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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坐標多少錢

  • 大國虎賁
  • 步槍
  • 3154字
  • 2024-09-18 11:13:05

“五百多米收五十塊。媽的,太坑了。”

下車后,看著強軍戰車歡快地噴著尾氣掉頭走人,陳七氣不打一處來。

前后沒幾分鐘,屁股還沒坐熱乎呢,五十塊沒了。

李奮打量著周遭的環境,懊悔地捶著凱夫拉頭盔,“咱們只偏了兩百多米,而且方向是對的,繼續往前走也能看到高速公路!要怪只能怪自己對地圖使用不熟啊!撲街!”

“收五十塊也太坑人了,明著坑人的!老子一個月津貼才三百二。”陳七心疼錢啊,雖然不是他付的錢。

三瓶水,幾分鐘的“戰場的士”,五分之一津貼沒了。

“收嗲啦你。”李奮又冒出一句粵語,“誰讓你迷路了。”

陳七瞪著眼睛說,“嘿!說得你沒迷路似的。我說,好像是你要抄近道才迷路的吧?怪我頭上來了。”

李奮罵道,“趕緊走吧,撲街仔。”

他倆緊了緊戰術背包,沿著水溝邊往西北方向走。

看見高速公路涵洞的時候,李奮恨恨地感慨著,“老百姓也有不厚道的啊!人民群眾當中有壞人啊!”

“這話說得,做生意的唯利是圖很正常。”陳七說。

李奮一腳踢過去,“剛才是你在叫喚虧了!”

“嘿嘿!”陳七往前猛跑幾米。

“下次遇到他,一定要跟他好好說道說道這個事。”陳七說。

二人抱怨著,從最后一個點位取了紙條,便朝著營區方向發足狂奔而去。

另一邊,老板并不像他說的那樣,做完李奮和陳七這一單就收車休息,強軍戰車依然奔波在發家致富的山路上。

他單手扶方向盤,另一只手拿起扔在中控臺上的巴掌大的筆記本,打開,用扶方向盤的手壓著,騰出來的右手再去拿筆。

用牙齒咬開筆帽,這才思索起來。

這五天賣空了五個冰柜,其中送貨上門十三次,這里面有五次進行了帶路,都是五十塊一次,光是這一點就收入兩百五十元錢。

各式飲品按照平均利潤來計算,基本是對半賺的,五個冰柜賺取了四千多元錢……

看到這個數字,老板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加上臨時充當運兵車的收入,五天的收入直逼五千元,平均每天一千塊!

這生意簡直不要太好做。

正美滋滋想著呢,電話又響了,他趕緊接通。

“你好!”

“是老板嗎?”

“我是,送哪里?”老板來精神了。

對方問,“坐標怎樣賣?”

老板想了想,說,“看點位,好找的便宜點,不好找的貴一點,送你們去的話,另加五十塊錢,市場統一價格,童叟無欺啊。”

對方沉默了一下,問,“打包呢?只要坐標。”

老板猶豫著,拿出灰狼抖出一根叼著,道,“打包價不會便宜多少,而且有些點位,你拿到坐標也很難找。包接送的話,我給你算便宜點。都這個時候了,不會要高價的。剛剛才送了一組人,五十塊了。”

對方又沉默了,隱約能聽到一些聲音,好像在討論。

不多時,對方說,“我們只要坐標,一口價多少錢?”

三言兩語談妥價錢、約好位置,又一單到手……

三十分鐘后,老板和來電的戰士接上了頭,順利完成交易。

上車之前,老板客氣地說,“以后多關照我的生意哈!”

“沒問題,我有你電話。”上等兵笑著點頭,突然問,“對了,之前開強軍戰車的強哥呢?”

老板笑著回答,“那是我堂弟,有事去外地了,車子我借過來用幾天賺點奶粉錢哈哈!”

“原來這樣。”

上等兵不疑有他,擺手離開。

強軍戰車老板看著兩個兵消失在墻頭上,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眼,對方的聲音就傳過來了,“虎老大,一天又一天,你到底啥時候過來啊?我快頂不住了。”

“再應付兩天,我這邊很快結束。”強軍戰車老板嘴角勾起,邪邪一笑。

對方拍著腦門問,“你到底在干啥啊?”

“回頭再說,先這樣。”強軍戰車老板掛了電話,上車走人。

給他打電話的人赫然在第九旅旅機關大院里,一身07式夏常服,肩膀上掛著上尉軍銜,銘牌上寫著名字——張笑。

他邊上就站著第九旅的旅長陳明軍大校和旅司令部參謀長方勇上校。

這會兒看到張笑打完電話了,陳明軍和方勇便大步走過來,前者語氣不耐煩,問,“怎么說?”

若不是因為張笑是軍區機關的參謀,陳明軍早就發飆了。

他冷著臉繼續問,“張參謀,你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方勇倒是客氣地說道,“張參謀,讓我們搞大考核,我們搞了,明天全部結束。可是這個大考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總得講清楚吧?”

六天前,集團軍機關下了個通知,要求第九旅配合軍區工作小組的工作,結果當天就張笑到位了。

就一個小上尉,這是什么工作小組?

張笑顧左右而言他,只是按照計劃通知第九旅對偵察營、步兵等五個營進行大考核。

第九旅很不滿意,但對方哪怕只是個小芝麻上尉,那也是軍區機關的高參,只能忍氣吞聲照做。

這會兒已經是九月份,兩次駐訓都安排在本月,軍區突然要對第九旅進行大考核,打亂了旅里的訓練安排。

最要命的是,這樣的考核看著像是突擊抽查年度訓練情況。

然而,張笑自從到了第九旅后,一直待在旅機關里面,既不下基層,也不跟蹤考核情況,更像是應付差事。

不過,陳明軍和方勇可不這么想,以他們豐富的經驗來判斷,張笑這個小上尉是煙霧彈,工作小組的主要成員八成在暗中觀察著第九旅的考核情況。

這種招數可不新鮮。

集團軍首長一天兩個電話詢問情況,搞得第九旅上上下下緊張得不行。

問題是,陳明軍讓人去查,愣是查不出什么跡象來。陳明軍和方勇更是多次親臨考核現場,也沒有發現什么端倪。

眼看著考核就要結束了,軍區布置在暗處的人馬還沒有現身,陳明軍和方勇不得不著急了。

這會兒,陳明軍和方勇盯著張笑,一副得不到滿意答案不罷休的樣子。

張笑苦笑著說,“陳旅長、方參謀長,我可以保證,考核成績不會作為年底評選先進單位的依據,就是一次再簡單不過的摸底。至于目的是什么,我現在真不能說,最多明天,考核一結束,我們組長過來了,就什么都清楚了。”

他眉清目秀,一副求放過的樣子,但眼神里的堅決是清清楚楚的。

在軍區機關工作的上尉軍官,要么是新干部,要么是能力特別突出的。張笑身上沒有剛走出校門的那股子新兵蛋子味,那么他就是屬于后者。

對他的保證,陳明軍只信一半。

有時候,軍區為了對基層的真實情況進行摸底,使用的手段那叫一個讓人防不勝防,連續放出煙霧彈那更是家常便飯。

陳明軍冷著臉說,“最遲明天中午,要是再見不到你們組長,我得向集團軍首長報告,向軍區機關如實反映。”

張笑松了口氣,說,“陳旅長,組長明天具體什么時間到,我既不知道也無法決定。”

言外之意一點不帶怕的——你隨時向上報告啊!

張笑到底嫩了,陳明軍這么說,是為了確定一件事——工作小組的所作所為是得到軍區機關授意的。

確定了這一點,陳明軍就有方向了,比兩眼一抹黑強。

“方參謀長,我現在要去大片區,麻煩您給安排一下。”張笑對方勇說。

方勇微微愣了一下,看了眼陳明軍,爾后立即道,“我和你同去,這就走。”

就怕你沒動作,有動作我才知道怎樣應對,方勇心道一句,立即叫車過來。

上車前,陳明軍突然問張笑,“張參謀,你們組長叫什么,這總能透露一下吧?”

張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李驍虎,木子李,驍勇驍,虎賁虎。”

車子一走,陳明軍立即摸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打了過去,“陶慧啊,我陳明軍啊,跟你打聽個人。”

他把情況說了一遍。

軍區政治部干部部的女大校站在辦公室窗戶那里眺望著外面的景色,擰著眉頭想著,“木子李,驍勇驍,虎賁虎,李驍虎?這名字很生。軍區機關沒這個人。”

陳明軍嚇了一跳,“不可能!肯定是你們軍區機關的。張笑知道吧,上尉副營級的小伙子,軍區司令部的。”

這要是冒充的,那樂子就大了。

“張笑我知道,司令部偵察處的,原來是特戰團的連長,立過一等功。”陶慧說,“但是李驍虎,我敢肯定軍區機關沒有這個人。”

她就是管機關干部的,門兒清。

陳明軍皺眉想了想,“會不會是掛職干部?”

掛職干部的檔案不會轉到掛職單位,想到這里,陶慧立即說,“我一會兒給你打回去。”

說完就掛了電話,去找了掛職干部名錄來看,找了兩圈也沒有看到“李驍虎”這個名字。

陶慧把情況跟陳明軍說了之后,低聲提醒,“老陳,軍區機關編制里沒有這個人。這個人要么是將官,要么是總部下來的人。你可得小心著點。”

不可能是將官,軍區機關攏共就那么些將軍,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總部下來的人了。

總部的人……

陳明軍只覺后背發涼,寒氣從腳底往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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