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病因,工乘鑠又講解起了病癥:“因為病毒的影響,他的靈魂被重塑成了另外一種模樣,相當于被奪舍了……人是一種靈能生物,靈魂的變化將會反饋到身體上,所以他的言行舉止都發生了改變,甚至是外貌本身。”
“只不過他中毒并不深,不然就會變得和你見到過的那個怪物一樣,行為變得瘋癲,軀體會在短時間內發生激烈的變化,所以還有得救。”
“所以我之前才覺得奇怪,為什么之前那個怪物,會同時表現出人類和妖怪的特征,那是他的靈魂和自我認知被病毒重塑,但是轉化的過程并不完全,才會表現出那種樣子。”
這番話,讓潘及城消化了很長時間才勉強理解,接著又有新的疑惑出現在他的心中:“你只是拿著鈴鐺搖晃了一下,就了解這么多?我還以為你需要耽擱一段時間,四處搜查,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最后推演出事情的真相。”
“鈴鐺?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你是對道門的制式設備有什么誤解?還是那些偵探小說看多了。”工乘鑠驚訝地看著潘及城,接下來又釋然地說到:“也對,你是個沒見識的,連一件正式的法器都沒見過,不理解其中的奧妙。”
“人類發明工具,就是為了節省時間和提高工作效率,我有立即就能得到答案的法器不用,為什么要自己一點點地來,給自己提高難度?我只需要得到我想要了解的情況,至于過程,我并不在意。”
嘆了一口氣,工乘鑠說到:“我知道你缺乏常識,說吧,還有什么不理解的。”
潘及城又問到:“那你拿那符紙,蓋個章,又是在做什么?”
“道門的法器不是一般人能用的,需要認證的,這東西是屬于道門的財產,只有道門派往各地的駐守人員才有權限使用,并且他們也只有使用權,而沒有所有權。”
“即便我也是道門中人,也有個執法弟子的身份,但是這東西我并沒有使用權,只能使用那個人的權限,一張符便是一道指令,可以使用法器一次,蓋個章,就是用他的權限通過一次申請。”
然后工乘鑠把那一方小印拿了出來,對潘及城說到:“不要小看了這東西,它可是代表著很高的權限的,可是代表著道門權威的……就像你公司那幫實習生,實習證明什么的,卻的就是一個章,沒有章,那實習證明就是寫了字的紙,有了章,它就是實習證明。”
工乘鑠又拿起一張符紙,靈能一轉,符紙上便出現了符文,然后又拿印章蓋了一下,貼在了計算機的主機上。
“這東西也需要處理一下,我這道符咒,便是一個申請,借助道門的力量去追蹤那病毒的來源。”
潘及城點頭,又問到:“那這樣說的話,那個人不是很委屈,來到這里駐守,只有那么小的一間房子,法器也不是他自己的。”
“委屈?當道門駐扎外地的人,可不是委屈的。”工乘鑠說到:“你看他只有那一小間房子,實際上那棟三重小樓,都是道門的財產,他雖然只有管理權,但是出租出去之后,租金都是他個人的,因此他才把自己委屈到那么一小點房子。”
“也只有道門的人到這里做事,他需要提供一下方便,那樣,他也花不了多少。”
潘及城說到:“這差事,聽起來好肥啊!不過為了錢,他那樣做也太跌份兒了吧。”
“實實在在的好處拿到手里,什么跌份兒不跌份兒的。”工乘鑠說到:“錢可是一種好東西……”
然后工乘鑠把那把桃木劍從藤條箱子里拿了出來,交到了潘及城的手中:“這東西,你拿著,接下來要用。”
“等下來那個人回來,你也要出手……空空兒教給你那個讓人立即睡過去的法子,接下來記得用,這把桃木劍會增幅你的法術。”
潘及城接過桃木劍,嘗試著輸入靈力,果然運行通暢,但新的問題就來了:“可是,我不會用劍啊!”
“你都在武館那邊學到了什么?”工乘鑠問到。
“錘法。”潘及城老老實實地回答。
工程鑠無奈說到:“那你就把它當成錘子用,不過是個施法的媒介。”
搬了一把椅子,工乘鑠坐在了院落中正對大門的地方,身上藏了幾張蓋了印章,卻沒有繪制符文的空白符紙。
中年婦女忐忑不安,兩個舅舅則是在一邊等著,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時候出手。
等了一段時間,就有人進門來。
“有客人啊!”進門來的是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普通。
正是本次事件的事主,那位中年婦女的兒子,在剛剛,工乘鑠和潘及城是見過他的照片的,一眼就認出來了他。
進門來了之后,看到自己家里多了幾個人,那個人也不驚訝,而是好奇地問到。
“上!”工乘鑠喊了一聲,潘及城立即躥了出來,拎著桃木劍就朝那個人身上抽了過去。
只是運轉瞌睡蟲的法門,但桃木劍抽在對方的身上,并沒有讓他昏睡過去,反而是面部蠕動,似乎要變出第二張臉。
潘及城見狀,捏著劍尖,倒提著桃木劍,用掄錘子的手法,向著對方身上抽,只是瞌睡蟲的法門始終不起作用,反而是把對方抽得嗷嗷叫。
“按住他!”工乘鑠又是一聲喊,潘及城把桃木劍向地上一丟,就用摔跤的技法來摔對方。
這個時候用擒拿比較好,但龐店長教的東西里,也沒有擒拿這一項,潘及城只能摔了。
這時候兩個舅舅出手了,和潘及城配合著,要把自己的外甥給按倒。
潘及城先把對方摔在地上,兩個舅舅便按住了手腳,制服了他。接著,事主的面目變動更快了,五官都仿佛在扭曲,似乎要變成另外一張臉。
并且,隨著這個變化,事主身上的力氣暴漲,兩個舅舅幾乎按不住了。
共乘鑠手中飛出兩道符咒,在剎那間,空白的符紙上出現了符文,貼在了兩個舅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