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原低聲提醒他們——

“沒有說明觀眾獎勵。”

彈幕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沒好處的事，大家還會愿意干嗎？

……

“第一輪PK主題——吸引力。”

“即將為練習生們發放隨機屬性。”

虞錦：幸運。

陶原：財富。

管卿：CP感。

周禎：搞笑。

李哥：忠誠。

他們還沒嘗試這東西有什么用，一個聲音尖叫著從舞臺角落沖過來。

“啊啊啊啊啊虞姐！給我簽個名吧！我是你粉絲！”

怎么還有追星追到這里來的啊？！

李哥倏地一下，身體像被拉過去一樣閃動在虞錦身前，攔住眼前這個不大的姑娘。

“退后！和藝人保持距離！”

眾人：？？？

“深藏不露啊李哥！”周禎拍了拍他的肩“你居然能跑這么快。”

李哥甩著胳膊腿，他感覺自己像被扔到案板上來了一套捏扁拉長的馬殺雞，已經沒有一塊肌肉是聽話的，聞言苦笑。

“不是我想跑上來的。”

虞錦呢喃“忠誠。”

屬性是被動觸發？全自動操作？

那她這個幸運……？

“那吸引力PK？”管卿蹙眉，她帶過選秀明星，一般都是靠唱跳出道，公司和節目組會在每次排名公布后進行拉鋸式合同協商，唱跳嘛，還有個肉眼可見的標準，吸引力算怎么回事？

“接下來三天時間，請練習生自由行動，向觀眾們展示屬于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吧！”

……

從未見過如此兒戲的選秀。

“虞姐！虞姐！能給我簽名了嗎！”

那女孩還在執著地揮舞著雙手，虞錦好奇地探出頭來“你叫什么？也是明星嗎？怎么來這個游戲的還有印象嗎？”

女孩下意識回答。

“啊？不是啊……”

她表情逐漸茫然“我，我是誰？”

“我怎么來的……？”

我輩追星楷模啊！自己都不記得了還知道是虞錦粉絲？！

金姐伸出一個鬼臉，她在獄中劇烈撞擊，額角還有死前青黑色的印記。

“果然是咱們的大明星啊，”她笑嘻嘻的“參加節目都有狂熱粉絲如影隨形。”

“得好好照顧粉絲吧？粉絲淘汰了，不就死了嗎，太可惜了，為了一個明星，命都不要了……”

她被又一次閃上來的李哥掐住了脖子，打斷了嘴炮輸出。

鬼氣森森，李哥的手被纏住，瞬間凍成一個紅到發紫的大蘿卜頭，但他毫無所覺，冷冷開口。

“閉嘴。”

“放開手！快點放開！”虞錦用力掰開他的手，迅速搓了搓，用為數不多的修為畫了一個簡單的符。

紫色慢慢消退，眾人的臉色卻都不太好看。

這個忠誠，有點太過度了……

某種程度上，或許會威脅到李哥的生命。

那其他屬性呢？

周禎的肚子適時發出一聲巨大的“咕——”

他尷尬地摸著頭。

餓了，但是也沒想到它會這么響。

“別想太多，咱們先去吃點東西。”陶原看向演播廳外的餐廳，已經快到飯點了，那里逐漸多出了許多忙碌的黑影。

好像NPC，到點了會自動刷新。

那這個女孩怎么辦？管卿用眼神問。

她蹲下來，不斷捶著腦袋，反復自言自語，詢問著自己到底是誰……

這是虞錦的粉絲。

要管她嗎？要帶她一起吃飯嗎？

所有人都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看過來。

管卿和周禎認出了不少熟人。

這期節目一定有非常多的人在看，他們的任何表現，都會被無限擴大，發散，解讀……

虞錦，你要怎么做？

被這么多人注視著的虞錦看起來絲毫沒受影響，她走過去蹲下來，拿過那女孩手中的紙筆。

“簽好啦，給你。”

女孩停止動作，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簽名。

“虞姐的字好漂亮。”

“能畫那么漂亮的符，字不可能差。”

“這兩塊錢一只的水筆也是被寫出了傳世墨寶的效果哈。”

“這么好看的簽名我也想要！未付款盼收貨。”

“虞姐挺好說話的，上次美食節還請我們吃東西，簽名應該很容易吧。”

“寵粉嗎，愛了愛了，瘋狂爆燈。”

——

“好啦，”虞錦揉了揉女孩的腦袋“愿望滿足了，開心嗎？”

女孩還在愣神“開，開心。”

“開心就去吃飯吧，多吃一點，會更開心。”

她就那樣被虞錦的手輕輕一推，將簽了名的紙小心折好放進口袋，自己朝餐廳走去了。

根本沒有提要不要虞錦管她。

“怎么了？”虞錦回頭，見大家看怪物似的看著自己，聳聳肩“你們真自戀，真以為誰都想和咱們一起吃飯啊？”

管卿：？

周禎：？？

陶原：？？？

陶家少爺感受到了巨大的挫敗感。

怎么？平時多少人求著和他吃一頓飯都求不到？！她們還挑上了？！

但是……這也行？

餐廳種類豐富，香氣四溢。

“請客啊老陶，你最有錢。”周禎看著琳瑯滿目的美食流口水，嘿嘿，來節目里吃飯，經紀人管不到了！可以大吃特吃！

陶原想反駁他是節目外有錢，這是在節目里，一轉頭所有人都星星眼望著他。

哦，差點忘了，他的屬性是財富。

好沒用的屬性，和他的日常生活有什么區別？！

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

聽聽，人言否？

節目組為所有練習生都配備了就餐卡，但顯然余額并不多，虞錦刷了一下，心痛地收了回來，立刻多加了兩道菜。

其他練習生吃普通盒飯，他們吃滿漢全席。

“目前，卿姐這個CP感，有點難搞。”虞錦嘴里塞著半條鴿子腿，含糊不清“炒CP我已經懂了，可看李哥的屬性表現，我懷疑并不是那么簡單……”

同樣熟悉娛樂圈這一套流程的李哥和周禎跟著猛點頭，補充她說不出來的有問題的點——

“不確定它的作用，是讓你的CP特別好磕，還是讓你看起來和誰都很有CP感……”

“第一種還好，如果是后者……”

“你CP炒的多了，會不會引起觀眾反感？”

管卿攪著手里的一碗“素燕窩”，已經涼了，但她沒喝，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慢慢點頭出神。

如果楊奕還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