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跟上了眾人,老金在一邊感嘆這底下空間規模的龐大,大膽反駁說這才哪到哪啊,他說我倆在卡瑪雪山下的墓比這大多了。老金問說那里面有多少寶貝,大膽嚷嚷著回應那里面不光有寶貝,想什么有什么。
在一旁的小六子開口:“師爺,我怎么感覺這洞里怪怪的?”我笑著回應:“人在密閉的空間就這樣的別多想。”
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小插曲,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我心頭浮躁的情緒也越來越大。這種東西講不清楚就像是跟人發生沖突沒占到便宜那樣的急躁。
我忽然想到了先前小六子的那句話,于是湊上了前去問道:“小六子,你之前說的怪怪的是什么意思?”
小六子歪著腦袋回來看著我:“師爺,我下來之后就感覺心里很煩躁。說不出是為了什么?”
我心下納悶,難道情緒還能傳染?
前面的老金跟大膽也沒了說話的興致了,整個盜洞安靜的可怕,只有腳步聲跟隱隱約約的呼吸聲。
“師爺,這丫的還要走多久啊?!”大膽忽然抱怨到。
在前面的老炮開口擠兌他:“才過了多久就要死要活的,前面拐個彎就到了。”
聽了他的話我迭起腳尖往前看去,果然離我們不遠處的地方剛好有一個拐角。
大膽這時又嚷嚷道:“師爺,這地方怎么這么的熱啊?跟他娘的桑拿房一樣。”我說:“那不是熱,而是你丫的噸位太足了,你再多吃點都能給你卡住。”說話的空檔前面的人就已經停了下來。
晁子夫開口道:“老炮,趕緊下去啊,擋著做什么?”
過了有幾個呼吸之后者才出聲:“當家的,入口不見了。”
“什么狗屁不見了?那么大個洞……”晁子夫說著就扒開了老炮,他的身子也猛的一滯。此刻的我也擠了過去想看一下究其原因。
我看到手電光的前方依舊是黑暗的盜洞心下放松了不少:“什么入口不見了?那不是還有路嗎?”
老炮干澀的聲音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我們橫井就只打到這里。”
我有些狐疑,“只打到這里?那前面的路哪來的?”我一指墻壁上的鏟印:“那還有那?這不都是你們的手法嗎?”
“不錯,可是……可是……我們明明記得清清楚楚,到這里就要往下打的……”老炮的聲音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東西:“老頭,你是不是在這里面用了什么藥了?”因為他是拍花子的原因,在這坑里動點手腳那是很簡單的。
“沒有!”此刻的晁子夫臉色鐵青。看到他這樣子我心里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你能感覺到我們是不是中了迷煙之類的東西?”他搖頭否認:“你是故事聽多了吧?要中迷煙我們還能站在這里有條不紊的講話?”
大膽在一旁興奮道:“哎,師爺,咱不會遇到什么鬼打墻了吧?等著啊,我這三十年的佳釀給這些魑魅魍魎上點烈的。”大膽說著就去解褲腰帶。我一把給他拉住:“打什么墻,你聽過打墻一起打的嗎?”大膽瞬間反駁“師爺,興許這不是一只呢?”我大罵:“是,特別行動小組,給你丫的安排了一個加強排。”
大膽嘟囔道:“那師爺,咱這三瓜倆棗的夠給人打牙祭嗎?”看他越說越不靠譜我一腳踢在了他屁股上:“打什么牙祭,你一個人都能給它丫的撐死。”
得知我們好像是迷路了,老金這王八蛋就開始講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本來就到崩潰邊緣的小六子一聽這些就開始咋呼了起來。我惱怒的呵斥了一聲,兩人這才結束了打鬧。
我開口道:“呆在這里想也沒有用,先往前走走看。”晁子夫覺得這也是一種辦法,于是吩咐前面的老炮繼續走。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拐角再次出現,老炮這次沒有停留,幾個踏步就沖了上去。
眨眼的功夫,他面色有些慘白的折返了回來。還沒等晁子夫開口,后者就搖了搖頭。
眾人都擠了過去,發現情況如同先前一樣,前面的盜洞還是不見盡頭。
晁子夫怒了:“阿震,你們還挖了其他路了?”沒有傳來回應,我以為他在后面沒聽見于是提醒道:“掌柜的,你們當家的問你話呢。”
身后依舊靜悄悄的,我眉頭皺了起來,慢慢的往后看去,不光是那個蕭震,呂富貴也沒了蹤影。
這怎么可能?明明就在剛剛我還感覺到身后傳來了擠壓,怎么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聽聞沒有回應,眾人也紛紛扭過頭來。
晁子夫聲音有些冰冷:“莫師爺,他倆不是一直都在后面的嗎?”我把先前的感覺如實的講了出來。聽完我的話晁子夫當即下令先回去找,路上他開口道:“師爺,你知道這是什么機關嗎?”
他的意思我理解。“盜洞是你們自己挖的,難道你還怕土夫子進到主墓。”他一下子吃癟便沒再說話。
一行人走了沒有十分鐘,我忽然停住了腳步。不是因為看見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是我看見前方已經沒有路了。盜洞是往上開的。幾根繩索就吊在那里,這不是我們下來的地方又是哪里。一股詭異的氛圍開始在周圍彌漫。
老金的聲音有些哆嗦:“師……師爺,咱們這是縮地成寸了?”晁子夫面色陰沉:“不能,這洞里肯定是存在著某種磁場干擾到了我們的大腦。”
老金接著道:“那咱是往上走啊還是?”晁子夫深吸了一口氣:“先上去找到他們兩個再說。”
眾人相繼的爬了出來,果然,呂富貴跟蕭震就躺在不遠處,老炮見狀眉頭一皺,幾個踏步就沖了過去。我們也都緊隨其后。
“怎么樣?”晁子夫問到。老炮回應:“人沒事,不過怎么叫都叫不醒。”
晁子夫瞬間掏出了幾根銀針就開始動手,沒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那兩人就醒了。
蕭震有些疑惑的開口:“當家的,改變計劃了?”他這一句搞得眾人莫名其妙。晁子夫:“什么計劃?”蕭震:“您不是說休息一晚再出發嗎?我們這才剛躺下。”
大膽湊了過來小聲的開口:“師爺,他倆得了什么失心瘋了吧?我們這都下去溜達一圈了。”
大膽的這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擊打在我的天靈蓋上:“大膽,你剛才說什么?!”
見我有些急躁大膽疑惑的道:“我說咱都下去溜達一圈了……”我連忙打斷他“不是這句。”大膽:“不是這……”他一拍腦門眼神頓時亮了起來:“師爺,你也認為他倆得了失心瘋!”
就是失心瘋這三個字猶如五雷轟頂,我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大膽……”見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師爺?”
我蠕動了一下喉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卡瑪雪山上,我跟你說過我最早是怎么遇見那兩個東西嗎?”
沒錯!
雖然地方不同了,不過之前在雪山上我去找拉屎的大膽,在洞中走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他。可是當我們折返的時候卻只花了十分之一時間。
兩個場景對照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不可能吧師爺,照你這么說,那咱應該會遇到相同的人才對,可這地方就咱們這一伙……”
說到這的大膽忽然停了下來,我倆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先前消失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