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葬送機關(guān)之下(感謝:《你沒窮過你不懂》)
- 地輿陰陽風水秘術(shù)
- 恒承
- 3899字
- 2024-10-23 22:44:01
拿刀尖撬開了上面的銅皮,留出了黑漆漆的地洞。
“把東西都放進去。”
等做好了這一切,我走到了一根木棍旁邊伸手搭在了上面,閉著眼睛輕微的搖動了起來。
中醫(yī)上講究望聞問切,其實這行當與其大同小異,一些厲害的土夫子為了提升自己的感知,每年冬至的時候會選一個極煞的地方把自己藏進山洞,往后的一個月里就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激發(fā)身體的潛能,從而讓他們對周圍的環(huán)境更加敏銳。
這方面有一個典故,相傳南宋末年有一個盜墓賊叫朱漆臉,這人從小的經(jīng)歷就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早年間為了逃難只能落草為寇,為了鞏固自己在山頭上的地位。他可算是想了諸多的辦法拉攏了不少的同僚,就在他想一舉拿下魁首座山大王的時候同僚臨時倒戈。
見到大勢已去,他沒有辦法只能往深山里鉆。
等脫了身他才知道現(xiàn)在的處境,下有官兵,上有匪寇。這回他是進退兩難了。
要說這種落草為寇的多少也算是一條綠林好漢,可偏偏這朱漆臉就是一個小人。他對自己的弟兄可以說是心狠手辣,不過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卻沒有那種一死了之的悵然。
就這樣他在兩方的堵截下尋找夾縫,可這日子就是靠天吃飯,春夏的時候還能找點野果充饑,但是一入冬就只能望天干瞪眼。
入山久了之后他人的本能逐漸退化,隨之覺醒的就是獸性。饑餓是人最大的動力,于是他嘗試著出去尋找食物。
這天傍晚,當他一無所獲的回到山洞前,他忽然看見了一只兔子就趴在不遠的地方。這個時候?qū)λ麃碚f那就是天上掉下的餡餅,不由分說就貓著腰過去逮。
雖然他身上的氣味早就與山林融為了一體,不過每個動物都會有對天敵的感知,兔子腳下一蹬就往旁邊竄去。
朱漆臉哪肯就此放棄,跟著屁股就掄了上去。
可是漸漸的,兔子沒了蹤影,只剩下地上那一串的雪腳印。
沒有辦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他來到了一個地洞口,腳印就消失了。他斷定那兔子就在這里面,于是拿起寶劍就去捅,忙活了半天也沒見有東西冒出來。
這時天已經(jīng)黑了,饑寒交迫的他只能狂踩地上的雪團。
可就當他想抽劍打道回府的時候,手觸劍柄的剎那他感覺到了其劍身的抖動。
他屏氣凝神的感知,地洞里面?zhèn)鱽砹思毼⒌幕蝿樱孟袷鞘裁礀|西在輕輕的撩動他的心弦一般。
起初他不以為意,以為就是自己對那只兔子執(zhí)念太深了才導致發(fā)生的錯覺。可隨他握劍的手越來越緊的時候,劍身傳來的震動反而規(guī)律了起來。
這一下他斷定東西就在這里面,隨即削掉一支木棍就開始刨。等他終于見到了那只兔子時,兔子的腦袋夾在了石縫處已經(jīng)奄奄一息,而它的腳在不停的抽搐。
朱漆臉看了一下兔腿伸展的方向,恰巧就是他劍身下來的地方。如果將東西還原,腳的震動剛好就打在劍身上。
從那以后,他就嘗試著用自己這敏感的神經(jīng)去尋找獵物。
果不其然,他得手的幾率越來越大。
輾轉(zhuǎn)反側(cè),在山上呆了幾年之后,他重新回到了人類的社會。
不過有一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沒安穩(wěn)幾天他就搗騰起了老本行。自從他有了那本事之后可以說把周圍的坑都刨了個遍。時間一長,那些規(guī)模太小的墓葬已經(jīng)提不起他的興趣。隨后一個大膽的想法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挖一個是死挖十個也是死,他將目光打到了永昌陵的身上。
就是憑借著他那一手“切觀”的本事,他們在地下破解了無數(shù)的機關(guān)暗器,最終到達了主墓。
……
我雖然沒有朱漆臉那異于常人的感知,不過打小的時候為了能拿到自己喜歡的玩具,被老爺子變著法的折磨。
每次他都會拿著幾個盒子出來,讓我猜這里面到底哪個藏著螞蚱。而辨別的東西就只有一根墨斗線。
“師爺,你在這搗鼓半天不會是等仙家上身吧?”一旁的大膽開口到。
我睜開了眼睛沒有去搭理他的數(shù)落:“現(xiàn)在所有人都找好自己的位置,每人一處。”
聽到我開口,其他五人都站到了相應的位置,只有老二沉默的看著我。“兄弟,你來,我去找機關(guān)的所在。”我一愣:“你知道怎么打開嗎?”
“不知道,不過兄弟可以告訴我啊。”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笑意。
果然,看他這樣子我就知道這種人根本沒安什么好心,不過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等一會搖光出現(xiàn),你就把光珠打下去即可。”
得到了我的回答,他表示一點問題都沒有。
既然都分配好了,我來到了天機位蹲了下去。“現(xiàn)在所有人聽我號令,手下三分力往西。”
“等等!”呂富貴連忙舉手:“各位老板兒,甚是手下三分力?還有西在哪邊?”
眾人當場石化在了原地,我倒是忘了這茬了。于是開口道:“前后左右分的清嗎?”
呂富貴顯得有些尷尬:“前后偶知道,可左右……”
眼皮一陣抖動,抄起地上的燃過的木炭就在他的手臂上畫了一個圓圈“這邊呢就是左,知道了吧?”他大為高興:“知道知道。”做完了這些還沒等我返回。“報告!”我旁邊的小六子發(fā)出了聲音。
“臥槽,還丫的挺有禮貌。”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大膽就率先一步走了過來。
“師爺,您先歇著,我來弄。”說著大膽拿著東西就往他胳膊上畫。
幾個呼吸過后,大膽滿意的將黑炭往后一拋:“這個標準夠醒目了吧?”
等大膽回身的時候,我才看清了小六子手臂上紋著的那個東西,一坨大便席卷在他的衣服上。
我咬了咬舌尖這才沒有笑出聲來,大膽見我這樣還不忘遞來了邀功的眼神。
我叮囑了小六子跟呂富貴,力道不懂可以慢慢加,二者都表示沒問題。
眾人齊喊了一聲都按了上去。咔噠一聲。
“橫推半寸山向北……向前。”這話一落我又連忙改口。又是一聲跳動的聲響。
就這樣連續(xù)響了五聲之后我開口道:“現(xiàn)在,所有人都準備好。三二一之后全部往下頂,記住,要吃勁。”
我轉(zhuǎn)向老二:“時間沒有多少,你要抓住機會。”他對我點了點頭。
就在最后一個數(shù)字落下的瞬間,六人同時發(fā)力。
鎖鏈咔啦啦的響動發(fā)了出來,整個地下都能感覺到抖動。
可是動靜還沒出多大一會,老金就艱難的開口:“師爺,還有多久啊?我快頂不住了!”
我一看要壞菜:“金爺,想象一下上醉春樓的感覺。”這話一出老金似乎煥發(fā)了第二春一樣壓的木柜嘎巴直響。
隨著聲音的響動,湖面上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我對著老二大喊:“就是那邊!”后者沒有猶豫,三步并作兩步的向湖水沖去。
就在他到達湖邊的一瞬間,破水聲也驟然響起。一根漆黑的石柱從水底冒了出來。
果然能看見這上面有一個雕琢而成的珠子,當他的手掌按下的時候我頓時松了一口氣。
“好了,大家……”
“師爺!”大膽的驚呼將我從放松的狀態(tài)拉了回來。此刻地上開裂成了無數(shù)的縫隙。老金的腿哆嗦的跟裝了發(fā)動機一樣。
我嚇得大驚失色,幾步跳起就將他往外撲。
才剛一接觸地面,轟隆一聲巨響,我跟老金下半身猛的往下墜。
“金爺!快使勁啊!”
“師爺,這都什么破陷阱啊?真他娘的倒了血霉了。”老金一邊哀嚎一邊向上蛄蛹,可是絲毫不起作用,他的身體如同泥鰍一樣就往下滑。
我心急如焚,現(xiàn)在我倆都是泥人過江:“大膽!大膽!”
過了片刻,鄭大膽才冒出了腦袋,我看見他額頭上正淌著鮮血心中一顫:“大膽,你怎么樣?”
“別提了師爺!那王八蛋進去了!”他說著就要向我走過來,我大喊:“先拉老金!”他這才一下子反應過來。
就在老金脫手的瞬間,大膽一下子薅住了對方的后脖領(lǐng)啊的一聲大喊,老金一下子給提了上去。還沒等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身后叫喊已經(jīng)響了起來。
“老板兒!快救偶快救偶!”此時的呂富貴只有一只手在坑壁上。
小六子滿臉通紅的抓著當家的往上拉。
眨眼的瞬間,啊的一聲長嘯,呂富貴整個人仰面砸了下去。看得我一陣發(fā)怵。
“師爺,快。”大膽伸出了雙手。
我緊咬牙關(guān)的往上勾,可算是扣到了他的手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爬了上來。
三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坑洞對面響起了領(lǐng)頭的咆哮聲:“什么?!那狗日的把東西全部都拿走了?!他媽的!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我才回想起了大膽的那句話。
三人休息了一會沖著他們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老大見我們過來憤怒的扭過了臉來:“他媽的!都是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了!”
我看著原本放裝備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蕩蕩,只剩那一把放在地上照明的手電筒。
老大見我沒鳥他,氣的瞬間就向我撲來。
大膽率先一步就擋在了面前,砰的一聲悶響,拳頭打在了大膽的胸前。
大膽臉上浮現(xiàn)出了猙獰的表情,抓住其手腕往前一拉,老大身形不穩(wěn)就向著大膽的懷里撲來。
大膽腦袋猛的就往前一砸,又是砰的一聲,我都能聽見顱骨發(fā)出的脆響。
老大捂著額頭,鼻血瞬間淌了下來。隨后就是一頓社會式的毒打,嚇得一旁的小六子大氣都不敢出。
見時間差不多了,我喊住了大膽,老大現(xiàn)在鼻青臉腫,眼神也變得和善了許多。
見我們抓起地上的手電,他艱難的開口:“帶……帶我們一起走。”
“我?guī)忝茫 贝竽懻f著又要上手,我連忙拉住了他。大膽狐疑的扭過臉來道:“師爺,干嘛不收拾這兩個王八蛋?干脆把他們?nèi)涌永锩嫠懔恕!?
老金嘿嘿嘿的去撫摸大膽的胸口:“大膽兄弟的威猛我跟師爺都領(lǐng)會了,趟雷總是要換著來嘛,對吧師爺?”老金得意的沖我砸吧了一下眼睛。
我則輕咳了兩聲,大膽瞪大了招子不可思議的望著我:“臥槽,師爺,你怎么變得這么殘暴了?你是誰?!快把師爺還我!”大膽抓住我的肩膀就拼命的搖晃。
“行了,聽風就是雨。”我將他的手拍了下去。
果然,二人聽到我們的對話瞬間眼神有些躲閃。
我則開口道:“怎么?就這點膽量還學人下地?”
“別怕老大,有什么事我小六子在前面先給你頂著。”沒想到讓我刮目的卻是這小子。
扯了扯嘴角就向著入口走去,一旁的大膽道:“師爺,就真讓他們這么跟著?”
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怎么?你還真想給人扔下去。”見我擠兌他,大膽嚷嚷了兩句縮了回去。
“對了大膽,你這滿腦子的傷怎么回事?”
隨即大膽講起了先前發(fā)生的事情,幾乎與我們跌下去的時間點,老二就從湖邊折返了回來。
大膽見狀連忙喊他救人,見他滿嘴答應大膽也沒管他是不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彎腰就向我們爬來。
可沒想到,他才剛蹲下就被一棍子呼在了腦門上。等他緩過來,人已經(jīng)消失在了入口。
說話的空檔,我們已經(jīng)邁過了入口,又是一處地窖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
身后的小六子驚呼出了聲來:“老大,這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