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特殊身份，有點好奇這群明星是真傻子嗎？”

“在直播啊！就這么水靈靈的霸凌上了？”

“當著朕的面就敢這般出言不遜，背后更不知如何刁鉆！”

“有一說一明星不會這么蠢吧，雖然這一批好像都是原來金姐公司的，出事之后都沒消息了……”

“有一句話叫做撲街使人發瘋，是這樣的。”

“沒有人懷疑這是設置好的惡意節目劇情嗎？選秀不是最常見這種東西了？”

“哪個明星的新粉？我們節目不一樣哈，全程直播不剪一刀，別想洗白謝謝。”

——

“萬一他真是特殊身份可怎么辦啊……”身后幾個人圍了上來，顯然是后怕了。

“怕什么，”為首的女星眉毛一豎，強作鎮定“規則里只說了能救人，又沒說能把我們弄走，決定去留的還是觀眾。”

“而且這么點票數，他是制作人又怎么樣，保自己還來不及呢。”

她看了看圍著她的人群的表情，跺跺腳“走了走了，還得練習新舞臺呢。”

練習生們散去了，陶原回頭，正對上虞錦玩味的眼神。

這個眼神……他有點心虛了。

“你是什么身份？”她直接發問，一點準備的余地都沒留。

“你怎么看出來的？”陶原摸摸鼻子，十幾歲經商，他自認為表面功夫能做到滴水不漏。

“因為你關心那個杜博，太明顯了，”虞錦勾起嘴角“那么愛干凈的人，主動去扶他，為什么？”

“當然是他和你【有關系】。”虞錦加重了語氣。

……

“投資人！這我們不是穩了嗎，有掛！”李哥一拍大腿，慌忙捂住了嘴左右看了看“沒人聽到吧？”

“目前看來對我們沒什么幫助，”陶原苦笑“大家都很安全，不會被淘汰。”

“話也不能說的太死，”虞錦想到杜博“他差點被淘汰，用了權限才保下自己，難道這個身份的作用就只是讓他留在節目里嗎？”

沒有了制作人或者投資的節目會發生什么？

“更何況，我們的節目里，還有不是人的練習生。”

“所以，特殊身份絕不僅僅只有一個救人權這么簡單。”

周禎的腳踩到了打翻的盒飯，正努力在墊子上蹭著鞋底“說起來，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兩個被淘汰的人就這么消失了……”

什么痕跡也沒留下，似乎也沒有像上一次游戲一樣，變成鬼攻擊他們。

似乎死得太無聲無息，都不能引起旁人的在意。

五人帶著東西走回宿舍區，無時無刻不在記錄的攝像頭忠實地追隨著他們的腳步，不斷轉動方向……

宿舍區的燈一盞接一盞熄滅了。

……

“身份權限已開啟，制作人你好，請在練習生中選擇一位，一起完成節目吧！”

面板上彈出了全部練習生的照片頭像與姓名。

一根手指微微發著抖，點中一個姓名。

……

黑暗中，陶原閉著眼睛醞釀睡意，突然聽到一聲機械音提示。

“練習生陶原，制作人邀請你簽訂出道綁定協議！”

來了！果然如虞錦所說，還有新東西！他睜開眼。

“協議條款如下——”

“1.練習生在節目錄制期間，需全程根據制作人的劇本要求做出相應行動；

2.練習生需保證自己三輪排名均不低于前十五名；

3.在滿足1、2的條件下，制作人保證練習生最終排名在前九名；

4.制作人將為練習生投放更多觀眾關注度，包括但不限于攝像頭聚焦、私人行動指導、刪除不良片段、打擊對手等行為；

5.如練習生未滿足制作人要求，制作人有權解除協議；

6.若因練習生行為造成制作人重大損失，制作人將放棄練習生并向練習生索賠。

7.本協議第5、6條解釋權歸制作人及節目組所有。”

“是否簽訂協議？”

陶原哭笑不得。

這是什么騷操作？黑幕，潛規則都潛到投資人身上來了？！

他摁著手指關節，滑動屏幕，反復查看協議條款。

最后兩條寫得太過曖昧，解除協議就足夠的話，為什么最后一條卻是放棄練習生并索賠呢？

被制作人和節目組放棄的練習生……

雖然或許同意簽訂協議能夠得到更多信息，比如制作人是誰，但這種操作傀儡似的合作條款引起了陶原巨大的反感和不適，他搖搖頭，選擇了否。

對練習生來說完全沒有利好的協議，全程按照別人的要求行動，就算他可以知道觀眾想要看什么，就算能夠提高關注度，他又怎么確定那樣做一定能讓練習生得到投票呢？

傲慢的大制作現實里看得還少嗎，自以為觀眾會買單，其實做出來的大多是一堆垃圾。

別人或許會被騙，陶原，算了吧。

他內心生出另一種好奇。

制作人似乎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者說，不認識他，只要是現實中聽過他的名字，沒有傻子會選擇他做協議對象。

那么這個制作人，會是誰？

又為什么選中他呢？

如果不是因為他第一輪PK第一名的成績，就只能是杜博……

他會不會繼續按照今天的排名一個個往下邀請呢，陶原心里祈禱，他的隊友們千萬不要答應簽下這個協議。

——

“投資人，練習生陶原拒絕了合作協議邀請，請再次選擇。”

為什么拒絕？虛擬面板在制作人臉上投上幾道藍紫色的光，他咬著牙，選中了虞錦的臉……

還沉浸在睡夢中的練習生們被提示音吵醒。

“溫馨提示，練習生于東已離開本次節目，請各位練習生打起精神，新的一天繼續加油吧！”

玩家們迷迷糊糊，似乎好一陣才消化這個信息，紛紛從床上跳起來，宿舍一間間亮起燈來，房門打開，他們站在走廊上左右環顧，都在對方臉上看到困惑和恐懼。

今天并不是正常宣布結果離開節目的日子，只能是……

出事了。

宿舍區男女混住，虞錦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朋友。

“你們沒事吧？”

“沒事，”管卿搖搖頭，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于東我認識，他和第八名的鄭萌是一對娛樂圈夫妻，挺恩愛的，不過都已經糊了，好久沒有戲約，聽說簽了一個夫妻綜藝，似乎播出效果還不錯。”

陶原下意識看向鄭萌。

一定和制作人有關，他似乎確實是按照名次一個個點下去找合作對象。

于東離開了節目，是因為簽訂協議之后違反了制作人的要求，還是說……

簽訂協議的那個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