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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逃離山洞

  • 帝城令
  • 韋茂函
  • 3912字
  • 2024-09-25 15:36:53

侍衛隊長果然展示非同一般的功夫。獨眼龍和他打了十幾招,連他的身也沾不著。他手持鋼刀上躥下跳,身輕如燕,獨眼龍看的眼花繚亂。

忽然獨眼龍停下來,思索如何打敗侍衛隊長。侍衛隊長動作也緩慢下來。他要看看獨眼龍在干什么。獨眼龍見侍衛隊長停下來,便猛出一錘,侍衛隊長再次起身。獨眼龍跳起來打。侍衛隊長向洞外躲避,獨眼龍跟到了洞外。洞外場地狹小,數米外懸崖峭壁巖石跌宕。獨眼龍哈哈大笑道:“我看你怎么躲?”侍衛隊長笑了笑,說:“我若是摔下懸崖,也省了我從原路走下山去,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把我逼到懸崖上。”獨眼龍甩動下大錘道:“放肆,你都被我從洞里趕到洞外了,還有話說。”侍衛隊長說:“我是看你洞內地方狹小,所以到洞外來和你打?”獨眼龍大喝一聲,飛起一錘向侍衛隊長打來,“好,我就讓你再嘗嘗我鐵錘的厲害。”獨眼龍話音剛落,發現不見了侍衛隊長。獨眼龍大驚。侍衛隊長卻在獨眼龍身后說:“我在這兒。”獨眼龍連忙轉過身去。侍衛隊長又閃到狂眼龍背后,獨眼龍仍看不到侍衛隊長,大聲說:“你這是跟俺捉迷藏,有本事面對面打。”侍衛隊長在獨眼龍身后說:“你連迷藏都不會捉,還會打仗?”獨眼龍抖動著雙手說:“來啊,來,有種的,面對面打。”侍衛隊長說:“只怕你不吃我這一刀。”獨眼龍說:“只怕你經不住我這一錘。”

侍衛隊長閃到獨眼龍面,用刀在空中畫了個弧線說:“我這刀殺人不計其數,多你一個也無所謂。”“呸!”獨眼龍說:“不要吹牛,現場較量。”說著獨眼龍向侍衛隊長虛發一錘,侍衛隊長習慣性地閃向獨眼龍背后,誰知道獨眼龍迅速收回錘子,向背后打去。幸虧侍衛隊長眼尖,發現獨眼龍的企圖,及時收住腳,獨眼龍的錘子在侍衛隊長面前劃一道弧線,落下地去。侍衛隊長覺得獨眼龍還有兩下子,不敢輕敵。狂眼龍見總打不到侍衛隊長,十分著急。他特別的希望侍衛隊長能夠出招,他可以從侍衛隊長的招數中尋找機會。再說侍衛隊長不出招,很容易躲開她的大錘。

獨眼龍和侍衛隊長又打了一會兒,還沒有占到便宜。獨眼龍對侍衛隊長說:“你能不能出招呀?”侍衛隊長說:“我要出招的話,你小命就沒了。”獨眼龍說:“我寧愿被你打死,也不愿這樣僵持下去。”侍衛隊長說我馬上就要動手了。獨眼龍說快點。侍衛隊長舉起鋼刀。獨眼龍兩眼緊盯著鋼刀準備接招。說這時那時快,唰地一下,鋼刀直砍向獨眼龍。獨眼龍眼疾手快,舉錘迎上。刀錘相碰,只聽咔嚓一聲,鋼刀頓時斷成兩截。侍衛隊長這才知道上了獨眼龍的當。本來他在宮廷里侍立在皇上身邊,也沒有經過什么大仗小戰的,殺的人也都是手無寸鐵的罪人。哪里知道自己鋼刀經不住捶打。他之所以感覺良好,是因為他輕功超群,動作敏捷,一般人是拿不住他的。可是刀被打斷了一半,他的魂就不見了。他還拿著鋼刀仔細端詳時,獨眼龍橫掃一錘,正中侍衛隊長的胸部。侍衛隊長哇地一聲口吐鮮血,手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差點摔倒。另外幾個侍衛連忙趕上來一邊掩護著,一邊扶著侍衛隊長向后撤退。

侍衛隊長手指著獨眼龍,說:“你,你——”獨眼龍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要吃我這一錘。”王彥鳳這時也心驚膽戰的。他和侍衛們退到懸崖邊,止住腳步。幾個彪形大漢催促獨眼龍上前結果幾個侍衛和王彥鳳。獨眼龍卻認為王彥鳳等人乃是他手下敗將,不會對他造成威脅,便不肯趕盡殺絕。

王彥鳳和幾個侍衛尋著原來的山路慢慢的走下山去。他們知道獨眼龍不會再傷害她們,所以逃跑并不顯得那么急。直到王彥鳳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山腳下,獨眼龍等人才收兵回洞。

這是一次不小的勝利,擊敗了侍衛隊長表示他們第一次對抗朝廷成功。簡單的頭腦以為第一次對抗就結束了,所以獨眼龍等人擺起了慶功宴。席間,獨眼龍要弟兄們舉杯暢飲,一醉方休。很多弟兄都聽他的話,大吃海喝,有的還吆五喝六劃拳助興。其間有一個小弟兄竟然滴酒未沾,他總覺得還不是要喝慶功酒的時候。獨眼龍問起他為什么不喝,他又說不上來原因。到了最后,勉強也喝了一點。大家很快都進入了夢鄉,這個小弟兄輾轉反側,直到半夜才睡著。眼睛剛閉上他就夢見了朝廷派來許多官兵,從山上往下望,滿山遍野都是人,就是插翅也難逃官兵的搜捕。小弟兄大喊大叫著從夢中醒來,把獨眼龍和其他的弟兄都吵醒了。獨眼龍大聲說:“是誰在叫?”問了兩遍,那個小弟兄小聲回應。獨眼龍瞪著眼說:“不睡覺,大聲吵嚷干什么?”那個小弟兄說:“我做噩夢了。”獨眼龍說:“你又沒喝多少酒,能有什么噩夢,這樣大驚小怪的?”那個小弟兄說:“這噩夢太可怕了。”獨眼龍說:“有啥可怕的,快講。”那個小弟兄說:“我看見朝廷派來許多官兵,山上山下都是人,我們想逃都逃不掉。”獨眼龍說:“那是夢有啥大驚小怪的。”那個小弟兄說:“大哥,你可要謹慎。”獨眼龍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你白天想多了,謹慎個啥?”那個小弟兄說:“總之,我這個夢是不好的預兆。大哥,你想那個被你打傷的侍衛隊長回去后一定會向朝廷匯報我們在哪?朝廷能不派官兵來嗎?”瘦高個老二也說:“大哥,老八說的對,這件事情得慎重。如果官兵真的來了,弟兄們到那時再想逃都逃不了。”獨眼龍默默無語,老二和老八的話,他是應該思考了。這時候其他幾個弟兄也都發表了看法,一致認為在官兵沒有到來之前離開山洞。獨眼龍輕聲問道:“那我們要逃到哪里去呢?”他的意思是大家在山洞居住多年,對山洞有著特殊的感情,不是說走就能走的。再說他們還沒有找到新地方。老二道:“我們明白大哥的意思,這山洞是我們所依賴棲身之地,目前,我們也沒有找到新的地點。但是天地之大,我們相信一定會找到一個安身之所。至于這個山洞,眼下兄弟們處境危險,不能對他有一點留戀。即便還想來這里住,那也得等到朝廷不在派兵追殺。”老二的話引起一片反響,大家紛紛發言,要求撤離山洞,尋找新的據點。基于大家愿望,獨眼龍同意撤離山洞。下面是決定撤離時間。有人要求立刻撤離,有人要求等天亮再走,最后,獨眼龍綜合了大家的意見,決定夜里三點離開山洞。主要原因是王彥鳳等人如果還在山腳下,天亮撤離會發現他們的。沒有即刻離開山洞,他們是想在山洞里調整一下情緒,再仔細想想,還有什么事沒有考慮到。這樣一來,他們就想到了一件事。首先是獨眼龍想到了寄養在陸安家的孩子。他想在沒有尋找到新地方之前,去看一看孩子。但是獨眼龍這個想法很快得到了反對,不喝酒的那個兄弟對獨眼龍說:“大哥,要撤就趕緊撤吧。那孩子我們已經看過了,不用再看了。”獨眼龍不高興地說:“快閉上你的臭嘴吧,你看了又代表不了我看。”那個小弟兄不再言語。

夜里三點,獨眼龍龍和他的弟兄們果然離開了山洞。臨行的時候,他們對山洞內久久地凝視著。這里,他們畢竟住了多年,對每一樣東西都蘊藏著深厚的感情。如果說母腹是個溫暖的所在,那么把山洞比作母腹十分的恰當。即便是外面狂風暴雨,或者大雪紛飛,他們在山洞里很平安,也能感受到溫暖與舒適。

該帶的東西都帶上了,山洞只剩下一個空殼。就像一個鳥蛋,雛鳥飛出去以后,它的外形還是那么好看。

獨眼龍等人剛出山洞,正好逢上一場大雨。雨點灑落,濕了隨身攜帶的被褥衣服,面對惡劣的逃離環境,有人想到山洞的舒適溫暖,打起了退堂鼓。老二不斷地鼓勵大家說開弓沒有回頭的箭,要貪戀一時的舒服。也許這雨正是為掩護我們逃離下的。所以大家耽延,快點走,越快越好。眾人一時感奮于心,竟覺得這雨不再是對他們的折磨,邁動的腳步比原來快了許多。

按照預先計劃,獨眼龍等人來到了陸家莊。陸家莊同樣遭遇了一場大雨,滿村的泥濘和積水。獨眼龍等人顧不得腳上的泥濘和貼在身上的濕衣,一直走進陸安家。

獨眼龍喊了許多聲,許久才從屋內走出一個婦人。獨眼龍一下子就愣了,這眼前的婦人紫面獠牙長相不雅,哪里有陸安妻子的賢淑漂亮。那婦人看了獨眼龍一眼,就要轉身進里屋。獨眼龍大喝一聲說:“站住!”婦人如釘子釘在木板上一般,一動不動。獨眼龍問道:“你是誰?”那婦人頭也不回地說:“我是這家的主人。”獨眼龍說:“不對,這戶人家女主人長的不像你這樣。”那婦人說:“他們搬走了。”獨眼龍問:“孩子呢?”那婦人說:“什么孩子?”獨眼龍說:“我寄養在他家的孩子。”那婦人說:“我不知道。”獨眼龍覺得事有蹊蹺,又說:“你們是怎么住進來的?”那婦人說:“我們逃荒到了這里。”董遠龍說:“你們逃荒要飯,就該住人家的房子?”那婦人說:“我們見這里沒有人,就住下了。”獨眼龍又問:“你們知道這房子的主人去哪了?”那婦人說:“這莊上的人都不知道,我們怎么知道?”獨眼龍轉過身來,面對弟兄們沉默不語。婦人說的話一點沒假,陸安夫婦早己帶孩子逃走了。獨眼龍忽然一下子蹦了起來,他恨陸安夫婦,巴不得扒了他們的皮。繼而又遷怒于兩位曾經前來探看孩子的兩個兄弟。他不明白兩位兄弟在陸安家看到的到底是誰。如果是陸安夫婦的話,那這兩個人是什么時候住進這屋子里的?經過再次詢問,這對夫婦五天前就住在這里了,說明陸安夫婦五天前就逃離了。

獨眼龍罵那兩個兄弟是怎么探看孩子的,見有人在陸安的屋子里,就認為是陸安夫婦。兩個小兄弟耷拉著腦袋,任憑獨眼龍罵。等獨眼龍罵夠了,晚上沒有喝酒的那個弟兄說:“大哥,你再怎么罵我們,也不能改變眼前事實。你還是帶著大家離開吧,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老二也勸獨眼龍快點離開。獨眼龍覺得目前最重要的給弟兄們找個安身之處,至于孩子以后慢慢打聽。

侍衛隊長半路上就死了。幾個侍衛帶著侍衛隊長的尸體和王彥鳳一同回到了京城。皇上見了侍衛隊長的尸體,忙問他們此行的結果。幾個侍衛說他們是找到了搶走海安兒子的人。侍衛隊長就是那伙人打死的。皇上龍顏大怒。王彥鳳請求皇上派官兵圍剿山洞。皇上覺得很有道理,就刷一道圣旨,令禁衛軍統領率領人馬前往山洞前往山洞捉拿獨眼龍等人。禁衛軍到了山洞,卻發現山洞空無一人。王彥鳳和幾個侍衛對著山洞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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