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計劃與自毀
- 戰(zhàn)錘:毀滅冠冕
- 孤獨的良心
- 2033字
- 2025-04-25 21:00:00
巨大的次元石礦石正在從黝黑的河床中被拖出,幾根比一般人手臂還粗的麻繩被巨魔們拉在背后,一點點將這一塊巨大的次元石礦石拖出,途中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
如此巨大的一塊次元石,卡里昂難以想象鮮血之翼到底要舉行一個多么大的儀式。
觀察營地,眼前至少在卡里昂目光范圍之內(nèi),光是身著血神重甲的混沌勇士就有至少十多個,而掠奪者更是不計其數(shù),再加上正在工作還有被關(guān)押在囚籠中的巨魔,從正面殺入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卡里昂的想法十分簡單,在這里大開殺戒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們只需要偷偷潛入或是聲東擊西,總之要避免大規(guī)模正面作戰(zhàn)。
他們所需要做的就是快速擊敗這里的首領(lǐng),從他的口中盤問出對方儀式的舉行地點以及卡里昂和維塞爾即將要面對的敵人的數(shù)量和質(zhì)量。
以避戰(zhàn)保存實力為前提的方案是由卡里昂提出的。
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維塞爾就否定了這個觀點。
“為什么?你覺得我們兩個能和這么多人同時戰(zhàn)斗嗎?你也不是不知道混沌勇士和掠奪者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存在。”
“我知道,正因如此我們才要在這里盡可能地解決他們。”
維塞爾從腰包中拿出了一本小而破舊的本子,上面寫滿了文字,他翻到其中一頁解釋道。
“之前我讓你和其他混沌勢力自相殘殺的時候,當(dāng)時除了削弱你之外,最主要的目的其實是削弱鮮血之翼的力量。”
說著,他又翻到另一頁,而在這一頁上記錄著的則是與大量文字不同的,被抹去部分,或是修整部分的法陣圖案儀式。
“這個混沌儀式能夠?qū)⑷藛T轉(zhuǎn)移,這并不是我臆想出來的,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查他們,這本本子就是結(jié)果和到目前為止的結(jié)論。他們擁有著大規(guī)模轉(zhuǎn)移戰(zhàn)士的法陣,并且依靠著次元石作為能源轉(zhuǎn)移。所以幾乎只要他們想他們可以出現(xiàn)在諾斯卡半島的任何一個角落,他們所需要的僅僅只是時間。”
“這也是為什么我要盡可能削弱他們的原因,詛咒之湖,這里是他們次元石開采的重要地點,他們絕對在這里會布置傳送的法陣儀式。”
卡里昂聽著有些頭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們這樣一次一次的破壞一個地方,絕對會打草驚蛇的,之前那些小營地或者是野獸人部落,鮮血之翼他們可能不會注意到,但是如果我們在這里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他們一定會起戒心,到時候,你怎么去救你女兒,你要和我兩人單挑一整個混沌戰(zhàn)幫嗎?”
維塞爾搖了搖頭:“不,你還是太不了解他們了,他們絕對已經(jīng)知曉此事了,我們應(yīng)該早已被注意到了,我毫不懷疑來解決我們的人已經(jīng)在路上了,雖然這里是諾斯卡半島,他們這群北方佬是比較野蠻原始,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傻。”
“正因此如,我們要盡可能削弱他們的力量,況且詛咒之湖并不一樣,你也看到了那一塊次元石礦石,如果真的成功運送到了儀式那里,那才是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不斷掐滅他們的次元石供給,這樣他們會失去儀式法陣傳送的能力,而且還能拖慢最終儀式的速度,與此同時我們收集更多的信息,為最終的營救做準(zhǔn)備。”
沉默片刻后,卡里昂緩緩開口:“那你準(zhǔn)備怎么做?你能這樣說,說明你腦海中已經(jīng)有了一個計劃了。”
“還是老樣子,我們要依靠混亂,但這一次稍稍有些不同。”
說著,維塞爾指向前方山坡下,干涸的河床邊用于束縛巨魔的囚籠,大量的巨魔在籠子中睡覺。
“去把它們放出來,再打開一具尸體,就能夠造成絕對的混亂。”
卡里昂冷笑一聲:“連巨魔都拉不開的金屬囚籠,我們憑什么打開,無法從外部破壞,那只能去找鑰匙,但那把配得上那個巨大鐵鎖的鑰匙絕對是是被重兵把守,而且就算我們能得到那把鑰匙,他也至少需要兩個人及以上才能轉(zhuǎn)動搬動。”
但幾乎是瞬間,維塞爾就否定了卡里昂:“你還是沒有想通這里的世界到底是如何的。在混沌的世界中確定性是最為可笑的,它們那扭曲的力量甚至連空間都能改變,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鐵籠,別忘了這里什么是最多的。”
卡里昂瞬間恍然大悟:“次元石...”
“你想讓我用次元石去腐蝕籠子嗎?”想到這里,卡里昂瞬間又否定:“但隨身攜帶次元石的危險先不說,就算我能攜帶,我們也需要從他們那里搞到一塊足夠分量的次元石才能將籠子打破,而且就算上述我們都做到了,次元石的出現(xiàn)絕對會吸引巨魔的注意,想要悄無聲息地完成這一切幾乎是不可能的。”
維塞爾點點頭,開始修整收拾自己的裝備。
“那就這么定了,我去制造動靜,來吸引那群家伙的注意,你去把巨魔們放出來,分工明確。”
“況且不行你就和你身體里那位談一談,祂應(yīng)該也有辦法。”
說著,他的表情逐漸嚴(yán)肅起來:“時間不多了,他們來了,我們時間不多了。”
“誰?”
“我們的追兵。”
“你怎么知道的。”
維塞爾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只留下一句:“相信我。”
說完,維塞爾起身,卡里昂還未喊住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家伙在想什么?
而在他走后又是一陣低語在卡里昂耳邊傳來:“你等我信號。”
無奈之下,卡里昂也只能悄悄向著河床走去,山下走去,向著自己的毀滅走去。
至少他是這樣認(rèn)為的,好像在連卡里昂本人都沒有主要的時候,某些變化發(fā)生在了他的身上。
灰白的破碎八芒星在卡里昂的背后不斷閃爍著,馬拉的回響在無人問津的角落處回蕩。
他已經(jīng)坐在了最佳的觀影位,靜靜等待這一場好戲的上演。
一場關(guān)于自毀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