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境界:蛻凡洗塵,筑基煉神,通竅化嬰,羽化登仙
在那青岡山之上,一朵朵宛若由墨汁澆灌而成的黑云籠罩在山頭,整個天穹都被渲染成了烏黑色,從那黑云之中不時傳來嗚咽聲,咒罵聲,求饒聲,聲音忽大忽小,時而如浪潮滾滾,時而又如靡靡之音。
那黑云之中不斷投下一縷縷黑色烏光,夾雜著血色與白色混合而成的濃霧。在那霧氣中央,盤坐著一道綠袍身影,那道身影身形瘦長,裸露在外的皮膚略顯蒼白,一頭烏黑長發及腰,在那漆黑的瞳仁中閃爍著清光。
只見那道綠袍身影緩緩站起,天地間驟然變色,一股股能夠刮人血肉的凜冽罡風充盈此間,云霧中投下的烏光淡去,混合的霧氣消弭。一抹耀眼至極的金光自萬里之外飛來,遁速極快,剎那間便已跨越千里之地。
“轟轟”震耳欲聾的破空聲大起,只見那千丈高的玉瓦紅墻閣樓上的金光緩緩淡去,樓身停滯在了綠袍身影的百丈前,樓身周遭掀起一圈圈無形波紋,使得空間為之扭曲,就連那天地間的罡風也被震散。
“禹青,你在三十年前煉殺真煌宗弟子首座,峰景宗七大長老,道清宗太上真人,今日我等便是前來取你項上人頭,以此祭奠亡魂!”
只見閣樓之中飛出了一位年過三旬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著玄袍,面如冠玉,鼻梁高挺,一雙狹長眼眸,眼角略微向上勾起,氣質儒雅。此刻黑眉倒豎,面頰上的肌肉也跟著微微抖動,毛孔之中不斷溢散出濃烈的清氣。
那名為禹青的綠袍青年面色如常,古井無波“今日我要祭練極道魔身,爾等若是不想死,此刻便可以退去了。”言罷,雙目一瞪,周遭的魔氣如潮水般涌出,“咔咔咔”在禹青身后,一尊身長千丈的猙獰魔像剎那間浮現,那魔像身上有無數符文流轉,好似一尊法身,卻又顯現出血肉凝實之感。
那中年修士大袖一甩,以法力傳音“諸位道友,還不速速現身,隨我誅殺此獠!”在雄渾法力的加持下,聲浪向方圓千里內如海浪般擴散,“嗡嗡嗡”天上黑云轉瞬間便被震散,下方山崩海嘯,無數山石滾落,海浪迭起。
禹青雙眼一瞇,已是知曉今日之事斷無可能了卻,心思流轉之下瞬間出手。“轟轟轟”只見禹青雙手一拘,電光火石之間,下方山岳便已飛起,帶起無數塵泥土灰,山石灑落。那山岳以驚鴻之勢直撞中年修士,激起的一圈圈漣漪蕩漾開來,隨后這座山峰竟是在微微顫動,且幅度越來越大。
“轟隆”一聲震天巨響,那山岳竟活生生碎裂開來,“轟隆!”落下的巨石將海面砸得波濤洶涌,飛濺的巨石將百米外的塔樓瞬間砸碎,無數凡人驚慌失措,一股股人潮涌向岸口,爭先奪后地登上船只。
禹青目光一凝,“道清宗,太昊真人。”他已從這碎裂的山石間看出了些許門道,能有此路數的只能是道清宗太昊真人,極負盛名,一手皓熠陽靈震出神入化,出手間可震碎寶具,因此在與此人爭斗時,萬萬不可被其近身,否則便會被震得骨消肉裂,身死道消。今日定是為了那太上真人而來。
在萬米高空之中,一名年過九旬的老者佝僂著背立于一座宮殿之上,一縷縷白鬢隨著罡風刮過微微漂浮,面部上老化的肌肉線條和鮮明的褶皺訴說著此人過去的滄桑,“越道友,老夫已來,你可以動用時空極壁了。”
名為越名揚的中年修士道:“太昊前輩,你且先牽制此人。”就在這時,只見這方領域的天氣驟然一變,狂雷轟鳴,大雨傾盆,禹青正雙手掐訣,指尖縈繞著一絲黑色魔氣,那魔氣之中懸浮著片片符文,剎那間,那符文猛然爆開,化作一柄百丈黑錘直直朝越名揚砸去。
太昊真人身形一動,眨眼間便浮現在魔氣繚繞的黑錘之下,他渾身肌肉一鼓,發束斷裂,白發狂舞,雙目之中射出通天靈光,那靈光直朝黑錘撞去。
與此同時,禹青狹長的眸子漸漸變為深黑色,瞳仁變成血紅色,眼角周圍一根根青筋宛若蚯蚓般凸起,只把肩膀一抖,只聽得“嗡嗡”之聲大起,他背后的那尊千丈魔像竟是極速縮小,隨后緩緩與他相融,他的皮膚表面逐漸變成青黑色,一縷縷金色符文環繞游蕩。
“砰!”那通天靈光擊穿黑錘,宛若流星般朝禹青砸來,但禹青卻是不閃不避,立于原地不動,直直迎上了那靈光,“嘭嚓!”那靈光與禹青的肉身相撞,其撞擊程度宛若兩座山岳相撞,余波霎時間蔓延到數海里之外,激起無數水波浪花,群島風光,毀于一旦。
“魔頭!你于三十年前誅殺我正道修士,曾抹去痕跡,若非有道兵窺原鏡相助,這件事只怕是不了了之了!今日我越名揚便要在在青云海鎮殺你!”
只見越名揚雙眼一瞪,“咔咔咔”空間竟是硬生生碎裂扭曲開來,隱隱有一股無形之力阻斷天地,太昊真人見此,大笑一聲,渾身勁力不再隱藏,力量如火山噴發般傾瀉出來,剎那間地動山搖,五海生靈盡皆驚懼,只見太昊真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宛若燒紅的烙鐵般溢散出滾滾熱氣,周遭空間也是微微扭曲。
“轟”只見越名揚和太昊真人同時掐訣,引動天地靈氣,禹青哪肯給這機會,登時把嘴一張一合,只聽得“啪啪啪”聲大起,只見天地只見血色彌漫,一股股凄慘哀嚎聲亂鳴,充斥混雜著血腥味溢散開來。“嗡嗡”自百里之外,兩尊通天法相靈光環繞,道韻簇擁,霎時間地涌金蓮,九天之上隱有靈相游蕩,聲勢驚人。
空間之中不斷涌出大量靈紋銘刻的符箓,宛如無數顆流星般朝四面八方散去,與無數埋藏在空間之中的法器和陣紋拔成一座座大陣將禹青環繞,異變突生,之間那固若金湯的陣法此刻被一股股血霧穿透,隨后消散于空間之中。那空中的千丈閣樓和宮殿也是在不斷顫動碎裂,靈性消散。
“這是禹魔頭的成名神通,天一量外血,此神通可污染一切沾有靈性之物。”太昊真人凝重出聲,隨即袖口一抖,就把那宮殿收了回來,越名揚同樣如此。兩人再度掐訣,背后的法相瞬間出動,一道道神通法術打出,霎時間五光十色的光束穿透血霧,禹青身形一頓,無數劍光繚繞魔氣與光束對碰,余波已是將千里之地攪得風云變幻,異象頻生。
好時機,禹青雙目一瞪,渾身勁力聚于一處,打出一道神通法印,“轟轟”那法印竟硬生生撕裂空間,遁了進去,轉瞬間便出現在越名揚身邊,此間不過一剎那,越名揚正祭練法相,其周身不過環繞著數百靈兵和九大陣法,血光縈繞的法印摧枯拉朽般撞碎一層層陣紋光幕,擊飛靈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碎了越名揚的頭顱。
太昊真人瞳孔微縮,滿臉驚懼,那越名揚乃是通竅化嬰之中最頂級的一批修士,其法力神通之浩瀚奧妙,非尋常修士可比,但仍在一瞬間被擊碎了九陽魁首,便是能夠恢復,也要大損元氣,更何況那法印血光繚繞,若是不以神通妙法化解,拖延數百年,必然死亡。
一念至此,他不再猶豫,先將法相遣出,在后方幫助越名揚化解那血色法印。
那法相身達千丈,隨手之間便打出數道法印,在暗中固守防線,實是起拖延之用。禹青已是看穿了太昊真人的意圖,那太昊真人是想借法相做拖延之用,不過那法相化解起來著實麻煩,至少得十日以上,那時越名揚定然恢復了一部分元氣,不如先將祭練好的極道魔身拿出來試試。
他渾身肌肉鼓脹,只見從其體內溢散出來的魔氣竟組成了一尊身高千丈的猙獰魔像。那魔像雙目轉為猩紅之色,身形迅捷如風,轉瞬間便已來到了法相面前,雙手往前一按,“咔嚓”那法相竟是瞬間崩解。
“怎么可能!”禹青和太昊真人同時在內心驚呼出聲,那法相可是能鎮殺尋常通竅化嬰大修士,便是鎮殺,往往也需爭斗數月才能尋到時機,而那法相遇到魔像的瞬間就崩解了,實是匪夷所思。
“噗”太昊真人面色一白,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面上的皺紋和老化的肌肉線條似乎更加明顯了,這是因為法相被破受到了反噬,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骨節分明,但枯老的線條中卻溢滿了金芒,同時其身上的肌肉一塊塊鼓起,整個空間都在微微顫鳴“皓熠陽靈震!!!”
“咔嚓咔嚓”空間瘋狂碎裂,那一根指頭與千丈魔像狠狠碰撞在一起,從兩者夸張的比例來看,本該是那根手頭被攆成肉泥,但那手指頭上卻綻放出層層金芒抵住了千丈魔像,那層層魔紋攜著滾滾黑云,宛若一層層黑青色的階梯直指金芒,又如一條條魔氣繚繞的天河,向著那金芒涌動而去。
“砰”那金芒終究是泯滅,“啪啦”只見太昊真人的一條手臂連帶著半個胸口都被魔氣吞噬,炸碎,綻放出宛若水晶般的晶瑩血花,隨后整個人的身體都消逝在了魔氣之中,再無生息。
若是尋常魔氣毀了肉身,打碎了魂竅,以通竅化嬰級大修士近乎不死不滅的恢復能力而言,算不得什么,可這乃是禹青以百萬修士為祭,練出的血海天魔氣可謂是前所以來魔道中最為可怕的魔氣,一旦被吞噬,除了羽化登仙那等凡間真神外,只有通天靈兵可以勉強抵御,而太昊真人顯然沒有通天靈兵,此刻已是隕落在了魔氣之中。
越名揚滿臉驚懼之色,那太昊真人乃是道清宗第一修士,卻仍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被斬殺,甚至連三魂七魄,法身靈相,神魂生機都為之泯滅,可見那禹青實力之強,他心思一定,默念一聲口訣,把時空極壁散了開來。只見天地間那無形的阻礙已是消失,空間之中的符文也崩散了開來。
他金芒一縱,身形朝著萬里之外遁了過去。天穹之中,禹青雙眼一瞇,往四周一瞧“爾等不必躲躲藏藏,若是想殺我,此刻便可以動手了。”
忽然,禹青面目一怔,隨即肉身上綻放出一朵朵血花,綻放出了最極致危險的顏色,“血海天的反噬!”他渾身肌肉迅速化為鮮紅色,皮膚上長出了怪異的肉瘤,腦海之中不斷響起未知的怪異身影疊加起來的嘶吼與吶喊聲,瞳孔微微放大,眼白之中被染成青黑色。
禹青周身不斷浮現出一層層光幕陣紋,同時祭出數件靈兵鎮壓異變的肉身,身形極速朝外遁去,眨眼間便出了五海之內。
與此同時,后方。一位位正道高手駕馭著靈兵擊碎音障,跨越空間壁壘,朝著禹青遁了過來,聲勢浩大,五光十色的靈光混合一塊,金紅色的極致劍芒,青藍色的千丈神殿,霓虹色的金紋巨燈。所過之處皆是掀起一場場靈壓風暴,一棟棟房屋被靈壓瞬間擠碎,一片片山脈被打得巨石崩落,一片片海域被絞得狂浪迭起。
“嗡嗡”就在這時,禹青的身形極速變緩,直至停止。他的皮膚之上被一層層靈兵所形成的靈光鎮壓,現在皮膚之下的涌動感越來越強烈,一層層靈光也在迅速崩解,到后來那陣紋光幕也被血色腐蝕,他不得不停了下來恢復生機,否則不出十個時辰,他便要被這可怕的反噬煉殺,連轉世投胎,神魂出竅,兵解重生之舉都無法做出。
之間禹青上方忽然涌出無數靈光,數百位身高百丈的巨大身影趺坐在一個個靈兵之上,“魔頭,今日這梁國便是你的墳墓。”聲浪朝四周蔓延而去,云霄都被震散,光線都變得逐漸模糊,禹青此刻的心情也變得仿徨。
當西邊第一縷陽光褪去,當天地間第一縷月光撒下,舊去新來,當花朵枯萎之時,必然有一朵新生的朝陽之花生長。
禹青嘆息一聲,他已在這梁國天霄之上和正道修士斗了一個日月,若是在他巔峰時期,便是斗百千個日月也是無妨,可如今他的狀態大幅度下滑,離那十個時辰的期限越來越近,他催動魂魄,便要飛出體外,可剛一觸碰,便被血海天魔氣頂了回來,甚至神魂隱有消散的跡象。
“砰”只見禹青周身間的防御全部崩散,一個個靈兵擊穿內虛外實的魔像,擊打在了禹青的身上,他的肉身逐漸潰爛,隨后消逝,生命之花化作點點星斑散開,從此天地間再無此人。
在生命消散的那一刻,禹青的心情極為平靜,沒有不甘,沒有仇恨,他只是細數了自己這一生的罪孽,在他離開父母身邊屠殺的第一個人時,他便已走向了一條崎嶇之路,這條路兇險萬分,稍有不慎便身死道消,卻也是最適合他的一條路......
“呃”禹青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真是可悲啊,像他這等修士死后還可留下一縷生機徘徊萬年,然而他卻連一縷生機都被鎖死體內,他只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隨后他連自己都感知不到了,后來,他失去了一切與他相關的東西,最后徹底消失。
..........
在一片地下陵墓之中,一位面龐堅毅清秀的少年立于一塊棺槨之前,他微微抬起雙手,似是在虔誠地頌念未知的咒語,很快,一縷縷微風浮現,吹起了他額角的發絲,他的雙瞳之中隱隱浮現出了一抹血色,隨后這抹血色極速放大。
“我這是,被復活了?”禹青站立于一片血色之中,他雙目之中流露出一抹驚詫之色,“這血海天魔氣的反噬竟被完全消除了!”他感受著腳下宛如與他連為一體般的血色魔氣,那魔氣不斷翻滾騰涌,卻是溫順至極。
就在這時,他的感知透出了無數層空間,隱隱看見了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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