下的兒子,出生便是落云觀弟子。
從小在一眾丹師的熏陶下,很難不成才。
但他癡迷官道,父死后舍棄落云觀,以丹師身份混入王朝。
蹉跎半生才混到玄丹司的五品執(zhí)事。
天劍朝疆域內(nèi)有五個(gè)丹宗。
被譽(yù)為一官四野。
這一官就是玄丹司,負(fù)責(zé)為皇族、貴族煉丹,落云觀是四野之一,而且是最野的。
觀主丹塵子是十品丹師,也是玄武洲頂級煉氣士,距離筑基只差臨門一腳。
大師兄范毅是九品丹師,也算得上玄武洲半個(gè)天花板的存在。
一門兩代雙杰,地位僅次于天劍教,再加上丹師的特殊身份,固然是無人敢惹。
至于敢惹丹師的,基本都是丹師。
懷陽子就是時(shí)常給落云觀添堵的御用丹師,前年還專門替朝廷當(dāng)說客,向落云觀招安來了。
美其名曰,為朝廷做事,承襲官爵,光宗耀祖,能讓落云觀萬世不朽。
修行講求的是淡薄,尤其丹師,心中不可有雜念,否則難以進(jìn)階。
要不然,懷陽子也不會(huì)離開落云觀的時(shí)候是五品丹師,蹉跎半生仍是五品丹師。
上次招安就是妙思玉把他轟走的。
妙思玉沒想到他還敢回來,甚至為了敗類誅殺可可愛愛的小師弟。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師弟,人也見過了,快去授課吧,時(shí)辰到了。”
“遵命!”
僅是聽傳聞就對懷陽子心生厭惡,見上一面更加不喜。
“等等,老夫讓你走了嗎?沒規(guī)矩的東西。”
林延面色驟冷,道:“師叔恕罪,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談不上,我今日是帶你回天都的,你與我去官家,給孟陽那個(gè)孩子磕個(gè)頭,賠個(gè)罪,我會(huì)親自跟他父親官大人求個(gè)情,讓他不追究落云觀的罪責(zé)。”
懷陽子語重心長。
林延明白了,道:
“我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嗎?”
“修為怕是保不住了,我會(huì)看在落云觀的面子,爭取保你一條命。只是宗門除名,外加廢黜丹道,與性命相比,沒什么大不了的。”
懷陽子說的輕飄飄的。
張樂山不悅,林延的丹道天賦絕佳,是他親眼所見。
懷陽子回來胡鬧也就罷了,竟為無足輕重的外人,要折了落云觀興盛不衰的希望。
這就是上任觀主的親生兒子?
為什么每次回來都像個(gè)拆家的二哈,樂此不疲。
張樂山與戴明德想要上前,卻被范毅抬手?jǐn)r住。
大師兄表態(tài)了,他們只能觀望。
林延笑道:“我若不去,命和修為豈不是都能保住。”
“你已經(jīng)得罪了官家,人家世代為官,在朝堂上盤根錯(cuò)節(jié),打個(gè)噴嚏都會(huì)驚動(dòng)一方,你是想把朝廷的怒火引到落云觀嗎!”
林延聽明白了,這是要道德綁架。
“這么說,師叔都是為了落云觀,不愧是上任觀主的嫡系血脈,林延佩服。”
“那是自然!若非老夫與落云觀的香火情分,你以為老夫愿意管這樁爛事!”
懷陽子后仰,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那我還真得謝謝師叔了。”林延抱拳。
“嗯,難得你如此通情達(dá)理,也不枉你大師兄替師收徒的一片苦心。”
懷陽子欣慰的點(diǎn)頭,說道:“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此事宜早不宜晚,路上我教你怎么賠罪、謝罪,以免丟了落云觀的體面。”
“體面......”
林延長吁,情緒到位了。
“師叔還真是體面呢。
為了被逐出師門的外人,將親傳弟子押解天都,讓我給不敬師長不守宗規(guī)的紈绔敗類下跪謝罪。
師叔的體面,就是要落云觀跪倒在朝廷腳下嗎?”
林延言辭犀利,如利刃出鞘,直擊要害。
懷陽子怒斥:“你算什么東西,憑你也配代表落云觀。”
“我自然代表不了落云觀,但師叔乃是仙師之弟,身在朝廷,更是落云觀在外的顏面。
你呢?長他人志氣,滅我宗門威風(fēng)。
丹宗仙門遺世獨(dú)立,窺天機(jī)、奪造化,尋仙道、謀長生。
你卻一心想讓吾等成為朝廷鷹犬,俯首系頸,供人驅(qū)使。
一葉蔽目,不見泰山。
兩豆塞耳,不聞雷霆。
難怪師叔走出半生,歸時(shí)仍是少年,丹道修為竟是一點(diǎn)沒變,也真是不忘初心呢!
老觀主虎父犬子,若是知曉生子如此,不知棺材板還能不能壓得住。”
懷陽子被懟的肝火淤結(jié),氣急敗壞的說道:
“豎子!吾等五品丹師,豈是你這剛?cè)刖车倪@黃口小兒所能置喙!”
“我修為淺薄,自然不能置喙師叔品級,但我要告訴師叔……”
林延頓了頓,道:
“什么,叫他媽的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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