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構造是院庭在中間,四座互相連接的大樓圍繞著中心,呈回形結構,對院庭形成了一股包圍圈。
這種構造對于白墓幾人來說,用來伏擊極好。
“第五層最左側,我到了。”白墓趴在過道,用新手步槍中的自動校準,瞄準著神。
“我已抵達。”易涵也到了第五層的最右側。她也同樣準備隨時開槍。
按照韋德的命令,兩人分別來到了神的兩側。
“很好。我也到了。”韋德站在六樓樓頂,踩著屋檐,雙手揉了揉雙肩,猶如死神一般毫無顧忌地看著尸體墻上的神。
這種體型,百分之九十就是人神。
韋德突然做起了熱身運動,左擺擺手臂,右拉伸腿部,讓人感覺他就像是參加百米賽跑的選手。
白墓有些無語望了一眼屋頂的韋德,這里都能毫無遮掩的看見韋德,更別說神所在的空曠之處了,韋德根本沒有要隱藏的意思。
他現在簡直就像在侮辱緊張的易涵和白墓。
特別是白墓,他現在在大雨中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按著扳機的食指已經開始顫抖。
“聽我倒數。”聯絡器里傳來韋德的聲音,兩人認真聽著,“倒計時結束,你們就打爆他的頭,不用擔心瞄準的問題,輔助鏡會幫助你們。”
兩人不約而同的說:“明白。”
這是對韋德信任。
韋德沒有拿槍,右手突然舉起,他的雙眼在這雨夜當中猶如一束強光,在這片黑夜中活生生的撕開一道裂縫。
“5、4、3,”
五芒星的光芒更盛,右手半攏,似乎他的手中有什么東西一樣,他的右臂青筋暴起,手掌骨骼突出。
他踩著屋檐,高傲地望著下面的人神,仿佛此刻他就是“雷”一位真正的神,高傲、優雅,神的性格此刻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2,”
天空突然閃了一下。
韋德笑了。
五芒星映現出影子,半攏的右手朝下一拽。
【神令:天怒】
“1!”
兩發子彈脫涌而出,彈殼在雨夜中反照著天空中的光芒,觸碰到的雨滴即刻破碎,沒有影響其一絲一毫的彈道。
——乓
聲音發出的時候,兩發子彈已經左右擊穿了神的腦殼。
還沒完!
神在下一刻又睜開了眼,兩發擊穿大腦的子彈,對他來說和撓癢癢差不多。
但足夠了,韋德就是要讓他瘙癢,讓他晚一秒感受到韋德的天怒。
一秒,一秒就夠了!
一道雷電從空中直擊而下,聲音發出后樣子才緩緩浮現,這道雷像吞人的蛇、卷鼻的象,只要讓它抓到你,你就再也別想從它口中離開。
雷光散去,神!的身體已經徹底化為了焦炭,全身僵硬的一動不能再動,兩萬度的熱量將他的細胞全身上下燒了個遍,他死了。
徹徹底底的死了。
“死了嗎?”白墓不敢松懈,依舊趴在過道,瞄準著那具已經是純黑色的尸體。要知道這家伙剛才可是中了兩槍還睜開了眼。
易涵同樣緊張。
“驗證一下不就行了?”韋德掏出左輪,連瞄準都沒有,就一槍打爆了神的腦袋。
左輪里面的子彈顯然比新手步槍更強大,僅僅一槍,神的腦袋就被打爆了,真正的“打爆”,整個頭徹底化為了灰燼,只剩下一具無頭尸體。
“死了。”
韋德無所謂的說完,從六樓樓頂一躍而下,血液混著雨水從中心炸了起來。
易涵猶豫了一下,學著韋德的樣子,從五樓跳了下去,就在快要落地的時候,韋德連忙快跑幾步把易涵接到了懷里。
接到易涵的時候,他一臉緊張,連神都沒讓他表情到這種地步。
“女士···下一次別這么嚇人行不?”
“可是你。”
“我、我是A+級啊!你加油努努力,到了A級再學我行不?”韋德說話結巴,小心翼翼地將易涵放在了地上,“你倒是死不了,但這樣落在地上肯定會斷幾根骨頭。”
白墓從樓梯上跑了下來,手里還驚魂未定地端著槍。
尸體這種東西,一旦看習慣了,看起來感覺也就那樣。白墓現在不僅不害怕,還很興奮,對于幾萬塊的興奮!
“張偉!之前說的幾萬塊還算數不?”白墓忙問。
“算,”韋德從懷中掏出了用防水袋保護著好好的契約,“不過得先簽合同。”
“簽!我簽!”
白墓連忙從防水里將契約拿了出來,他哪還管什么‘真神游戲’,又從防水袋里拿出鋼筆,隨便找了個墻壁,就要朝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但就像是故意不讓白墓簽字一樣,鋼筆寫不出來字——筆頭折斷了。
韋德有些疑惑:“不該啊。我一直戴著筆帽。”
“那現在這玩意怎么辦?”
韋德從白墓手中把契約重新塞入了懷里:“只能回去再簽嘍。”
“你到時候耍賴怎么辦?”
韋德笑笑,從左手把表摘了下來,也不等反應,將這塊價值八百二十萬的百達翡麗扔給了白墓。
“用這塊表抵給你行不?”
“這表···多少?”白墓拿著表帶,一點一點地打量著。
“八百多萬。”韋德輕描淡寫地說。
“你妹的!你們這群有錢人,把房子帶手上啊?!”
“喜歡不?給你了。”
“真的假的?!”
“真的,以后我們是一個小隊的,我剛被調過來當副隊長。”韋德隨意地揮了揮手。
“什么正隊長副隊長!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不管是大隊長還是大局長,都不如大哥!”白墓隨時都要跪地。
跪地也沒什么奇怪的,八百二十萬,如果跪一下就能擁有,世界上多的人是愿意跪,而且還會多送幾次。
“韋德。我們···還去嗎?”易涵突然說話。她指的是韋德先前許諾的米其林三星能吃飽的餐廳。
她倒對錢沒多大興趣,只要能活著,吃飽吃好對她來說才是首要目標。
“去!現在就去!”韋德大手一揮。
“好嘞大哥!”白墓小心翼翼地將表揣進兜里,像是要為韋德開路一樣,走在最前面。
“大、大哥!”易涵也學著白墓的樣子這么叫道。
韋德愣了一下,臉上迅速揚起了笑意,顯然他對這種狀態特別喜歡。
“出發!”韋德大喊。
白墓走在韋德的前面,韋德后面跟著易涵。白墓和易涵就像是保鏢一樣護著韋德的前后面,三人感覺下一秒就會跪地結拜。
此刻猶如一場即將完幕的戲劇,主角團將要離場了,從現在來看,合家歡樂。
可看了一眼戲票,距離結束還有半個小時,故事不會這么結束。
這是戲劇,卻不是喜劇。
悲傷才是戲劇的主旋律。
——呲
白墓在聽到聲音的瞬間,扭頭看去。一根銳利的尾刺穿過了易涵的心臟,又刺進了韋德的胸口,它原本也該穿過白墓,可無奈白墓走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