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兒挽著趙恒毅胳膊，笑道：“我之前也不知，剛聽柳婆婆說，這事是各方勢力達(dá)成的結(jié)果，你我不過是他們的一顆棋子罷了。萬幸，我也心悅君兮，樂享其成，是一顆快樂的棋子?！?

張?zhí)m蘭本就在氣頭上，看他倆那膩歪勁，還快樂的棋子，就想拔劍再戰(zhàn)。

又想到自己本就沒有任何名分，毅哥哥也沒給自己什么承諾，就這么找上門來算什么事啊！

“好一個心悅君兮，樂享其成。我看你倆都樂在其中，哼！趙恒毅，我討厭你?！?

說罷，怒氣未消，轉(zhuǎn)身而走。

趙恒毅愣在當(dāng)場，她畢竟是豆蔻年華，還未到及笄之年，在古代結(jié)婚都有點早，自己何德何能，得她青睞。

“夫君，不追出去哄哄她嗎？”

“長痛不如短痛，她年齡還小，心性未定，不懂情為何物。在我家鄉(xiāng)這叫早戀，就你這個年齡，在我的家鄉(xiāng)也遠(yuǎn)沒到成親的年齡。”

“夫君，此言差矣，她確實對你心有所屬，可不要辜負(fù)佳人美意。還有我只是看著年輕，其實已經(jīng)17歲了。那書香苑的掌柜，故意把我年齡報小了。說什么，那些臭男人，就喜歡年輕漂亮的，她自己三十多了，說二十多歲。”

趙恒毅一直一臉嚴(yán)肅的表情，心中也是愧疚不已。但是，聽柳鶯兒這一番話，又忍不住笑了。

“剛才看你和張?zhí)m蘭打架，你應(yīng)該是九境了，放到任何一方勢力，也算高手一列，為何又屈身書香苑？”

“我們已有夫妻之實，便不敢欺瞞夫君。我本是孤兒，無名無姓，被書香苑收養(yǎng)，教導(dǎo)聲樂詩書，也教導(dǎo)一些粗淺武藝。直到后來遇柳婆婆，暗中收我為徒，才一步步改變了命運?！?

趙恒毅一聽，便知那柳婆婆應(yīng)該不簡單，至少也是星位強(qiáng)者，否則怎么教導(dǎo)出九境之徒。

“如此說來，那書香苑也不簡單，背后應(yīng)該牽涉頗深。”

“夫君所言極是，書香苑背后是朝堂，他們在各地開設(shè)的都有分號，表面上看是煙花之地，實際上是朝廷的諜報機(jī)構(gòu)。雖說一直秉持賣藝不賣身，也暗中培養(yǎng)瘦馬，監(jiān)視各地達(dá)官顯貴。他們見我武藝進(jìn)步神速，對我有所優(yōu)待。這次之所以放我離開，還我自由身，據(jù)說還是段颎出面斡旋的?！?

趙恒毅心中巨震，這不知不覺又欠了段颎一個大人情，該怎么還啊！想必段颎知道純陽、極陰之體受困于九境之事，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夫君可是擔(dān)心人情債難還，段颎既然暗中幫忙，必是有求于夫君。何不靜觀其變，等他主動說出?！?

聞聽此言，趙恒毅不禁對柳鶯兒刮目相看，人長的漂亮就算了，關(guān)鍵還這么聰明，三言兩語就道破各種關(guān)節(jié)。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山登絕頂我為峰，只要走到最高峰，便不會再受制于人。”

趙恒毅暗下決心，在武道一途一定要臻至最高峰，什么九境禁錮，什么止步大星位巔峰，不過一家之言，等自己走到那個層次，再尋解決之道。

“夫君既有鴻鵠之志，還須勤勉不怠，切不可沉迷溫柔鄉(xiāng)中，誤了前程。我亦會努力，陪伴夫君共攀高峰?！?

“你直接說別沉迷在你的床榻之間，不就行了。以后不用喊夫君，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趙恒毅壞笑道：“凡事都有一個度，不能過猶不及，這我懂！哈哈！”

柳鶯兒捶了趙恒毅一拳，嗔怪道：“凡事也不盡然，你身體特殊，恢復(fù)的快，昨晚的傷勢不是很快就痊愈了。你身體好，我可有些吃不消！再說了，不是還有張家姑娘嘛！你再不去哄哄她，她可真走遠(yuǎn)了?！?

趙恒毅身體自愈能力很強(qiáng)這事，自然瞞不過柳鶯兒，畢竟昨晚剛受傷，就在她床榻上廝混一夜。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情之一字，最是難解，我都二十出頭了，還是看不清、看不透。”

“行了行了，今天可是中秋佳節(jié)，你上午已經(jīng)陪了我半天，趕緊去哄哄張家姑娘吧。萬一出了什么事，看你怎么給張家交代！”

柳鶯兒說著說著，將趙恒毅推出門去，生怕趙恒毅忍不住又要亂來。

趙恒毅苦笑，還真沒注意到今天是中秋節(jié)，這一不留神就是兩頭不落好，兩頭受氣，還好柳鶯兒并未計較。

待趙恒毅走遠(yuǎn)，一老嫗一襲黑衣，頭戴黑色披風(fēng)，從廂房而出，饒是趙恒毅聽力過人，也未發(fā)覺廂房有人。

柳鶯兒欠身施禮，又扶老嫗坐下，道：“柳婆婆，為何去而復(fù)返？”

那老嫗緩緩摘下披風(fēng)帽子，說道：“不回來，能放心嗎？你好歹也是王室出身，肩負(fù)的也有自己的責(zé)任，卻甘愿做一個妾室，是不是有點缺心眼？”

“所謂王室，不過過眼云煙！趙恒毅本就先傾心于張家姑娘，出現(xiàn)了如今局面，也怪不得他！我表現(xiàn)的越大度，他就愈發(fā)覺得愧疚，那樣才能在他心里占據(jù)一席之地。何況，他也沒那種迂腐的思想，多半是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你心中有計較就好，千萬不要傻乎乎的相信男人，男人最是靠不住。你要自己變強(qiáng)，才能幫助到他，他也就離不開你。如今已破入九境，以你的資質(zhì)，只要用心感悟星辰之力，突破到小星位已是指日可待?！?

“鶯兒謹(jǐn)記婆婆教誨。”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照顧好自己，想辦法跟在趙恒毅身邊。他初入武道，便能吸收五行元氣，跟在他身邊會有所收獲的?！?

……

趙恒毅方一出門，就迷茫了，這人海茫茫上哪去尋?；蛟S在張家馬場、湖邊木屋、亦或者直接回了張家吧。

趙恒毅飛身直上屋頂，四下張望，忽見繡花馬飛奔而過，正是張?zhí)m蘭。

這小丫頭正在氣頭上，由著她亂跑，那還了的，真出了事情，如何向大師兄交代。

趙恒毅足下運力，拔腿就追，好在屋頂之上暢通無阻，街上行人較多，繡花馬也不能放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