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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跑

跑!全力的跑!心臟中的血液在告訴他,停下就會死!

那個中二神令已經不能用了,和小白說的一樣就是一個一次性產品,只是給了他一個能夠重新選擇的機會。

小白可真夠仗義的,竟然給了他一個救下王冉的選擇。

講真如果王冉因為他而死,他絕對會無言面對王冉的母親,然后愧疚自殺。

······小白說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白墓,那這次會不會也是?

白墓沒時間往深處想了,腳下下水道里的畜生和自己的心臟同時跳躍像是受到感應一樣,一直追著,根本不往別處走。

“靠!小白救我!”

白墓已經不止一次大喊“小白”的名字,但時間就是不暫停,響指就是不出現(xiàn),像是小白根本不存在一樣。

小白在王冉家的時候說過,那是在白墓哭之前最后一次見他,但是白墓因為王冉想要哭的世界已經被重置了!難不成那次不算?還是自己沒哭出聲?還是···根本不是那一次的大哭?

小白說白墓會大哭一場,會哭的非常傷心。

這次顯然并沒有那樣,這么一想,難不成自己還要再哭一次?而且要更大聲?

白墓很容易就能哭,慘的經歷太多了。

可以想想小時候,想想父母還在的時候,再想想在姨媽家的日子,再想想姨媽全家死光的時候,還可以想想姨媽家葬禮時候親戚的白眼,實在不行還有初中、高中這兩個苦逼時間段。

只要稍微往深處稍微回憶一下,白墓就能很容易哭出來,想要大哭那就多想一點唄。

有人說過,人生快樂的事只占7歲的時間,也就是十分之一。

按照這種道理,人應該只笑七年左右才對,但這個世界顯然已經不是這樣,服務行業(yè)的人能笑幾十年,普通人也能笑個十幾年。

笑都這么簡單,哭能有多難?

白墓實在跑不下去了,扶著墻喘著粗氣就開始醞釀眼淚。

這種慌張的時候竟然什么都想不出來!這些年難過的時光都不見了,反而只占人生十分之一的快樂卻在這個時候跑出來了。

白墓想到的都是快樂的事,比如顧峰在高一的時候為他交了春游的費用,再比如易涵是怎么帶著他拉風離開的,最近的還有王冉接受表白時嬌羞的畫面。

靠!他想活下去!

哭不出來,只能跑了。

白墓支起身子剛要跑,目光卻被墻上一串文字吸引。

文字是中文,用普通水彩筆寫下來的,很丑,像是一個剛學會用筆的孩子寫下來的。

“著名的白wo說過,每個人腳和步伐都是不一樣的導致發(fā)出的聲音也不一樣,盡管肉眼甚至精密儀器都無法準確判斷,但這就是事實,如果有人真的能聽到每個人腳步聲音的話,他就能依靠走路的聲音來判斷人。

宿主,它就是能聽出腳步發(fā)出聲音的‘人’,它就是這樣來追你的,站著不動沒用,找個吵一點的地方別讓它聽到你腳發(fā)出的任何聲音。

——白wo”

這顯然就是小白寫下來的話,他竟然因為不能見面,提前留了指導!

白wo?起名字品味真夠差的。

白墓環(huán)顧一周,附近哪有什么吵一點的地方?

或許是為了迎合巴黎這個優(yōu)雅安靜的環(huán)境,酒吧里放的都是鋼琴曲,路過的人都輕聲輕語,根本和吵不沾邊。

md這個時候跳廣場的大姨,喝醉酒的醉漢,街頭直播的女孩怎么都消失了?出現(xiàn)??!

一個蹩腳中文,帶著英式口語聲音突然出現(xiàn):“白wo?”

白墓扭頭。一個穿著暴露打著唇釘舌釘?shù)陌灼つw女人出現(xiàn)在視線內。

“你是?”

“********······”

好吧,他聽不懂,從來到巴黎開始都是無障礙的中文交流,他差點忘了這是一個以法語為語言的國家。

這個時候需要科技的力量。

白墓掏出剛要手機翻譯,按了幾下側鍵,屏幕卻不亮。

偏偏在這種時候關機了。

女人吐出一口煙圈,沒好氣地撇了白墓一眼,估計是看出來白墓聽不懂自己說的話了,招了招手,以肢體語言代替了說話。

白墓跟著女人走去,也不敢問···好吧他就算問,對方也聽不懂。

女人帶他走進了一旁的一家復古摩托店,店里停著各種已經停產的摩托,有日本街頭不良少年的那種,還有美國黑幫電影中的那種。

往深處走去,剛走幾步,白墓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墻壁的四周墊著巨量的隔音棉,一家摩托車店有這么豪華的隔音棉是不合理的,王冉家的隔音棉是平價的那種,但也足夠隔離隔壁的嘈雜聲,但一家摩托店用這么奢侈的隔音棉而且還疊加在一起,這是為了隱瞞什么?

推開一道陰藏的暗門,這家摩托店真正的樣子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黑漆漆的場里,各色男女高舉右手隨著鼓點上下擺動。

黑紅色的旗幟被掛在舞臺的上方,舞臺上左右各站著兩人,雙方態(tài)度都是劍拔弩張,像是隨時要打起來一樣。

DJ打著音樂,臺上右邊的人穿著寬松T恤戴著墨鏡比著嘻哈手勢,用白墓聽不懂的語言,對著左邊的人大聲吼叫押韻。

這不像夜店,更像是一場說唱battle比賽。

白墓跟著高中的小胖去過中國這種現(xiàn)場,這是以押韻的方式以即興的形式在伴奏中對對方攻擊。

這里的確夠吵。

女人關上了,把白墓留在了這里。

白墓一開始有點尷尬,他實在聽不懂臺上的人在說什么,也不懂這些文化的手勢,他只能以極其卑微地姿態(tài)鉆過人群,來到酒堆旁拿酒喝。

一瓶接著一瓶酒過三巡后便放開了。

他和旁邊的兄弟互相摟著肩膀,盡管雙方都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也都用肢體表達著自己的態(tài)度。

該喊“哦!”的時候就喊“哦!”,該跳起來的時候就跳,該喝酒的時候就喝酒,好不樂乎。

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經,808的鼓點讓他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還是音響,屋子里有人抽煙讓整個封閉的環(huán)境烏煙瘴氣。

他很快樂。

快樂的很。

大腦放空。

他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說實在的,弗爾德總部的每一天都讓他心情壓抑,睜眼就是沒完的檢查和抽血,而且總有人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

每晚依舊會做那個夢,韋德海報上說“能夠治療”完全就是一場騙局。

沒有人知道怎么消除那個夢,只能為白墓送上更好的安眠藥,讓白墓不至于一覺不睡。

每天吃安眠藥度日的感覺他受夠了。

而現(xiàn)在的他完全不會去想這些有的沒的,現(xiàn)在只要跳就行了!

那個畜生找不到自己,弗爾德的也找不到自己。

······

他突然又很落寞。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王冉應該害羞地對他說:“你先別傷心!說不定我還喜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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