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陳瑀捂著腦袋,痛呼不已。
他的腦海很痛,身體也很痛,就像是被拆散了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他很渴,嘴皮都干枯了,變成白色,上面布滿裂紋。
窗外秋風呼嘯,屋內一片寂靜黑暗,讓人窒息。
他掙扎著試圖起身,卻渾身無力,幾乎難以動彈。
吸氣的時候,呼吸道和肺部就像是刀子劃過一樣,引起陣陣痛苦。
他壓制自己的負面絕望情緒,試圖控制自己的身體站起來,卻發現這是一種徒勞。
等到身體傳來的痛苦因為時間而漸漸消散,或者說痛到麻木之后,他感覺頭腦有些清醒了。
難道他的身體痊愈了?
不,這是一種幻想。
窗外風聲漸漸變小。
陣陣記憶畫面如潮水般翻涌著,狠狠插入他的腦海。
他穿越到了清河縣下轄的雙樹村,是一個落魄郎中,亦名陳瑀。
以給村里人開一些無毒無用的藥方,作為謀生的根子。
父母亦為郎中,卻因三年前的大疫,雙雙亡去。
卻也在家中留下一點余錢,供陳瑀夫婦倆生活。
他有一門手藝謀生,生活倒也過得去。
在雙樹村中和妻子方玉燕給村里人開藥,怎知被那李家財主的惡霸,看中了妻子的美貌,回去告訴了那李家財主。
第二天,原身被狗大戶派來惡仆,打的七魂升天,直接血流滿地,當場瀕臨死絕。
陳瑀同時穿越過來。
他掙扎著起身,腦袋艱難地轉動一圈,看到身后的墻,緩慢挪著身子,將背部靠在墻上,給身體增加了一些支撐,這才感覺稍微輕松了一些。
他眼睛余光看到地上有一個碎裂的巴掌大小的鏡片,掙扎著伸出右手,將鏡片撿了起來。
他立刻被鏡子里面的景象嚇得瞳孔緊縮,似乎鏡子中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具尸體。
腦袋上全是血甚至眉骨都徹底碎裂的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他清秀的少年臉龐上,臉色發白,嘴唇毫無血色,慘白面容上還濺著一些血污。
穿著一套灰色麻布汗衫,汗衫上布滿了血污和灰塵。
他不敢相信,又側過腦袋,檢查頭的另外一面。
距離拉長,光線模糊,卻依然能看到他腦袋后面甚至也被踢出來一道骨縫。
“瑀哥,你醒了!”
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從門口瑟縮著走了過來。
看到陳瑀臉上滿是血污,她身子一顫,連忙跑去外面打了一碗水,遞到陳瑀嘴邊。
久旱逢甘霖,陳瑀干裂的嘴唇被水滋潤,他才感覺舒服一些。
他看向身前,只見眼前女子身材瘦弱,臀兒渾圓,勾勒出夸張弧線。
記憶漸漸涌了上來。
方玉燕,陳家的童養媳。
淳樸善良,平日里打理家務,做的一手好飯菜,頗受原身喜歡。
只是原身自幼體弱,醉心于修煉從大黑山中撿來的一本純陽功。
為了不破功,一直不近女色。
沒成想,純陽功還沒入門,就被惡仆打死。
他喝完水后,掙扎著起身,方玉燕連忙扶著陳瑀的胳膊,艱難地把他扶到床上躺下。
方玉燕低下頭,看著陳瑀臉上的血污,伸出顫抖的右手,身子在發抖,她說道:“
我躲在家中的密室里面,沒有被李財主派來的幾個惡狗發現。
他們已經走了,可是他們走的時候,把家里剩下的八兩銀子也都帶走了。
家里的米袋子也被他們撕破撒在泥里,我都沒東西給瑀哥你煮飯了。”
陳瑀嗓音沙啞,他像是從嘴里面蹦出字:“
走了好...
走了好啊....
我能渡過這一關死劫,已經是萬幸了。
這世道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強的欺凌弱的,富的欺負窮的。
學武的欺負平民,帶兵器的欺負赤手空拳的。
我們要強大起來,才能不被人欺負。
學醫,是救不了自己的。
要學武,才能改變命運。”
方玉燕看到陳瑀還能說話,還活著,心中已是生出幾分喜意。
她帶著幾分歡喜,又有幾分擔憂:“瑀哥兒,你受了重傷,不要心急,少說些話,先養好傷再說。”
她看到陳瑀醒來很歡喜,只是來自李財主的壓力,懸在她的心頭,讓她憂慮、惶恐。
她下意識的低聲說道,“李財主要是知道你沒被打死的話,他很生氣,肯定會繼續派人來藥鋪鬧事。
我們在雙泉村就待不下去了,還不知道要去哪里流浪。”
陳瑀心頭一沉,那幾個惡霸說,原身給李財主的小妾開藥,毒死了他最寵愛的那個小妾。
可那小妾的性命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
紫蘭只是一味調和陰陽的藥劑,根本不可能致人死亡。
此事絕對是有疑點存在。
只是在這等禮法第一的鄉下,若是他沒有出人的武力或者財富,若是沒有鄉老為他說話。
根本無人在意他說什么,李財主財大勢強,更是有著縣令家中做管家的老爹做靠山。
他根本不是這個二代的對手。
方玉燕一咬牙,“家里還有一點我平日特意積攢下來防止災荒爆發的米,我去拿來煮了吧。”
她匆匆前往廚房,陳瑀低頭看向混亂破碎的地面。
李財主派來惡仆,把他的家砸的四分五裂。
地上全是被踩碎的藥物,還有砸碎的花瓶,摔碎的木椅,扔在被踩了幾腳、滿是泥污的醫書。
就連他此時坐的床也十分硌屁股,厚重的被褥已是被幾個李家惡仆帶走。
在這個年代,能夠抵御秋冬寒冷的被褥亦十分珍貴,起碼要幾兩銀子才能置辦出來。
陳瑀心頭思忖,他要破局,要想辦法擋住李老狗接下來可能繼續派來的惡仆。
據他所知,財主李老狗的小妾是從牙婆那里買來的。
這樣價值的一個小妾,絕對不值得李老狗大動干戈。
如今正值大荒之年,人賤不如草,一碗粟麥,足可換來一個童女。
他腦海中殘存的記憶里面,多少妻離子散之事,只是為謀一飯之粟米。
這樣的事情簡直數不勝數。
他思來想去,實在沒有想到,李老狗到底看上了他這個落魄郎中的哪一點,要來打殺他。
財物?房屋?醫術?
一件件物品,在陳瑀的腦海中反復盤旋。
直到他想到妻子方玉燕,這才恍然大悟。
李財主是雙樹村資歷最厚、家財最富、人丁最旺的幾戶人家之一,在雙泉村幾乎牢牢占據了名、勢、權這幾樣。
只是唯獨一項,他極為好色。
村中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他騷擾過。
唯有方玉燕,被陳瑀牢牢藏在家里,卻是輕易不讓她出門。
只是,天下沒有不漏風的墻。
前陣子,方玉燕在他修煉純陽功的時候,給李老狗家的一個仆人配了藥。
那個仆人給李老狗透露消息,玉燕被李老狗看上了記在心頭。
這才找了一個由頭,派惡霸來打殺他,試圖搶走方玉燕。
將他被尋仇的由頭理清之后,他這才明白。
這李財主就是抱了吃絕戶的念頭,想要把他的妻子方玉燕輕易拿下,當他的小妾。
陳瑀只是一個村里的落魄郎中,靠村里人買藥看病,勉強謀生過活。
一旦李財主一聲號召,請來新的郎中入駐雙泉村,砸了他的飯碗,他可就沒地方賺錢,飯都沒得吃了。
此外,他還要有武力,才能擋得住李財主的惡仆來襲。
正在思慮間,砰砰兩聲,方玉燕把兩個碗放在木床上。
一個碗里面是發白的米,上面鋪著晶瑩剔透泛著油光的豬肉片,另一個碗里面則是發黃的谷糠雜米,上面飄著幾根野菜。
方玉燕端起裝著野菜的碗,“瑀哥,快吃吧,這是家里最后一點豬肉了。吃完我們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
她將放著豬肉的碗放在陳瑀面前,就埋頭吃飯,沒有給陳瑀搭話的機會。
陳瑀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酸痛,擱在現代,他怎么可能讓自己的老婆吃這樣的飯。
混亂的房間里,兩人默默無語,扒拉著碗里的飯。
陳瑀快速吃完飯,下意識的離開臥室,拖著沉重的身體,來到旁邊的藥房。
這是一間充滿草藥味道的屋子,然而地面上已經全是草藥碎末,藥柜也被打翻在地上,一片混亂。
只有一尊一米高的丹爐靜靜立在屋子中央,沉重的丹爐,寂然無聲的訴說著昏暗的過往。
陳瑀腦海中浮現畫面,原身一有時間就去搜集丹藥方子。
然后在這座藥房里面煉制丹藥,然后不斷吞服,試圖汲取丹藥中蘊含的陽性力量。
好煉成純陽功,得以長生不死。
卻被李財主派來的惡霸一命嗚呼,等來他的穿越重生。
雙樹村里的人大都知道他在不斷搜集陽性藥材,卻不知道他拿這些藥材用來干什么。
村落中居住的人,大都是底層中的底層,沒有什么見識,終日耕耘一畝三分地給李財主做貧農,來勉強謀生。
對陳瑀這樣不事生產,拿錢買那些沒用的藥材大都嗤之以鼻。
不過他們在田地里發現什么野生的藥材時,也會興高采烈地找陳瑀來賣錢。
陳瑀拖著病體,憶及過往。
又想到如今他面臨的絕望局面,一時間憂愁涌上心頭。
又有惡人環繞,又是身體虛弱,這樣的情況,怎么能在這亂世中活下來。
難,難,難。
這是什么地獄游戲開局。
忽然。
一道灰色氣流在陳瑀眼前劃過。
待到氣流褪散,一個粗糙的灰色數據面板浮現在陳瑀的眼前。
【姓名】:陳瑀
【數值】:0~1
【功法】:純陽功(未入門)+
【技能】:識百草(初級)+
【裝備欄】:未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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