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少爺”與“爺”這兩個稱謂的差距就在于,一個是婢女,一個是房中人,稱呼的改變就代表其意愿了。
見白露雖低著頭紅著臉,面上卻并無半分不愿之色,這才將兩人攬進懷中,雙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軟玉在懷,石光珠也是嘴角壓不住了:“總要讓我看看心意吧,我且嘗嘗霜降的胭脂如何?”
霜降先是不解其意,可見他湊了上來,也反應了過來,雙頰含羞地嘟起嘴巴,任君采擷。
深深的一吻久久不能分離,這讓從未有過這種體驗的霜降目眩神迷,雙眸中春水蕩漾。
“我知霜降的心意了,只是某人啊,什么話也不說,也不知是何用意啊,真真讓人難做抉擇,想來是心中不愿,卻又不敢拒絕吧。”石光珠繼續開口,話語中濃濃的調侃意味。
他們嘗胭脂時一點兒也沒有避著她,只是她低著頭羞于去看罷了。
白露自然知道這是在逗弄她,換作平時早就同那炸了毛的貓兒一般,可此時她全身被他那作怪的手給摩挲著,又舒爽又難受,一點勁兒也使不上,連開口也不想了。
話到嘴邊,只是低低地開口,喚了一聲“爺”。
一聲“爺”軟糯婉轉,讓石光珠像是被貓爪子撓過一般,珠二爺頓時戰意盎然。
又看看早已全身癱軟在他胸膛上的霜降,石光珠知道,他此時退縮自然是禽獸不如。
也不多說話,憑借強健的臂力一手一個,將二女托起,向床榻走去。幫兩人將中衣褪去,只剩下內里的肚兜。
霜降雖然心中羞怯,可是規矩還是沒忘的,強忍著害羞,小聲哼哼道:“我們還是先伺候爺更衣吧。”
石光珠也不說話,三下五除二地將身上衣物扒拉下來,沖著她們挑眉一笑。她們也不再言語,尤其是白露,知道要發生什么,面上臊的不行,直接用榻上薄衾蓋住身子。
他也只是笑,知道她今晚上跑不了,索性隨她去。轉而伸手將霜降身上的赤色鴛鴦荷花肚兜給解開,露出內里的雄渾本錢。
此時霜降早雙眼緊閉,全身繃直隱隱顫抖,顯然緊張至極。
石光珠也是無奈扶額,看著她這緊張模樣,自己倒是有些像禽獸。唉,為了讓她們有一個比較愉快的初體驗,他只好辛苦一下了。
思及此處,也不管一旁小鵪鶉一樣的白露,回想著注意事項,專心替霜降放松心神。
霜降感覺著全身的異樣,只覺得骨頭都酥軟無力了起來,開口時的顫音都遮掩不住了:“爺,先將房中燭火給熄了吧。”
石光珠自然是不肯的:“黑燈瞎火怎么能讓爺欣賞到你的美呢,無妨,讓它燃著便是。”
不過片刻,石光珠覺得她果然放松了很多,也是因勢利導,開口道:“對,放松,就和要睡覺時一般…”
索性沒用多久,霜降一聲低吟,直接將腦袋給埋進被子里,再也沒臉見人。
石光珠放下心來。
也許是感受到珠二爺那魁梧身材的靠近,霜降聲音顫抖:“還望爺多多憐惜…”
接下來,哪怕霜降并非孤軍奮戰也無濟于事,不過是又多了一個戰俘罷了。
石光珠躺在床邊,看著旁邊熟睡中仍舊眉頭緊鎖的兩人,心中也不由感慨,自己這副身體到底是比原來強了不知多少。
不過也是要日日打熬筋骨,以免荒廢才好。
……
翌日一早,石光珠便帶著管家早已準備好的禮品,去四王八公其他幾家一一遞上名貼逐次拜訪。
來到賈府門口,任由倪國手提禮品上前遞過名貼,他坐在馬車中掀開帷幔,看著那“敕造榮國府”的牌匾,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曹公筆下那栩栩如生的金釵們就是以此地為主要舞臺,只可惜最終眾人還是魂歸高天,難得善終。不過也不知有他的干涉,這四王八公又是何等結局?
正神思紛飛間,眼見從側門出來一架華麗馬車。
那趕車的馬夫見有同樣公爵府規格的馬車停在正門口,知道是貴客,停下趕車的動作,掀開簾子將頭探了進去,不知與車中主人說了些什么。那車中主人順勢打開錦簾下了馬車,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一切皆是被石光珠目睹的,看那來人,是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男子。頭上一根犀角束發冠,身披豆青亮綢平織褂,腳蹬一雙皂色履云靴,身材修長氣質風流。
石光珠看了一眼,也是下了馬車向青年招呼道:“璉二哥,好久不見了。”
來人正是未來榮國府承爵人“璉二爺”賈璉。
“哈哈哈,珠哥兒,數年不見,壯碩了許多啊,現在也是功成名就了吧。”賈璉也是有些錯愕,隨即也是頗為爽朗地笑道。
“這不是前兒剛回京,昨兒休息了一日,今兒一早特來拜會賈府老祖宗與諸位世叔嗎。”石光珠也是口風縝密,絲毫不提他自己。
“這可巧了,聽聞石府老祖宗身體不適,我家老太太特意交代讓我去探望一番。還一再叮囑我,讓我常常走動,不要淡了祖上的情分。”賈璉笑著解釋,既然繕國公府今日來示好,他自然是樂意看到的,“瞧吧,見你來家中做客,我們家這位,不知得多開懷呢。”
說著,還拉著石光珠的手,兩人一起從中門進入,往府中走去。
兩人一路走著,一邊聊著。倒是讓石光珠頗為驚訝,這賈璉談吐中確實頗有名門風范,比大臉寶更適合做這榮國府的主人。
雖然賈璉多情風流、薄情好色并且男女通吃,可并不妨礙他確實是賈府中為數不多有一定能力的男子。不論是黛玉回家探父還是修建大觀園,賈府外院大小事物都是賈璉一手參與的。
由此可見,賈璉并不是真正的廢物,雖然不喜謀官讀書,但確實有一定的能力,這可打贏了賈府絕大多數人。
兩人剛在榮禧堂中坐下,小廝的茶水尚未端來,就見一綠衣侍女走了進來,向著賈璉與石光珠行了一禮道:“稟二爺,珠少爺,老太太請到花廳一晤。”
石光珠看了看賈璉,感覺有些懵,客套一番還不夠,還要再去內院坐一坐。今天去了五六家了,這倒是第一次見這情況,賈府本就如此熱情還是當真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