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木之元素
- 三國,曹操竟是我兄弟
- 申城毅叔
- 2650字
- 2024-10-08 08:35:20
瞬間,又如早晨一般,置身靈臺境中,一個淡藍色的身影浮現,正是趙恒毅。
他暗自思忖,這意識離體之法,其關鍵之處似乎全系于注意力的聚焦方向。若將注意力內斂,便會置身于那神秘的靈臺境之中;而倘若把注意力外放,周遭十丈以內的景象便能盡收眼底。
此刻,趙恒毅只覺腦海里景象紛紜,眼前真實的景色與靈臺境中的奇幻畫面相互交織,一時間,他不禁有些錯愕,只感頭暈目眩,仿若置身于漩渦之中,于是趕忙緊閉雙眼,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
張蘭蘭在一旁瞧見趙恒毅擺出一個起式后,便久久佇立不動,心中暗自偷笑,實在猜不透這家伙到底在搗鼓些什么古怪玩意兒。
過了許久,趙恒毅漸漸恢復過來,他心隨意動,氣伴意行,現實中的身軀竟隨著靈臺境里身體的動作而徐徐舞動。
只見他手中劍影閃爍,一百零八劍連綿而出,劍氣縱橫捭闔,雖說尚未修習輕身功法,但其身姿飄逸靈動,已頗具風范。
張蘭蘭見狀,趕忙勒馬向后退去,心中滿是驚嘆。她暗自思忖:“這一百零八劍,比起早晨所舞,更是變幻莫測,這家伙的成長速度,著實令人膽寒。看來,自己必須盡快達到九境巔峰,吸收那星辰之力,方可與之并肩。”
趙恒毅舞劍完畢,身體竟險些有些站立不穩,他急忙將驚鴻劍插入草地,以作支撐。張蘭蘭見狀,慌忙下馬,疾步奔上前去,心中擔憂不已,生怕趙恒毅是根基不穩,遭受了功法的反噬。
趙恒毅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不必擔憂,只是真氣略有不足罷了。”
言罷,他當即盤膝而坐,開始調動體內真氣運行。只見他腎藏緩緩汲取四周水之元素,而后將其孕化成真氣,輸送至丹田。漸漸地,他的身體被一層淡藍色透明光球所包裹。
張蘭蘭深知此刻絕不能出言打擾,亦不能容外人前來干擾。于是,她也在趙恒毅身旁盤膝而坐,不多時,那光球也緩緩將她籠罩其中。
時光悄然流逝,從辰時直至日暮西垂,趙恒毅方覺真氣充盈圓滿。他凝神內視丹田真氣,只見真氣自行匯聚于一隅,凝聚內斂,氣息磅礴,較之前竟又增添了許多。
趙恒毅心中自是興奮難抑,暗自尋思:如今這是幾境了?感覺已然踏入五境。罷了,管它呢!總歸不再是四境了。
可他心中仍有疑惑,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真氣只守于一處?難道是水之元素所化真氣已然圓滿?是否需要吸收其他元素?
趙恒毅將注意力外放,意識離體而出,瞧見張蘭蘭同樣在光球之內,料想她必定是想借機感悟些什么。再看那繡花馬與駑馬,正各自悠閑地吃著草,好不自在。
忽然,他注意到淡藍色光球之外,有絲絲縷縷淡淡的青色氣體。青色?他心中一動,莫非是四周的草木之氣?應當便是木之元素了。
他心中暗自思索,水生木,如今水之元素已然圓滿,是不是便可感知木之元素了?肝藏屬木,那問題的關鍵,或許就在肝藏之上。
想到此處,待腎藏不再自行吸收水之元素,趙恒毅便開始嘗試調動肝藏之力,緩緩引導木之元素入體。
起初,這過程無比艱難,木之元素剛一入體便又逸出。但趙恒毅心平氣和,不驕不躁,持續耐心引導,漸漸地,木之元素得以順利入體,進入肝藏。
而后,肝藏將木之元素孕化至丹田,剎那間,丹田之內真氣轟鳴作響,似在歡呼雀躍,原本淡藍之色的真氣瞬間發生變化。
木之元素所化真氣呈現青色,緩緩充斥丹田剩余空間。趙恒毅周身淡藍色光球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層青色光球將他緊緊包裹。
見此法切實可行,趙恒毅仿若上癮一般,瘋狂地吸收木之元素。一時間,整個草場、遠處森林之中,似有無形之氣如涓涓細流,緩緩向趙恒毅匯聚而來。
從日暮到滿天星辰高懸夜空,趙恒毅丹田之中真氣澎湃洶涌,已然達到極限。他心中明白,或許唯有隨著境界提升,才能繼續吸納木之元素。于是,他功法不停,又將木之元素匯聚于肝藏。
良久之后,趙恒毅緩緩睜開雙眸,真氣自主運行,光球隨之散去。
張蘭蘭收功而起,神色肅穆道:“我看到了水之幻形,草木之影,破境在即,切勿讓任何人打擾我。”
言罷,她提起驚鴻劍,身形一躍,竟達數丈之遠。
星光之下,張蘭蘭緩緩起劍,劍氣內斂,卻隨風而鳴,仿若水之嗚咽,又似草木颯颯作響,其身法時而迅疾如電,時而舒緩似閑云,恰似域外飛仙降臨塵世。
趙恒毅瞧著張蘭蘭舞劍,卻全然看不出其中精妙奧義,他匆忙閉上眼睛,調動腎藏水之元素,全力凝視張蘭蘭舞劍。
瞬間,張蘭蘭的動作在他眼中慢了兩倍,但見驚鴻劍劍身之上,水木元素彌漫交織。趙恒毅心中暗自思忖,看來這意識離體之法,雖能放慢別人速度,卻也是因人而異。
對手越強,這效果便越差啊!若是真遇到頂尖高手,比如星位者,恐怕自己也只有挨打的份兒了。
趙恒毅思量之際,張蘭蘭一百零八式已然舞罷,最后一劍直指天際,水木元素竟如長虹貫日,直沖漫天星辰。
趙恒毅緩緩睜開雙眼,草木元素自然無法得見。張蘭蘭收劍入鞘,快步奔向趙恒毅,此時她神采飛揚,激動之下竟直接摟住趙恒毅脖子。
佳人在懷,溫香軟玉,趙恒毅瞬間呆若木雞,只覺氣血翻涌,血脈噴張。他心中糾結萬分,這抱也不是,不抱又心有不甘,只得僵立當場。
未幾,張蘭蘭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慌忙松開雙手,已是滿臉羞紅,尷尬地抬手理了理鬢角。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破入八境,一時激動,失態了、失態了……”
此刻氣氛尷尬至極,趙恒毅卻仍感覺那片刻溫存縈繞心頭,回味無窮。他暗自懊悔,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子,心中埋怨自己:慫啥啊,剛才為啥不抱起來?
“呃,我也很高興,我剛才亦有進步,只是不知如今是五境還是六境了。恭喜你哈,如此年輕便踏入八境。”
“那個……你餓不餓,咱們去尋些吃的吧,這管事也真是的,也不來喚咱吃飯。”
“走吧,咱們回湖邊木屋,那邊燈還亮著,去看看是否收拾妥當,或許會有些吃食。”
張蘭蘭早已羞得不知所措,好在趙恒毅腦子轉得快,胡言亂語,一通亂扯,好歹緩解了些許尷尬氣氛,只是他卻不敢直視張蘭蘭的眼睛。
趙恒毅環顧四周,突然驚叫道:“我去,咱們的馬呢?這倆憨貨亂跑一通,竟把主人給扔下了。”
張蘭蘭莞爾一笑,隨即一聲清脆的口哨響起,就見兩匹馬從山坡后面奔騰而來。
二人并馬而行,仰望著漫天星斗,望著空曠無垠的草場,遠處山巒若隱若現,耳畔又聞鳥鳴蟲叫,緩緩朝著湖邊木屋行去。
這種感覺美妙絕倫,趙恒毅在城市中住慣了,哪里曾見過如此迷人的景色。
趙恒毅抬眼望向南方的獵戶座,又看了看北方的北斗七星、北極星。他心中暗自疑惑,這星圖與記憶中并無二致,此地究竟是同一個世界的不同時空,還是平行世界,又或者是鏡像世界呢?
看著這滿天星斗,不知故鄉何處,心中莫名酸楚,不禁吟誦道:
天接云濤連曉霧,
星河欲轉千帆舞。
仿佛夢魂歸帝所。
聞天語,
殷勤問我歸何處。
我報路長嗟日暮,
學詩謾有驚人句。
九萬里風鵬正舉。
風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忽然天邊流星雨極速劃過,一時間星光璀璨,閃爍迷離,像最燦爛的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