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掏心賊
- 聊齋:奪命書生
- 兩只小小牛
- 2654字
- 2024-09-27 16:19:59
風(fēng)月坊,老位置,林煜剛放好工具,許多等候多時的書生就圍了過來。
“林兄,不是說好昨日還來嗎?怎么今日才來,害我們白白等了一天。”
“哈哈,諸位抱歉,主要是昨天林某結(jié)婚,實在抽不出空來。”林煜道歉。
計劃趕不上變化,要不是三娘提及,他也沒想那么快結(jié)婚。
不過既然被催婚了,他就直接原地結(jié)婚,了卻三娘的心愿。
“結(jié)婚?林兄,你這,怎么不通知我們,也好給你增加一些人氣。”
“是啊,我們的大才子結(jié)婚,我們居然一無所知,實在不應(yīng)該啊。”
“想必旁邊這位姑娘就是林夫人吧,當(dāng)真美若天仙,傾國傾城,林兄好福氣啊。”
見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到冉小夭身上,林煜連忙轉(zhuǎn)移了話題:“呵呵,林某要在入夜前回家,就不閑聊耽誤大家時間了,誰先來?”
“我來,我來。”
“我先到了。”
“排好隊,排好隊,都有,都有。”
眾人對林煜的畫作充滿了熱情。
畢竟炭精畫第一次誕生,現(xiàn)階段只有林煜能畫,屬于獨家壟斷,而且價格極其便宜,想不火爆都不行。
一兩銀子一副名家畫真的便宜到了極點,如果不是林煜是另辟蹊徑,不屬于傳統(tǒng)國畫,其他賣畫的估計要壓力他了。
我們一副幾十上百兩,你一副一兩,不是擾亂市場嗎?
君不見,排隊的不僅是書生少爺,還有不少平頭百姓嗎。
一兩銀子真的不多。
花一兩銀子購買一副可以傳家的墨寶。
這種好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沒人是傻子。
從炭精畫誕生那一刻,林煜注定會名滿天下。
傳統(tǒng)國畫必然受到巨大的沖擊。
相比于意境高遠(yuǎn)的國畫,炭精畫屬于大字不識一個也能看出‘好看’的畫作。
特別是其中光影技巧的沖擊,短時間無畫能出左右。
當(dāng)然了,以底蘊(yùn)和價值來看,國畫還是永遠(yuǎn)的第一。
炭精畫也會隨著新人的加入,變得廉價起來。
但那都是往后的事了。
完全不耽誤林煜現(xiàn)在賺錢。
因為買畫的人太多,不少小販都聚集了過來,然后又吸引了其他路人,然后見識了林煜的大作,一個個也走不動道,相互影響下,不知不覺間,林煜所在的地方就成了風(fēng)月坊最熱鬧的地點。
等待中,閑得無聊,大家自然閑聊起來。
有人道:“你們聽說了嗎,草廟王麻子和東街潑皮陳死了。”
“啊,那兩個禍害居然死了,死的好啊,整日游手好閑,偷雞摸狗,聽說還禍害了人家姑娘,早就該死了。”
“不過是怎么死的?王麻子和潑皮陳都成了氣候,手下有十多個小弟,平日作威作福,官府都奈何不得他們,是哪個大俠站出來懲奸除惡?”
“不知道,好像是溺水而死,連他們的手下都一起死了,發(fā)現(xiàn)的時候全部飄在小靈江上,都發(fā)白發(fā)脹了,聽說內(nèi)部都腐爛了,衙役撈起來的時候,一個不注意破壞了皮膚,那個汁水四濺,黃的,白的,黑的...”
“咳咳,大可不必描述的那么清楚。”
“不對啊,我前日好像還見過兩人,你說的怎么像是死了幾個月,該不是遇到臟東西了吧。”
此話一出,四周都是寂靜一片。
明明是朗朗乾坤,眾人卻不自覺心頭一寒。
對邪祟的恐懼,似乎是刻入了骨子里,只是談及就令人不舒服。
就在眾人噤若寒蟬時,又有人道:“要說詭異,城西那邊發(fā)生的事更加詭異。”
眾人的目光看向說話之人,那是一個白面書生,年齡不大,十七八歲左右,穿著白衣,手持折扇,倒也有一些書生意氣。
眾人矚目,書生有些膽怯的咳嗽一聲,接著道:“可不是我亂說,城西那邊最近連續(xù)出現(xiàn)兇案,死者都是被掏心而死,而且大多數(shù)書生。”
“啊???”
圍觀群眾嘩然,因為聚集在這里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書生。
“這位兄臺,可詳細(xì)敘說?”陳一鳴站了出來。
今天他是來求畫的,不過不是畫自己,他準(zhǔn)備給‘心上人’畫一張,好博取愛意,順便討教一番炭精畫。
沒想到畫還沒求到,自身小命莫名受到威脅。
他自然是要了解清楚。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掏心殺手?”
“我們只能沒有聽說啊,李兄快說吧。”
這時候也有人認(rèn)出了書生,催促他解釋。
此刻,便是林煜也停下繪畫,看了過來。
那王麻子和潑皮陳估計是搶他銀兩的人,是被冉小夭殺死。
其他人...
林煜看了冉小夭一眼,她輕輕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時李文博開口解釋道:“此事也是這兩天發(fā)生的,衙門怕引起騷動,便沒有通知,我之所以知道,也是倒霉,恰好遇到了一起命案。”
說著,他拉開胸口的衣服,只見在他胸口的地方有五道血紅的血痕,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利爪所傷。
“那日要不是有一個老道突然出現(xiàn),我估計也被掏心挖肺了。”
李文博心有余悸道。
眾人看著他胸口的傷痕,那詭異的抓痕絕非尋常之物可傷。
對李文博的話也是信了八分。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李兄可有看見?”
李文博搖頭,“那晚太黑了,對方速度很快,我什么都沒看到,要是看到,衙門的通緝令都該下來了。”
眾人嘆息,一時間也沒了求畫之心,都討論起命案來。
林煜畫完手中畫后,看了看天色,收起畫框,道:“諸位,城中怪事連連,大家還是早些回去比較好,明日我早些來,大家也早些回去,相信衙門會很快給我們一個答案的。”
眾人聞言,紛紛告辭,快步離開。
特別是那些公子哥,惜命的很,就算林煜不說,他們也打算回去了。
“林兄等等。”陳一鳴攔住了林煜的去路。
“陳兄還有什么事嗎?”林煜問道。
陳一鳴咳嗽一聲,對冉小夭說了算抱歉,拉著林煜走到旁邊角落。
“陳兄,到底有什么事啊,這么神秘?”
陳一鳴有些尷尬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是想要求一幅畫。”
林煜恍然,笑道:“陳兄何必如此,我每日都會來,明天你早些等候就好。”
他并不想開后門,有一就有二,給一個人開了后門,以后就有無數(shù)人想要走后門。
先例開不得。
陳一鳴搖頭,道:“不是普通的畫,我想林兄根據(jù)我說的畫一副,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林煜沉吟片刻,道:“這,我也沒試過,不知道行不行...”
他看了眼丹青經(jīng)驗,估算了一下,道:“這樣,你再等幾日,我回去練習(xí)一下。”
“那,就辛苦林兄了。”
“呵呵,不辛苦,丑話說在前頭,高難度畫作可是要加錢的。”
“哈哈,放心林兄,不管能不能成,少不得你的好處。”
“如此就好,那陳兄,我就先行告辭了。”
“再見。”
林煜拱手,作別陳一鳴。
對于陳一鳴的要求,林煜還是很上心的。
不為別的,富人家的錢好賺啊。
陳一鳴家在陽信縣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家族,家中曾出過三品大員,現(xiàn)在雖然沒什么人才,但底蘊(yùn)不是普通家族可以比擬的。
林煜相信報酬不會少。
至于能不能按要求畫出陳一鳴的畫,四級的丹青或許不行,五級的一定可以。
因為五級丹青基本就相當(dāng)于是名家。
如果名家都畫不出來,那就再等一級。
等丹青到達(dá)六級的大師要是都不行,那就是林煜有問題了。
回去的路上,林煜數(shù)了數(shù)銀兩,不多不少二十兩。
相比于第一天的大豐收,今天的收入可謂是大縮水。
不過林煜已經(jīng)很滿意了。
今天可沒有遇到打劫的。
他們也能早早的回去。
錢可以賺,但也不能忽視生活不是嗎?
走著,走著,一直沉默的冉小夭突然開口道:
“林郎,那人身上似乎有妖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