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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偶然的刺殺和幕后的黑手

  • 完蛋,成反派NPC了
  • 憂傷邊界
  • 2804字
  • 2024-09-20 17:10:45

臨海城以那條橫跨城區(qū)的入海運河為界,分為南北兩區(qū);北區(qū)多貧民,南區(qū)多貴族,兩者界限分明。

唐頓的家,位于北區(qū)。

北區(qū)最負(fù)盛名的特產(chǎn)是娼妓和小偷。

在每一條污水橫流的小巷深處,都會站著一個面色蠟黃卻依然搔首弄姿的女人;

在每一間熱鬧喧囂的坊市里,都會有幾個看起來可憐巴巴臟兮兮的小扒手。

再加上北區(qū)海域外,那些盤旋在外海的“走私佬”,可想而知北區(qū)的治安會有多糟糕。

就拿去年那位新上任的城守大人來說。

這位擁有伊頓家族正統(tǒng)血脈的子爵大人,在第一次視察北區(qū)的時候,就弄丟了大拇指上那枚寶貴的藍(lán)寶石戒指。

今天的北區(qū),與往日別無二致。

只是,當(dāng)那些看似妖嬈的娼妓和表面散漫實則伺機(jī)而動的扒手們,看到唐頓走過來的第一刻,都是下意識地浮現(xiàn)一個諂媚的笑臉,遠(yuǎn)遠(yuǎn)行禮。

畢竟誰人不知,這看似身形單薄、尚未行成人禮的黑發(fā)黑眸少年,表面上是謙恭優(yōu)雅的男爵,但實際里....有多么心狠手辣。

前兩年,更為年輕的男爵只是擔(dān)任北區(qū)警察一隊的隊長,被他親手送上絞首架的扒手、海盜們就不下百人。

“毒蛇男爵”,這是北區(qū)所有地下勢力給予唐頓的尊稱——

幸好,這位讓人頭皮發(fā)麻的年輕男爵在去年底高升為南區(qū)治安官。

當(dāng)然,或許從明天開始,這種敬畏都會化作另外一種無法控制的惡毒情緒。

因為今天是唐頓擔(dān)任南區(qū)治安官的最后一天——

就在剛才,他被警察廳那位胖局長正式免職!

源于昨夜的重大失職,這位帝國歷史上最年輕的郡級治安官被一擼到底,現(xiàn)在成了一名臨時警員。

這就是剛才下午老伊萬一改畢恭畢敬態(tài)度,膽敢生出舉報自己心思的原因。

這些曾經(jīng)的“朋友”猶然如此,那么,那些昔日的敵人呢?

隨著這兩年的快速攀升,對這位以“心狠手辣、跋扈囂張”聞名臨海城的年輕男爵,暗中窺伺的目光并不少。

好吧...前身的鍋,也只能自己來背。

誰叫自己成了個小反派NPC呢?

唐頓戴上了禮帽,將自己標(biāo)志性的黑發(fā)和黑眸藏在帽檐的陰影中,加快了腳步。

其實,失去治安官職位的自己,并不適合再出現(xiàn)在治安混亂的北區(qū)。

不過,那座酒館,他不得不去。

........

事情的變化比預(yù)料中來的更快,原本以為明天才會有的變化,似乎提前了一些——

某個拎著酒瓶的中年男人,在夕陽的余暉中,踉蹌著腳步。

在骯臟潦倒的北區(qū),這似乎是再普通不過的畫面。

但唐頓卻驀然停下了腳步。

源于郊外那兩座由蒸汽機(jī)推動的大煙囪,臨海城的傍晚總是充斥著令人作嘔的煤灰味。

伴隨而來的副作用,就是北區(qū)常年縈繞不去的黃灰色霧霾。

唐頓瞇著眼睛,被霧霾遮蔽的模糊視線中,中年男人踉蹌的腳步愈來愈近——

喝醉了酒的潦倒男人,在北區(qū)并不少見。

但眼前這個酒鬼顯然有些不同。

北區(qū)很少有人能穿得起他身上那件橡膠棉花的寬大風(fēng)衣。

從他手中的酒瓶來看,北區(qū)主打“物美價廉”的酒館里,更不會有這種精釀的麥芽酒。

更重要的是,對方看似凌亂踉蹌的腳步,一步步朝著年輕男爵愈來愈近。

唐頓握住了手中的青銅手杖,同時眼瞼微垂,掃視著身邊零星的行人。

只有一個人?還是一群人?

然后,酒鬼踉蹌的身影撞進(jìn)唐頓懷中。

看起來,像極了灌多了麥芽酒后的冒失舉動。

路人們下意識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噌...”一聲輕鳴。

這是唐頓手中青銅手杖格擋住匕首的聲音。

似乎全然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如此迅捷,酒鬼心中一驚,抬眼一看。

酒鬼看到的是,平靜到有些冷漠的黑色眸子。

唐頓看著對方?jīng)]有絲毫酒氣的陌生面孔,右手輕輕一擰,一把清秀小巧的冷鍛匕首從手杖握把處被抽出來。

他的左膝猛然一提,撞擊在對方的小腹上。

酒鬼悶哼一聲,右手匕首一揮,卻被早有預(yù)判的唐頓握住了手腕。

感受著手腕上如鐵箍般的力量,酒鬼眼眸中終于露出一抹震驚。

而唐頓右手的匕首去勢不停,在空中劃出一道陰冷的短小弧線。

下一刻,“刺啦”一聲。

冷鍛匕首輕易破開橡膠棉布材質(zhì)的風(fēng)衣,沒入酒鬼的胸口。

唐頓右手輕輕一絞,左手小臂同時輕柔向前一遞,手肘恰到好處地堵住對方咽喉深處的哀嚎聲,將其化作一陣微不可聞的嗚咽。

酒鬼的身體靠著墻壁緩緩滑了下來,最終緩緩癱軟在地,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唐頓將對方風(fēng)衣向左邊扯了扯,遮擋住他心口處汩汩滲出的鮮血。

這些動作是如此迅速和突然,在經(jīng)過的路人眼中,唐頓的舉動就像是一位彬彬有禮的紳士,將一名渾身酒氣的冒失酒鬼有禮貌地攙扶住了。

唐頓的目光中,身邊路人行色匆匆,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里。

只有一個人?難道是某種試探?

年輕男爵壓了壓禮帽,借著陰影,將沾滿鮮血的冷鍛匕首塞進(jìn)懷里的內(nèi)襯。

如此迫不及待,上午才被停職,下午就遇到這樁刺殺?

是黑鴉幫?還是毒蛇幫?或者...是某些暗中的大人物安排?

前身得罪的勢力太多,唐頓實在是無法確定這名殺手究竟來自哪里。

雖然對方的偽裝十分拙劣,但下手狠辣,出手迅捷,顯然是街頭搏殺的好手。

從這一點看,似乎更像是幫派勢力。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體經(jīng)過面板的數(shù)據(jù)化且早有防備,恐怕真的要吃虧。

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都要面對這種猝不及防的場面,唐頓的心中涌起某種陰郁的情緒。

....................

就在年輕男爵身影消失在街角的時候。

夕陽下,兩個高大的剪影從街道的隱隱里顯現(xiàn)了出來。

“你怎么看,查爾斯隊長?”

“你安排的這場戲,似乎玩砸了...”一位身披斗篷的中年男人,淡淡說道。

“約翰大人,請您放心...一場前戲而已,”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聳聳肩,他身形壯碩,寬大的風(fēng)衣也遮擋不住一身狂暴的肌肉線條,

“至少...可以確認(rèn),他不過是騎士一階的實力。”

“查爾斯隊長,我要提醒你,”被稱作“約翰大人”的中年人眉頭微微一皺,糾正道:“是騎士一階巔峰,看起來,唐頓一直在隱藏實力。”

“一階...或者一階巔峰,又有什么影響?”查爾斯臉上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他只要不再是南區(qū)治安官,就沒什么需要顧忌。”

年輕下屬的自信,隱隱讓約翰心中隱隱升起一絲擔(dān)憂。

“你需要抓緊時間,雖然這次他犯了大錯被局長大人停職,”約翰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但他背后畢竟站著那位菲爾特議員。”

“誰也不知道,這位神通廣大的議員閣下會不會重新安排他恢復(fù)原職。”

“至于你所擔(dān)心的,”約翰從懷中摸出一封蠟?zāi)喾庋b的公函:“我已經(jīng)幫你搞定了。”

“提前恭喜你,查爾斯爵士,從明天開始,你就是莫爾頓帝國的榮譽男爵。”

查爾斯驚喜萬分,小心接過公函,立刻表達(dá)著對上司的忠誠:

“請治安官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幫大人鏟除唐頓。”

下屬迫切表達(dá)忠心的舉動并沒有讓約翰臉上有任何情緒,這位北區(qū)治安官只是輕輕點頭:

“這不僅是幫我...查爾斯隊長,南區(qū)治安官的位置同樣空缺著。”

上司的明示,讓查爾斯更加亢奮:“您放心,一旦我干掉了唐頓,那這座城里,就沒人有資格再與您爭奪大治安官的位置!”

約翰不置可否,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只似乎無意地說了一句:“今天是周二?”

查爾斯愣了愣,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的,大人,今天就是周二,以往唐頓都會在周二去瑪?shù)偎咕起^。”

“唔...那你需要抓緊時間了...”約翰將斗篷的衣領(lǐng)豎起來,走了幾步,忽然轉(zhuǎn)頭對查爾斯說了一句,“南大陸有一句諺語,叫夜長了,夢就會多。”

查爾斯連連點頭:“請大人放心...屬下今天就會辦好。”

約翰嘴角終于扯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北區(qū)治安官的身影被夕陽扯出一道長長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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