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怎么了？”見到林熠突然站著不動，茶茶不由得出聲詢問。

林熠沒有多想，隨口答道：“哦，沒什么，剛剛腿站麻了，有些動不了。”

“修士這么容易腿麻的嗎？”茶茶語氣滿是疑惑，似乎發現了盲點。

壞了，茶茶怎么突然聰明了起來？

林熠慌了那么一瞬間，隨后急中生智道：“我這不是還沒正式開始修煉嘛，只學了提高靈力調用效率的心法，體質上和凡人沒什么區別的。”

“原來是這樣啊。”茶茶恍然大悟，“那你在凡人里的體質也不算好啊，這么點時間就腿麻了兩次，以后要勤加鍛煉才是。”

看來茶茶還是不夠聰明啊。

聽著那稚嫩的聲音故意用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訓誡自己，林熠強忍著笑意道：“茶茶說得對，我以后肯定注重鍛煉。”

說著，林熠便直接坐下身來，在心中繼續問道：“系統，夢瑤師姐不是說御獸和御器本質上是不同的嗎？”

【那是對于九州的修士來說不同。在仙界，早就已經有修士大能將御器和御獸的方法以更加高明的理論統一了起來。】

“這也能統一的？”林熠很是驚訝。

【宿主不妨再想想，茶劍不是木頭做的嗎？各種木頭成精的樹妖，宿主應該從書上見過不少吧？你覺得樹妖是獸還是器？】

臥槽，我還真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

“按理來說，樹妖應該是妖獸？可是茶茶這種情況的話，說是劍也沒錯啊。”林熠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為什么樹妖不能既是獸又是器呢？】

系統接著發出了靈魂質問。

“……”

【所以說，御獸和御器其實是同源的。】

怎么感覺系統說得好有道理，我居然從它的語言中感受到了智商壓制？

林熠當即搖了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拋去，接著問道：“所以這御獸丹也是仙界出品的？”

【沒錯，這枚御獸丹同樣是仙界出品，因此既能御獸，也能御器。】

“我明白了。”林熠微微頷首，“系統，咱倆現在也都這么熟了，流程什么的直接跳過就好。”

“你干脆直接給我說，這玩意兒到底有啥副作用吧，省得我一個個問了。”

在聽到“仙界出品”的一瞬間，林熠就已經能斷定這御獸丹肯定不靠譜了。更何況這東西名字前面還加了“神奇”兩個字，那就更不可能靠譜了。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仙界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怎么老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都說天才和瘋子只有一步之遙，所以能成仙的家伙都是一群瘋子嗎？

【無副作用。】

系統簡短有力的語音傳來，林熠當即釋懷一笑，只覺得渾身一陣舒爽。

我就知道狗系統肯定會這么說，剛剛那有問必答的態度整得我還有那么一點點不習慣呢。

這下對胃了。

“那我換個說法，這御獸丹除了會幫我和茶劍簽訂契約，對我還有什么作用？”

“把所有作用都列出來吧，藏著掖著真沒啥意思。”林熠覺得自己動腦筋太久了，試圖和系統心連心一次。

【可以潛移默化地提高契約對象對宿主的好感度，同時提高契約對象的資質，挖掘對象潛力。】

系統也很是配合地給出答案。

“還有呢，這就沒了？”林熠微微皺眉，等了半天沒有等到系統的下文。

先不提這御獸丹居然沒有古怪的功能，單單就目前這些作用，聽起來一點也談不上“神奇”二字。

甚至就連系統提到的這些好處，都配不上御獸丹原價五十萬年壽元的價值才對。

【御獸丹功能就只有這些。】

系統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這樣的話，難不成是因為御獸丹對資質的提升很夸張？”林熠猜測道。

然而，系統這時候又很是經典地開始了裝死，沒有選擇回答林熠的問題。

林熠也沒有再試圖和這個狀態的系統交流，而是開始糾結了起來。

“到底要不要用呢……”

說實話，如果實在拿捏不準，穩妥起見肯定是自己回去學了養器訣，再來和茶茶簽訂契約最好。

但是茶茶作為自己本命佩劍，未來肯定是要一直陪伴著自己，林熠也希望茶茶能夠有著更高的上限。

“而且這御獸丹買來不就是用的嗎？現在不用，未來遲早也得用的。”

猶豫不是林熠一貫的風格，如果因為這點懷疑就放棄使用，他早在當初第一次經歷危機投資以后就卸載系統了。

于是林熠站起身來，重新走到了茶茶面前。

“小林子，怎么啦？”茶茶疑惑道，“我是真的忘了養器訣哦，你不用指望我想起來了。”

“不是的，”林熠嚴肅地搖搖頭，“只是我這里還有一個和你簽訂本命契約的方法，不知道茶茶你愿不愿意。”

說著，林熠將自己剛剛提取出來的御獸丹放在了茶茶面前。

“這，這是！？”看見御獸丹的瞬間，茶茶的劍身居然開始瘋狂顫抖起來。

“茶茶你認識這東西？”看著茶茶的反應，再聯想到它神秘的來歷，林熠不由得猜測道。

“我忘了這是啥了，但是好像又有點印象。”茶茶很是高興，竟然成功把自己從土里拔了出來，圍繞著林熠不停轉圈，

“就這個了，我們快點簽約吧，終于能離開這里嘍！”

“別急別急，我先看看這玩意兒怎么用。”

給劍喂丹藥，自己壓根沒這經歷啊！

……

藏劍谷外，裴霽懷已經等候了許久。

在察覺到林熠將要從谷里出來的那一刻，原本還在不停擺弄著玉佩的他連忙將其收了起來，

隨后雙手負在身后，背對著林熠的方向仰頭望天，順便運用靈力調動四周霧氣在自己周身繚繞。

“裴長老還真是盡職盡責啊。”走出藏劍谷的林熠，一眼就看到了裴霽懷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快步走到裴霽懷身后，恭謹地行了一禮。

“小林子，選好劍了？”沒等林熠開口說話，裴霽懷便朗聲問到。

同樣沒等林熠說話，茶茶直接從林熠的背后飛了出來：

“小裴子，我出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