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有他們,老金跟小六子也被后面的幾人給壓了出來。
見我還趴在地上發愣,他繼續開口:“老板,這才多久沒見就生份了?”
我跟大膽只能緩慢的站了起來,呂強軍見狀猛的將槍托往大膽的肚子上就是一砸,后者頓時弓下了身子在干嘔。
“強軍,你那點記仇的本事可是一點沒忘。”呂富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
等壓著老金跟小六子的兩人出現,我更加的震驚了,一個是醉春樓的掌柜蕭震,一個是那個古玩市場看大門的。
“藏的這么深,除了暗八門的人,我想不到還能有誰?”聽了我的話呂富貴看了那個老頭一眼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晁老,沒想到你說的竟然是真的?”
“滾一邊去!”老者眉頭微皺,冷哼了一聲。
呂富貴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僵,讓開了身子,老者走了過來:“我叫晁子夫,久違莫師爺的大名。”
姓晁?我忽然想到一個名字:“你就是那個拍花子?”
拍花是八門里的偏門,能學拍花的這門手藝本來就是鳳毛麟角。但是在這行當里面有著一個繞不開的姓氏,那就是晁。
相傳——古時候有種瘧疾叫觸惡,只要患上這種疾病的人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極度抓狂。一時之間鬧得人心惶惶。無數義士從四面八方前去搭救,可是患上這種病的人往往不出三天就會死去。
而這時更可怕的出現了,搭救沒成,則葬送的人卻越來越多。這邊水深火熱,當朝還在為了爭奪天子之位廝殺。這件事情愈演愈烈。
金點、乞丐、小綹、響馬、倒斗、走山、領火、采水這八門終于達成了一致,為了民族延續他們摒棄前嫌一頭扎進了火海。
可是當他們到了地方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整個場面如同在打仗,這些人雖是心狠手辣之輩,可面對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還是下不去死手。
但是事與愿違,八門的人手不但被鄉民們打死打傷,更可怕的是他們也相繼出現了同樣的癥狀。
不得已他們只能走下策,先把人抓到一起再說。但是現在面臨的一個問題,這么多別說人了就算是豬一時之間也抓不過來。
正當他們焦頭爛額的時候,走出來了一個姓晁的老郎中,他將一個袋子打開,里面裝了面粉一樣的東西。他告訴眾人,只要把這東西抹在手上,往人肩膀上一拍就能有效果。
還沒等眾人懷疑,他就率先一步沖了上去。果然那些狂亂的患者只要被他一拍就馬上癱倒在地。
其余人見狀也紛紛效仿,漸漸的動亂平息了下去。
而拍打在肩上的手掌像是綻放的一朵花一樣,從此之后江湖就有了一個拍花郎中的稱號。
……
老者聽了我的話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不錯,祖上就是拍花郎中,這次來是想請師爺幫一個忙。多一種救人的手段也算是造福一方。”
我連忙擺手:“老頭,挖墳就是挖墳,別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這話不假,要是在外面他這一副模樣我興許還能相信。
但是這都田里的耗子往下鉆了還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摸樣,誰會相信?
“師爺可能有些誤會……”我連忙打斷他:“講你的條件。”
“他媽的!”呂富貴嚷著就要給我一槍托,卻被他呵斥了下去。
晁子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幫我打開這墓門,你們可以活著出去。”
“老頭,小爺膽大慣了,聽不得你這嚇唬。”大膽終于直起了身子,此刻他的眼神能殺人。
晁子夫眼珠向大膽的方向轉了一下但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我開口。
此時我的心中也在盤算怎么才能脫身,于是開口道:“幫你也可以,不過等你們進去了,我怎么才能知道出口在什么地方?”
見我松口他笑了一下:“西南坤宮萬物終,沉沙囚死在春冬。”
他的這話告訴我的意思就是,沉沙葬的生門在坤位,表示向死而生。
我深吸了一口氣:“老頭,像你這樣稀有的動物,在八門里應該有人供著。到底是什么東西還能讓你親自下來?”
“呵呵,你跟鬼馬神算果然一個樣,什么東西都逃不出你那敏感的神經。總是在不停的算計。”我知道他這是在說老爺子:“他是他我是我。”
他玩味的瞟了我一眼:“好奇心倒是一點沒落,就是不知道堪輿的本事你學了幾成?也不怕告訴你,這里面放的就是相靈一族的秘寶——天芒珠。”
我道:“那就一個傳說,人死怎么可能復生。”他微笑的看著我:“你身后的東西那又怎么解釋?”
我不假思索的回答:“碰上你之前我興許還能相信這世間還有怪力亂神的存在,不過現在嘛,這也不是什么玄乎的事。”我一指身后的那個老二。“這人雖在剛才確實已經氣絕,但卻找不到一點傷口,他能站的起來。你用的應該是屬于還陽九針一類的手法,他之所以感覺不到疼痛這一點就跟好理解了,因為你是拍花子,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在那場瘧疾中不光救了人,恐怕還獲得了一些不能告人的秘密吧?”
話雖然是這么說,不過就單憑這點還是顛覆了我對世界的認知。
還陽九針的傳聞我知道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家中之人沒來的及交代遺言就忽然死去,這種東西在科學領域稱之為假死。
如果這個時候恰巧有堪精醫術的人在場就會施下九針,假死之人就會有一個短暫的回光返照醒來交代遺言。
不過這也就短暫的十幾分鐘,這種能打能跳的我著實是想不到究竟是為何,難道是打了某種腎上腺素的原因?
他看我的眼神逐漸冷了下去:“你想的倒是不少,不過相信與否這無關重要,你只要打開墓門就可以了。”說著他就轉身而去。
大膽開口道:“師爺,要不咱們拼了?”
我看了一眼大膽沒有說話,拋開他們手上的家伙不講,這些常年下地的老瓢把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能弄死的絕對不會留半口氣。
“走吧,就當瞻仰一下墓主的遺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