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弟子無能,被歹人……
- 靈能轉動
- 韋拾伍
- 2120字
- 2024-11-07 08:00:00
刀劈、斧砍,火燒,霜凍,在這水樓臺門派駐地里,到處都殘留著這樣的痕跡。
仿佛有一輛泥頭車在這里橫沖直撞,又好像是農機犁地犁錯了地方。
墻倒屋塌,大樹被半截截斷,樹冠的部分倒在了地上;花壇里的植被七零八落,好好的涼亭變成了一地廢墟。鋪著石板的地面被整個地掀翻,石板破碎,地面上這里幾處隆起,那里幾處深坑。
目之所及,所有的窗戶玻璃基本都是碎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墻面上殘留著長長的痕跡,像是被巨大的劍刃劈砍過一樣。
而在不遠處的另一個院子里,戰斗與喊殺的聲音依舊。
散修對潘及城說到:“看來這里有一場惡戰啊,走走走,我們趕緊去那邊……看來他們的手還沒有那么快,不過剛好,你還可以撈上一點。”
不知道是有心為潘及城介紹,還是別的,那個散修繼續說到:“我們商量好的事情是,誰出力多,誰最后拿得就多,你要趕緊去露露臉,出手顯露一下本領,不然最后什么都分不到。”
急匆匆地,散修帶著潘及城去到了另外一處院落,那喊打喊殺的聲音便是從這里傳來的。這里激戰正酣,可以說是血腥搏殺,兵刃對撞的叮叮當當聲音不斷,靈能的對撞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看情況,這個院落中應該是籃球場一類的地方,沒有多余的設施,地面平整并且還硬化過。但此時這地面被鮮血染透了,人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沒人搭理。
在空地上,兩方人正在廝殺。
一方是人人帶傷,基本上都是一些小年輕,個個惶恐不安,身上打顫,唯一的成年人拎著兩把劍,與人不斷地拼殺當中,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所染紅,卻依然血戰不停。
另一方是三三兩兩的散修,好整以暇,每次都是三兩個人前去戰斗,打上一陣就撤下換人上,正用車輪戰硬生生地磨對方——這也是這幫散修互相都不認識,沒有練過合擊的方法的原因。
一窩蜂地涌上去,反而會互相拖累。
與其那樣,還不如每次只有幾個人上去,消耗那個人的力氣,靠著水磨的功夫拿下對方。
同時也是這水樓臺的人手底下真的有本領,即便是被群毆,也能反殺幾個,苦戰許久仍有力氣,誰也不清楚他還能堅持多久——他們得到的情報有誤,這沒落宗門并非沒有高手,目前這一個可是很兇的,殺了不少人。
但這個人又不是那種非常高的高手,比他們強又強不了多少,他們一兩個人拿不下,人多卻是可以。只是,交手的時候,不可避免地會出現傷亡。
因此,這些人普遍都是看著別人前去送死,鼓動其他人向前廝殺,等到最后坐收漁翁之利。
反正到最后分東西的人越少,每個人分到的好東西就越多,他們之間頂多是有三兩個認識的人,其余的人都不熟,這些陌生人的死活與他們無關。
真正有本領有心機的人,就不在這里圍著這些人打了,而是堵在上山的路,禁止無關的人員靠近——那把潘及城帶過來的散修,就是拿潘及城當耗材使用的。
這成年人便是這水樓臺碩果僅存的高手了,此時與他人苦戰,把自己門派殘余的弟子們護在身后。
這家伙的實力是足夠他一個人逃跑的,但是他有著一幫師弟師妹在這里,他逃得掉,這些人逃不了,所以這位名門修士就被困在了這里,然后把最后的機會給浪費掉了。
他知道,自己是保護不住這些人的,他身上已經帶著傷,靈能不斷地被消磨無法補充,還有一群人在旁邊虎視眈眈,自己即便能殺掉一個兩個,但無法把這些人全部解決掉。
當自己力竭戰死,這些修為不到家的弟子,估計就要遭遇不測了,斬草除根是必然的。
自己還未把這兩個敵手斬殺,那邊又來了兩個生力軍。
“祖師在上,弟子無能,被歹人……”
心中向著祖師請罪,這水樓臺修士運轉秘法,將自己的精氣神作為燃料,轉化為了靈能,準備施展出一個法術出來——雖然現在是道門中的一個門派,但水樓臺的前身,好歹也是魔道門派,少說也有一些搏命的秘術在。
而精氣神消耗,最直觀的反應就是,這位水樓臺修士整個人都變得蒼老起來,滿頭黑發變得蒼白,并且還是營養不足那種白。他的皮膚變得褶皺,面色變得枯黃。
“糟糕,他要拼命了!”
水樓臺修士身上的變化,自然是瞞不過他人,正在與對方戰斗的散修面帶驚慌,聲音中帶著驚恐,也不在乎和他廝殺了,連滾帶爬地向著遠處跑去,不肯停留在原地半秒鐘。
至于其他人,早就做鳥獸散了,邊跑邊罵——這有門派傳承的修士,就連拼死一搏都有秘術用,他們什么都沒有。
“嗬。”
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暴喝,那水樓臺修士揮灑出無數的劍氣。那劍氣切割一切,就連空氣都被分割開來,發出了一陣陣撕裂的聲響。
那些散修想要逃跑,但是這么短的時間內又能跑到哪里去,紛紛施展手段,有人拿其他人當墊背,有些人御起法器作為抵擋。
劍氣只存在了一個呼吸便停下,而那些散修已經倒下大半,一些人被劍氣所傷,身上出現一道道傷痕,幸運的是一些不傷根本的血肉傷,稍微不走運的,身上被劍氣開幾道口子,前后戳一個透明的窟窿。
倒霉的,那是連身家性命都丟沒了,軀殼被劍氣切個七零八落的,就連魂魄都被絞碎,來了個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在場的散修,這一下就死傷大半,但這依然于事無補,不說這些散修還剩下幾個,有多少沒有露面的還不清楚。
“師兄!”幾個孩子上前扶著這已經衰老瀕死的修士,忍不住地哭泣起來。
他們都未成年,都是孩子,哪里經歷過這些陣仗,原本最為依賴的師兄變成了這副樣子,怎么叫他們不傷心。
“哭有用嗎?”那瀕死的修士挺著最后一口氣,說到:“我已經盡力了,你們自盡吧,一死總比落在這些人手中強!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