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館老板看見我跟大膽一左一右的靠著臥鋪架,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呵呵,二位兄弟,真巧???”
我擺手打斷了他:“老板,打開天窗說亮話。道上的規矩,你們留下東西,然后下扯,今個這事就了了?!?
老板呵呵的笑了兩聲:“兄弟這次算著了相了,你給指條路?!?
我見他不著調,沖大膽使了一個眼神。
大膽心領神會,在一旁就擼起了袖子。那個叫小五的小子一看見大膽這動作就迅速的往后退。
老板大罵:“你干什么?!二對二你怕個鳥?。 ?
小五:“頭兒,你不懂,那家伙不是善茬,毛猴他們剛才……”
“你他媽不早說!”小五話還沒有說完,老板率先一步就越過他向著車頭跑去。
“頭兒……等等我!”小五緊隨其后。
我跟大膽相視一笑,難得在這歸途還能找點樂子。兩人也快步走了上去。
前面小五跟面館老板似乎對這里很熟悉,雖說車廂就那么大。
不過一個乘客跟一個乘務員走路的方式是不一樣的,他們好像就是住在這上面的。
什么地方有什么他們一清二楚,前面的二人一邊跑一邊拍打著包廂門。惹得隔壁住著的人怒罵連連,紛紛的走了出來。
借著人們堵在過道的瞬間,他們的身影急轉直下就消失不見了。
我跟大膽安撫了出來的人群,說有小偷讓大家趕緊回去提防一點財物。
聽到我這話眾人一哄而散,我嘴角扯起一抹弧度,對大膽仰了一下頭。
我倆在牧區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逮兔子,俗話說的好,狡兔三窟。
那些看著人畜無害的小玩意,頭腦賊精賊精,它們往往都會躲在一個看起來廢棄的地方,只要稍微不留身,搜的一下就不見了。
我跟大膽正一步步的往車頭上走,終于來到了這節車廂的最前面。
我發現從剛開始到現在,每經過一個門口里面毫無意外的都會傳來議論的聲音,只有頂上的這地方左右兩邊都沒有說話。
我跟大膽對視了一眼,先敲響了右邊的包廂門。過了好一會,一個滿臉油膩的老頭打開了房門:“搞么得啦~大半夜的不睡覺吵吵吵要死人得啦。里們這些小年輕總是毛毛躁躁毛毛躁躁。”
我連忙打哈哈:“不好意思大爺,我倆忘記包廂了?!?
“簡直神經病~”老頭挺了挺身上的衣服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大膽有些郁悶:“師爺,這老頭火氣怎么這么大?吃炸藥了?”
“行了,被吵起來有點情緒正常的,開大獎吧?!闭f著話我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唰啦一聲,門被推開,一個女子立在里門前,穿著一身運動裝,頭發盤的很是干練,一股淡淡的香味傳入了我的鼻腔,大膽眼睛都直了。
“師爺,根本不可能是這里的,我向列祖列宗保證。”
我用手從背后擰了一下大膽腰間的贅肉,意思讓他穩重點。
“你們找誰?”姑娘開口。
“哈哈哈,我們找小……”大膽一臉春風的開口,我卻打斷了他:“哦~我們有朋友給定的包廂,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對面的女子愣了一下:“你們走錯了吧?”
我仰身看了一下門牌號:“沒錯啊,588號,姑娘要不你檢查一下你的票?”
女子聽了我的話狐疑的轉身進去翻包,我卻拽著大膽沖了進去,順手關上了包間門。
“嘿嘿~上道啊師爺……”大膽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我倆立的板正,因為我們腦袋上已經頂滿了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冷……冷靜,各位好漢有話好好說。”說著我想把這些東西拿開,推了推發現沒動。
“讓他們坐下說?!迸訐Q了一副面孔轉了過來。
兵器退去,我才看清了兩邊的人,面館老板跟小五跪在地上,而在他們的旁邊還一邊站著一個鬢角斑白的老者。
他們的神色都很冷厲,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身上的中山裝筆挺,分別的扎著兩條小辮子。
大膽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師爺,玄冥二老從書里走出來了?”
“行了,再多嘴一會黑白無常就該出來了。”說著我一臉陪笑的望著對面的女子。
聽了我倆的對話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看出來有問題的?”
我收起了笑容:“很簡單,因為你的手指很細長且圓潤,特別是中指跟食指稍長,這種是打小就開始練縮骨導致的癥狀?!?
女孩一下子繃住了臉:“繼續說。”
我道:“你的手指之所以圓潤的原因是經過常年的訓練導致的肌肉發達。因為如果手指太纖細了有些東西是夾不起來的,比方說金磚。而看你的皮膚如此的剔透就證明了,就是為了保證皮膚的敏感度,從你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可以斷定,你是拿手浸泡在藥水中長年累月導致的。”
女子聽了我的話秀眉一挑:“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列車上還藏著你這等能人,你知道的還挺多的,說說看接下來你們的命運將會如何?”
“您人美心善,我等凡夫俗子望塵莫及,這就打道回府種些莊稼。”
我哪里知道自己的命運,都說人心叵測,更何況是女人,所以只能摘著好話說。
“你倒是滑頭,不過嘛我說了不算?!迸诱f著看向了兩個老者:“二位叔伯,你們感覺如何?”
右邊的老頭斜瞥了我一眼:“小姐,永遠說不出來的才叫秘密。跟這兩人一樣,等到下一站我們去處理?!?
跪在地上的老板二人連忙哭喊,卻被老頭拿刀抵住了脖子,嚇得他們收住了聲音。
我跟大膽對視了一眼,雖然他們手上拿著家伙,不過只要拖住一下,我們就能沖出去。外面就是走廊,他們不可能做多于的事情。
“二第,把他倆捆了?!毕惹罢f話的那人喊了一聲。
旁邊的老者就掏出了繩子,就在他歪腰我正想反撲的時候一個東西卻給我打消了念頭。
“呵,小子,我走過的路比你吃過的鹽都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币话押诙炊吹臉尶趶乃男淇谙律炝顺鰜?。
我暗罵了一聲倒霉,將手乖乖的伸了出去。
手腳被捆扎好,被趕到老板們那邊,現在四個人都成了麻瓜。
我開口道:“你們不是一伙的嗎?怎么也這么慘?跟的人不行啊?!?
老板哆哆嗦嗦的:“兄弟……別提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
我被氣笑了:“不認識你們扎進來?!?
小五開口:“哥,那哪叫扎啊,人家手上有真理我們不進來不行啊?!?
女子聽了我們的對話憤怒的過來踢了小五一腳:“你們這兩王八蛋天天打著我們的名號去威逼利誘,死有余辜!”
我一聽這話都想笑——原來是響馬遇上劫道的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又咚咚咚的被敲響。
“不可能?。窟@都凌晨了,查票的應該早都睡了。難道你們還有同伙?”女子震驚的看著我倆,與此同時那兩個老者又閃回了門的兩側。
見我跟大膽面面相覷,女子深吸了一口氣將房門拉開了一條縫。
我的表情瘋狂疊加,是他。
女子說了一句找錯地方了就要把門拉上,一只大手抵住了房門。
那人一步踏了進來。
“喲~師爺,你們玩的夠花的啊。這么多人?還捆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