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里我在想王重陽那伙人怎么也不會想到,就這么一個丫頭片子居然擺了他們一道。
幽閉的地下空間,充滿了霧氣的山洞,現在又出現的密道。
綜合這一系列的東西就只有一種可能,這個地方她來過,起碼比那個老頭還熟悉。
“干什么呢?!”見我呆呆的在那里發愣,她朝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我收起了驚訝的目光:“陳姑娘,你怎么知道這里有一條通道的?這是通往那扇大門后面嗎?”
顯然我這是問了一句廢話,進去不就知道了。
沒有先前的抗拒,貓腰就往密道鉆了進去。
這是一條之字形的墓道,手電打在洞壁上我驚的目瞪口呆。
打這條通道的人真是行家里手,洞壁錯落分明的全是一張張魚的鱗片。
這種架構沒有幾十年的建筑經驗是絕對打不出來的。
因為修房子的地基一般都是要往下打幾米甚至十幾米,那時候不像現在,全部靠的人力。如果挖坑的工匠沒點手藝,這幾乎于自掘墳墓。
不過這就推翻了我先前的猜想。
看著上面印跡分明,這表示拿旋風鏟打出來的才會這么的勻稱。
而從她對這地宮的熟悉程度就只有一種可能,她的祖上一定是參與修建的這座地宮。
我扭頭開口:“陳姑娘,你是這座墓的后人?”
我的話讓她的身子一僵:“你怎么看出來的?”
心中雖然好奇,不過還是強壓了下來。“很簡單,按照年齡推斷,你我年紀應該相仿。上一批來過這里的人年紀都跟外面那老頭差不多了。”
她聽的很認真,我繼續接著說:“而你又對這里這么熟悉,我除了這點別無……”
話說到這里我立馬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陳姑娘,這條墓道……”
她接下來的話印證了我心中的想法。
這條墓道就是三十年前長春會那伙人打的。
那個時候秦五一伙人來到這里想找一個向導,本來看中的是牧場里最好的獵人。
不過這人沒在牧場,大雪已經封山,當時交通基本靠走,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
秦五一伙人又比較急,于是不得不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帶上了他的父親。
因為抬棺這一行當在這里都是固定的,只有老一輩的人老去才會傳給下一代。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找的這個憨厚的漢子背后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那他們把這里的東西都拿出去了嗎?”我問出了心中那個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這個故事縈繞在我的心頭很多年了。
陳蘇七腦袋緩緩的搖了搖:“沒有,這里葬著我的祖先,父親怎么可能會讓這些人如愿以償。”
“難道說,外面流傳的秦五一伙人發現了地宮入口,卻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是你父親……”
“你胡說!那是他們咎由自取!”陳蘇七瞬間變得很暴躁。
我尷尬的咧嘴,干笑了兩聲。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那些人沒有死。”
在我不知道找什么借口緩和關系的時候,陳蘇七又給了我一個重磅的炸彈。
“沒有死?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眼神復雜的盯著我,像是想從我身上得到某種答案。
“陳姑娘,我跟他們不是一路人,我就是為了找自己的朋友,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才來到這里,而且我啊,對這里一無所知。”我向她表以坦誠的話音。
“切,少騙老娘。從那個秀才對你恭敬的態度,加上你剛才那些手段。你跟我說還是一個無辜的路人。”
我身子一僵,倒是忘了還有這茬,張著嘴巴想不出什么辨別的詞語。
“陳姑娘,那都是老一輩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我向你保證,我可是當下遵紀守法的有為青年。”
“切,少跟本姑娘來這套!趕緊往前走。”她提了提槍口。
得!談判失敗。
我只得乖乖的繼續往前爬。
不曾想沒過多久,身后又傳來了陳蘇七的聲音:“喂!現在本姑娘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
我有些不解的開口:“說什么?”
“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那我可全說了啊,你可不許反悔。”
“說吧。”
“本人莫驚春,男,年齡32,家住鑼鼓胡同三城四樓xxx號……”
我的話惹得后面的陳蘇七咯咯咯的直笑:“你這人真逗,住的三層哪來的四樓?”
“我住的那地方叫三城。”我極其嚴肅的強調。
對于我鄭重其事的語氣陳蘇七不以為然:“他們為什么叫你師爺?”
“你說這個啊,那是我兄弟給我起的外號。”
“你還有外援?”陳蘇七語氣冷了下去。
“沒沒沒,沒有外援,他壓根就不知道我現在的行蹤。”嘴巴雖然這么說,但我內心倒是想鄭大膽現在能踏著七彩祥云來救我。
不過想來是不可能的,大膽送卡瑪麗莎回去那還不得添油加醋的邀功。
按照時間推算,此刻的他正滿嘴流油的剔牙呢。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倆終于爬出了盜洞。
這是一個三十平米的墓室,顯然這是一個耳室,不過這里沒有什么陪葬品。可能是修建的時候廢棄的。但為什么要廢棄呢?
古時候不像現在,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是不會選擇放棄已有的東西。
在不遠處的地上我看到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陳姑娘,我猜的不差的話,這應該就是當年秦五一席人到過的地方了吧?”
“不錯,這就是他們之前活動過的痕跡。”
聽了她的話,我拿手電四處打量。并沒有骸骨的出現,這也就證明了陳蘇七是沒有騙我的。
這又讓我不禁懷疑起來那個故事的真實存在。
如果那些人沒有死,那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按照近三十年來長春會勢力的急劇縮減,那些人如果得到了這里的寶藏不可能袖手旁觀。
想不通所系就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我轉身沖著陳蘇七開口:‘陳姑娘,你到底帶我來的目的是什么?不會就是為了證實三十年前的童話吧?’
陳蘇七臉色暗淡了下去:“我想找到我父親的遺骸,他可能是為了躲避那伙人的追擊所以躲進了主墓室。我不知道入口在哪,但我知道你有辦法。”
“我沒有辦法,再說了那又不是我老丈人我找他干嘛。”
我吊兒郎當的回應,哪曾想陳蘇七握槍的手肌肉繃的越來越緊,嚇得我三魂丟了七魄。
“別別別,開個玩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莫謀不勝榮幸不勝榮幸。”
看我這樣她的臉上才緩和了不少,我收起玩味的神態,滿臉認真的道:“陳姑娘,你就這么相信我?我們現在可是敵人,你一再的憐憫換來的不怕是更殘酷的報復?”
“啊?我不知道,反正我感覺你是個好人。”
“……”
“吶,我們先說好,要是哪天走漏了風聲,你可要證明我跟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
“知道了!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陳蘇七顯得有些急躁。
看我半天沒動她又大聲的道:“你這人怎么干杵著不動啊!”
“別急,我還沒準備好。”
對于陳蘇七接下來的污言穢語我是充耳不聞。
嘴中不停的呢喃——三八為朋在東,一六共宗為北。坎為水,乾兌金,風雷木。
二十四山分金定穴,東方甲卯乙,西方庚酉辛,東南辰巽巳,西北戌乾亥。
一山分三,七十二。八卦游離,定乾坤。運兵破兩象,平地顯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